（程婧的办公室飘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她刚把文件归档，就听见天爱踩着高跟鞋走进来，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杏仁饼。）
天爱：“程婧姐，你闻没闻见？公关部那边飘来的咖啡香快把我馋哭了。”她往沙发上一坐，晃了晃手里的饼，“不过说正事，点爱食品厂那事儿，我刚去茶水间听保洁阿姨说，上周有股东带着人去厂里搬设备，被保安拦下来了，闹得挺大。”
程婧（指尖敲着桌面）：“看来李总猜得没错，内部早斗起来了。你去公关部找黛眉的时候，让她别惊动对方，就以‘合作前尽职调查’的名义，找几个机灵的实习生去周边打听——比如问问门口小卖部的老板，或者经常送货的司机，他们知道的内幕往往比报表还实在。”
天爱（啃了口饼，眼睛亮晶晶）：“放心吧，黛眉姐最擅长这个！上次查清那个网红偷税的证据，就是她让实习生去网红常去的美甲店‘闲聊’聊出来的。”她突然坐直身子，“对了，要不要让技术部的人同步查下他们的银行流水？万一资金链早断了，咱们绿选直播可不能趟这浑水。”
程婧（摇头）：“先别急，步子太大会打草惊蛇。让黛眉先摸清楚股东间的矛盾点在哪——是为了分红不均，还是有人想把厂子转卖给竞争对手。不同的症结，应对的法子也不一样。”她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个文件夹，“这是点爱食品厂近三年的合作商名单，你让黛眉重点问问他们的原料供应商，拖欠货款的话，供应商最敏感。”
天爱（接过文件夹，突然笑出声）：“程婧姐，你这抽屉里藏的东西比我家冰箱还满！”她瞥见文件夹里夹着张泛黄的照片，“这是你上次去参加烘焙大赛的照片？穿围裙的样子好乖哦！”
程婧（脸微红，抢过照片塞进抽屉）：“别闹！快去公关部，黛眉下午要去见客户，再晚就来不及了。”
（天爱笑着溜出门，刚到走廊就撞见黛眉抱着文件夹走来，酒红色的卷发衬得肤色雪白，看见天爱就挑眉）
黛眉：“听说要查点爱食品厂？正好我下午的客户就在他们隔壁园区，顺路。”她从包里摸出支口红补了补妆，“放心，我带两个刚毕业的实习生去，小姑娘嘴甜，套话比我拿手。”
天爱：“黛眉姐果然神机妙算！程婧姐说重点查股东矛盾，还有拖欠货款的事。”
黛眉（指尖转着口红）：“包在我身上。对了，让程婧晚上留个空位，我带了瓶82年的红酒，查到实锤咱们庆祝下。”她忽然凑近天爱，压低声音，“刚听说点爱老板的小姨子在厂里当会计，我让实习生‘请教’她做账技巧去，保管问出点什么。”
天爱（比了个oK手势）：“那我先回去跟程婧讲下，等你好消息！”
（看着天爱跑远的背影，黛眉对着镜子理了理卷发，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公关部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查不到”这三个字，尤其是对付那些藏着掖着的猫腻，她有的是法子让真相自己跑出来。）
下午董事长秘书程婧美女讲，董事长，有个职业装公司的董事长美女见你，这会在会议室，李总惊讶的讲，我不认识吧，程婧笑着，四十出头，皮肤很白，挺漂亮的，李总笑着，走，我们去会议室，带上战略规划部副总监小媄一起，程婧扭下包臀裙笑着，好的。
李总推开会议室门时，那位女董事长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翻资料，一身深灰色职业套裙衬得身形挺拔，珍珠耳钉在阳光下闪着细光。她抬头一笑，站起身：“李总，久仰。我是‘优尚职装’的林晚，冒昧打扰了。”
李总伸手回握，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手：“林总客气，请坐。这位是我们战略规划部的小媄。”
林晚目光转向小媄，递过一份画册：“小媄总监年轻有为啊。我们新出的职业装系列，想听听贵司团队的意见——毕竟你们员工着装采购量很大。”
小媄翻开画册，指尖点在一套藏青色西装上：“林总这套版型很利落，肩线收得正好，我们技术部男生总抱怨肩宽穿不下，这个设计应该合适。”
程婧端着茶进来，包臀裙随着脚步轻轻摆动，她把杯子放在林晚面前：“林总尝尝今年的明前龙井。”林晚接过来，指尖划过杯沿：“程婧秘书这身裙子也是我们家的吧？灰紫色包臀款，去年卖断货的那款。”
程婧笑了：“是啊，特别显瘦，客户见我穿总问链接。”
李总翻开画册，忽然停在一页：“这套雾霾蓝西装，能不能定制袖口绣字？我们想加公司LoGo。”林晚眼睛一亮：“当然！还能绣员工姓名缩写，低调又特别。”
小媄忽然指着一页：“林总，你们双排扣西装的腰线能不能再收半寸？女生穿更显比例。”林晚立刻掏出笔：“记下来！小媄总监这个建议太关键了，我们设计师总说我吹毛求疵，看来得让她来跟你们取取经。”
程婧在一旁补了句：“上周行政部还说，想给新入职的实习生订一批浅色系，夏天穿不闷汗。”林晚拍了下手：“巧了！我们刚出了冰丝混纺的浅灰系列，透气度提升了30%。”
李总合上画册，指尖敲了敲桌面：“林总，明天让你们设计师来一趟？我们团队现场试穿，敲定细节后，三季度的采购量应该能翻倍。”
林晚笑得眼睛弯起来：“求之不得！我这就让设计师备着样品。”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她俩交握的手上，程婧看着桌上的画册，包臀裙口袋里的手机轻轻震动——是仓库发来的消息：“新到的职业装已入库，码数齐全。”她低头笑了笑，这趟对接，看来成了。
李总又讲，林晚，几年不见你胖了，林晚美女笑着，女人四十岁会发胖的，哪能和你的美女秘书程婧比，程婧笑着，林晚姐，第一次见我就夸我，林晚笑着，你们李总有没有尝到鲜，程婧小美女不懂意思，小媄笑着悄悄对程婧耳边就是有没有睡了你，程婧脸红的装不懂，我们董事长李总喜欢吃大楼下一个餐厅的鲜鱼，林晚美女哈哈大笑，李总笑着，林晚你别逗这小女孩了，对了，你今天来不只是为了让我们集团多订制你们的职业装吧，林晚苦笑着，现在生意难做啊，互联网太快了，李总笑着，小媄你去林晚公司待段时间，林晚笑着，好啊，小媄去看看我的公司有什么问题，
林晚捂着嘴笑，眼角的细纹都带着熟女的风情：“李总还是这么直接。”她端起茶杯抿了口，语气沉了些，“实不相瞒，线上快时尚冲击太大，我们线下门店关了一半，库存压得喘不过气。听说你们集团要推‘职场新人计划’，想借你们的渠道走一批货——就按成本价，算帮姐姐一个忙。”
李总指尖敲着桌面，目光落在小媄身上。小媄立刻会意，笑着接话：“林总放心，我们的新人礼包里正好缺职业装，要是款式合适，完全可以纳入采购清单。”
林晚眼睛一亮，从包里掏出平板：“我带了新款图册，你们看这些——”她划着屏幕，“这套浅蓝西装套装，面料是抗皱的，新人跑业务穿正好；还有这套米色连衣裙，配个小西装外套，开会见客户都得体。”
程婧凑过去看，忍不住说：“这件连衣裙的腰线设计好特别，显腰细。”林晚立刻看向她：“有眼光！这是我们设计师专门为梨形身材改的版型，程婧你穿肯定好看，等下带一套回去试试。”
程婧脸更红了，摆手说：“不用不用……”李总在旁边解围：“让你拿着就拿着。林晚，小媄去你公司的事，她熟悉供应链管理，正好帮你看看库存周转的问题。”
小媄站起身，伸出手：“林总，明天我准时到。”林晚握住她的手，力道不轻：“太好了！我让财务把近半年的报表准备好，到时候麻烦你多指点。”
这时程婧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嗯嗯两句，挂了说：“李总，楼下餐厅的鲜鱼到了，师傅说今天的鲈鱼特别新鲜。”
李总眼睛一亮：“那正好，林晚，中午就在这吃吧，让师傅做道清蒸鲈鱼，尝尝我们程婧说的‘鲜’。”林晚笑得花枝乱颤：“好啊，沾程婧的光，总算能尝着李总惦记的鲜鱼了。”
程婧去安排午餐，路过走廊时，小媄追上来，戳了戳她的胳膊：“刚才林总那话，你真没听懂？”程婧红着脸瞪她：“不许说！”小媄笑得更欢：“脸红什么？李总看你的眼神，傻子都能看出来不一样。”
程婧加快脚步往前走，耳尖却红得快要滴血。餐厅的鱼香飘过来，她深吸一口气——不管林总说什么，先把这顿午饭安排好才是正经事。毕竟，鲈鱼蒸老了，李总会不高兴的。
餐桌旁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林晚放下筷子，纤长的手指划过玻璃杯壁，目光在程婧微红的脸上转了一圈，带着点戏谑开口：“程婧小美女，刚才我那话，你是真没听懂？”
程婧手里的汤匙差点掉在桌上，脸颊瞬间涨红，避开林晚的视线看向碗里的鲈鱼：“林总别开玩笑了……”
“我可没开玩笑。”林晚笑出声，看向李总，“你看她，脸都红透了。李总，你倒是说说，到底有没有啊？”
李总夹菜的手顿了顿，挑眉看向程婧，故意拖长了语调：“你说呢？”
程婧急得差点站起来，筷子在碗里戳着米饭，声音细若蚊吟：“李总！你别跟着起哄！”
“哈哈，看来是没有。”林晚笑得更欢，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想当年，我倒是想以身相许，你们李总可清高了，说什么‘公事公办’，把我堵得没话说。”
李总放下酒杯，慢悠悠地说：“那时候你可是鼎鼎有名的冰山美人，我哪敢啊。”他看向程婧，眼神里带着笑意，“再说了，我们程婧还小，可不能跟你当年比。”
“二十岁还小？”林晚挑眉，“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都跑遍三个省谈业务了。”她凑近程婧，压低声音，“说真的，程婧，这李总看着严肃，其实心软得很。当年我公司资金链断了，求他帮忙，他嘴上说‘风险太大’，转头就让人打了五百万过来。”
程婧愣住了，抬头看向李总，对方却避开她的目光，夹了块鱼肚放进她碗里：“快吃，鲈鱼凉了就不鲜了。”
小媄在旁边忍着笑，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程婧，凑到她耳边：“听见没，李总这是护着你呢。”
程婧的脸更红了，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小声嘟囔：“你们别再说了……”
“好了好了，不逗她了。”李总看向林晚，“说正事，你那批职业装，我让小媄跟你对接，她对库存管理很有经验，保证让你清得干干净净。”
林晚收起玩笑的神色，认真起来：“那可太感谢了。其实我今天来，除了谈合作，也是想问问你，当年你说的那个线上线下联动的方案，现在还作数吗？我想试试。”
“当然作数。”李总点头，“正好程婧最近在学新媒体运营，让她也跟着参与，你们多交流。”
程婧猛地抬头：“我？”
“对，”李总看向她，眼神带着鼓励，“你不是总说想多学点东西吗？跟着林总好好学，她当年可是把濒临倒闭的小服装厂做成年销千万的品牌。”
林晚笑着朝程婧举了举杯：“那以后请多指教啦，程婧老师。”
程婧看着两人认真的眼神，心里的窘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期待。她举起果汁杯，轻轻碰了碰林晚的玻璃杯：“请林总多指点才是。”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餐桌上，鲈鱼的鲜香混合着果汁的甜味弥漫开来。程婧偷偷看了眼李总，对方正好也在看她，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戏谑，多了些温和。她赶紧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悄悄上扬——原来被“捉弄”的背后，藏着这样的机会。
小媄看着程婧泛红的耳根，偷偷拿出手机，给她发了条消息：【李总这是给你铺路呢，傻丫头。】
程婧看到消息，偷偷掐了小媄一把，两人相视一笑，餐桌上的气氛重新变得轻松愉快起来。林晚看着这一幕，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底闪过一丝欣慰——当年她没走完的路，或许能看着这个小姑娘一步步走得更远。
李总刚夹起一块鲈鱼，闻言动作一顿，筷子悬在半空。他看着林晚脸上那抹苦笑，刚才还带锋芒的眼神瞬间软了下来：“离婚这事儿……我还是听老张提过一嘴，以为你早走出来了。”
“走出来？”林晚自嘲地笑了笑，指尖无意识地划着杯沿，“他以前是公司的半个销售总监，手里攥着一大半老客户。离婚那天，他直接带着客户名单跳槽到竞品公司，设计师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自然跟着走了大半。”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现在车间里堆着一堆半成品，订单量连去年的三成不到，再撑三个月，恐怕就得宣布破产。”
李总放下筷子，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着。旁边的小媄刚想说什么，被他一个眼神按住了。“控股的事不是小事，”他沉吟片刻，“但你林晚开口了，我不能不管。”
转向小媄时，语气已带了决断：“你去对接，带个团队过去，把他们的财务、库存、生产线都盘清楚，三天后给我份详细报告。”
小媄眼睛一亮，刚要应下，就听见程婧在旁边嘟囔：“我那么忙……”
“忙也得去。”李总直接打断她，“林总公司的设计师团队虽然走了，但底子还在，尤其是他们家的版型工艺，当年可是业内标杆。你去跟着学学，看看能不能把他们的核心技术挖过来——哦不，是‘借鉴’，懂吗？”
林晚“噗嗤”笑出声：“你这老狐狸，还是这么会算计。”她看向程婧，眼神里带了点促狭，“小姑娘忙什么呢？难道是忙着跟李总‘培养感情’？”
程婧的脸“腾”地红了，嗔怪地瞪了李总一眼：“都怪你，天天拿我开涮！”嘴上这么说，却悄悄拿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把下周的行程空出来，优先对接林总公司的事。”
小媄看得直乐：“得，这口‘鲜’看来是尝到了，连行程都主动空出来了？”
李总笑着端起酒杯：“来，先敬林晚一杯，预祝咱们合作顺利。至于考察的事，”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程婧一眼，“我相信某些人嘴上说忙，真到了现场，肯定比谁都积极。”
林晚笑着碰杯，清脆的碰撞声里，她忽然觉得心里那块压了许久的石头，好像真的轻了不少——或许这次，真的能把公司从泥潭里拉出来。
“李总刚进门，就听见办公室里俩姑娘正凑一块咬耳朵。天爱趴在程婧桌上，手指戳着她泛红的耳垂：‘刚才在停车场，我可都看见了啊，林晚总临走时拍了你手背三下，这暗号打得够隐蔽。’
程婧抓起文件夹挡脸，耳尖红得能滴出血：‘那是让我把样品清单理清楚！你当谁都跟你似的，看见只流浪猫都要蹲下来唠十分钟。’话没说完，被推门进来的李总撞个正着，手里的保温杯差点没拿稳。
‘行了行了，’李总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从抽屉里抽出份文件拍在桌上，‘小媄，这是林晚公司的基础资料，明天你带梅影和翠玉过去。梅影懂财务，让她重点查应收账款，翠玉熟供应链，库房那堆积压的面料得盘清楚。’
小媄正对着镜子补口红，闻言回头笑：‘放心吧李总，保证把她家老底都翻出来。对了，程婧要不要同去？刚才谁说想看看林晚总办公室那盆金边吊兰来着？’
程婧手里的订书机‘啪嗒’掉在地上，慌忙捡起来时，指尖在金属外壳上烫出个红印——那是早上给李总泡咖啡时，被溅出的热水烫的，现在倒像枚新鲜的胭脂印，衬得她手腕愈发雪白。”
程婧刚把最后一份报表归档，后背忽然贴上一片温热。李总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雪松香笼罩下来，他圈着她的腰往怀里带了带，指尖轻轻揉着她手腕上那片浅红的烫痕。
“还疼？”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点哑，指腹碾过那片皮肤时格外轻。
程婧转过身埋进他怀里，鼻尖蹭着他衬衫第二颗纽扣——那是她上周帮他缝的，线脚歪歪扭扭，此刻却被体温焐得温热。“疼，”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拖得长长的，像只耍赖的小猫，“早上那咖啡机太坏了，明明按的是温水档。”
李总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襟传过来。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那点红还没褪，像沾了点胭脂。“是是是，机器坏了。”他顺着她的话哄，“晚上去吃西餐，给我们程婧小美女赔罪。”
程婧眼睛亮了亮，抬头时睫毛扫过他的下巴。“那去上次那家会所酒店好不好？”她指尖勾着他的领带晃了晃，“他们家的黑松露意面，酱汁调得特别浓。”
“你啊。”李总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滑到她下巴处轻轻抬了抬，“就馋那口意面。”话虽这么说，指腹却摩挲着她的下颌线，语气里的纵容藏都藏不住，“行，就去那家。让司机六点在楼下等，咱们早点走，避开晚高峰。”
程婧踮脚在他喉结处啄了一下，像偷食的小雀，转身时裙摆扫过他的小腿。“那我现在就去补个妆，上次那支豆沙色口红好像落在抽屉里了……”
“急什么。”李总拉住她的手腕，这次换了只手，掌心虚虚地托着，避开那片烫痕，“再抱会儿。”他把脸埋在她发顶，深吸了口气，“这阵子忙得脚不沾地，都没好好跟你说说话。”
程婧的头发刚洗过，带着点柑橘洗发水的清香。她听着他这话，忽然就不闹了，乖乖靠在他怀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他西装袖口的纽扣。“那晚上不许谈工作。”她闷声说，“上次在餐厅，你接了七个电话，牛排都凉了。”
“不谈，”李总笑了，吻了吻她的发旋，“就看我们程婧小美女吃意面，看你把酱汁沾在嘴角，然后……”
“然后什么？”程婧抬头瞪他，脸颊却红了。
“然后帮你擦掉。”李总低头，鼻尖碰了碰她的，声音压得更低，“用嘴。”
程婧“哎呀”一声推开他，转身往洗手间跑，手还捂着脸，却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笑得弯起的眼睛。窗外的夕阳正好斜斜照进来，给办公桌上的绿萝镀了层金边，她对着镜子补口红时，听见身后李总拿起内线电话：“通知下去，晚上七点后的会改到明天上午……对，所有会议都改。”
她对着镜子抿了抿唇，豆沙色的口红衬得肤色愈发白皙。手腕上的烫痕好像不那么疼了，心里倒像揣了块温温的糖，慢慢化开来，甜得人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