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从那股意志降临到神格崩碎，然后那股意志离开，整个过程短暂到连一次眨眼的时间都不到！
那是一种超越了常规反应速度、直接作用于规则层面的“否决”！
林昊和霜骨领主甚至还没来得及升起出手阻止的念头，仪式就已经宣告失败，磅礴的信仰之力失控反噬，将霜骨领主重创，甚至把它弄得直接全身骨头散架，化为尘埃，诅咒书也被弄得满是裂痕。
林昊立即展开死亡神域，复活霜骨领主，并用大量的死亡之力修复诅咒书。
这次凝聚信仰神只失败了，不过万幸的是，由于神格凝聚失败，下一步的“意识融合”尚未开始。
克希拉的意识依旧完好无损地保存在梦境气泡中。
否则，意识与刚成型的神格一同湮灭，那将是真正的形神俱灭，想要复活，恐怕就只有去 “死之海” 打捞其残魂了。
用瓦尔的话说，那种成功率，理论上无限趋近于零。
就怕还未找到克希拉的残魂，死之海的“海水”就把残魂烧没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昊压下翻腾的神力，声音冰冷，目光扫过遭受反噬、气息萎靡的霜骨领主和魂火剧烈波动的瓦尔。
“是谁？竟能隔着无尽时空，直接击溃即将成型的神格？”
“尊贵的主人，事情不对劲！等我演算一下。”
瓦尔六只眼洞中的魂火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燃烧、推演，鬼火在空中划出无数残影，勾勒着无形的因果线。
“刚才那股力量……不像是单纯的‘攻击’，更像是一种……规则层面的‘宣告无效’！”
它猛地停下推演，魂火中透出难以置信的光芒：“是占用！诅咒神格的‘根源’位阶，早就被某个存在‘占用’了！信仰复活的小小克凝聚同源神格，等同于在挑战那位存在对‘诅咒’权柄的所有权，所以被直接‘权限否决’了！”
“占用？是谁？”林昊眼神锐利如刀。
诅咒，是死亡的下级能力，虽然其他暗系和邪系的体系也会有这个能力的附带，但是诅咒本身是从属于死亡，与其他体系的附带是有本质区别。
瓦尔再次沉入疯狂的推演，试图追溯那股意志的源头，窥探那枚早已有主的诅咒神格归属。
片刻后，它猛地抬起头，魂火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惊与困惑，甚至带着一丝惊悚：“这怎么可能？！推演结果显示，那枚被占用的诅咒神格，其本源气息的指向竟然是真祖？！”
“真祖？”林昊眉头紧锁，“这不可能！瑟蕾菲娜根本没有神格，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但凡真祖有神格，那就是外神级别了，那次的战斗就根本不可能那么简单就捕捉得了她，想剥离意识的难度是几何级数的上升。
“尊敬的主人！结论只有一个！”瓦尔的魂火剧烈跳动：“那枚本该属于真祖的诅咒神格，不知为何，早已落在了另一位神明的手中！是那位神明，凭借着这枚神格，行使着对‘诅咒’权柄的绝对掌控！”
真相竟然如此凄惨，成神之基，早已被窃取？
而窃取者，如今是一位能够隔着维度否决新神诞生的恐怖存在？
那必定是一位老牌的外神，搞不好存在的时间已经超越了好几个纪元了。
林昊和瓦尔互相对视，似乎已经有了猜想。
真祖是诞生自上代死亡领主的皇冠，所以真祖的本源其实是相当于剥离出来的死亡之力，因此她能诞生死亡的下级能力诅咒的神格，理论上完全说得通。
只不过，为何会把她的神格剥夺不让她成为外神级别的存在？
“大概率是担心无法控制她，甚至导致其反客为主，毕竟她的诞生仅仅是作为化身而存在，化身都成外神了，搞不好把本体给灭了。”
这是瓦尔的猜测，只不过，究竟真祖的本体有多强，这点还不清楚，所以这些都只是猜测。
“瑟蕾菲娜！”林昊不再犹豫，心念一动，直接通过灵魂链接强行召唤！
猜来猜去没用，永远不知道答案，直接把真祖召唤过来问不就好了。
嗡！
空间涟漪荡开，身披华贵暗红长裙、气息深邃如渊的真祖瑟蕾菲娜，瞬间出现在双星王座之上。
她似乎刚从某处战场归来，裙角还沾染着未干的异界某种强大生物的鲜血。
当她看到现场一片狼藉，瓦尔魂火激荡以及林昊那冰冷的目光时，瞬间凝重了起来。
“主人，何事如此紧急？”她微微躬身。
林昊没有任何寒暄，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瑟蕾菲娜，告诉我，你可知道你自己的那枚神格？现在在谁的手里？”
真祖说道：“主人，我的神格在诞生之初就被本体取走，之后直接用于凝聚光之女神，神格就在光之女神的手上。”
“在光之女神的手上吗？”
林昊想了想，似乎这是个好消息。
“霜骨领主，召集大军，我们杀向光辉神域！”
以前连巅峰1500都没有，不敢与之硬撼，现在嘛，众多手下群殴都能把祂殴死。
所以，直接杀过去，杀女神，抢神格！
“尊敬的主人，等等，不必如此劳师动众。我们直接杀过去，就算打赢了光之女神，也会立即把祂的本体给引过来，我们还不清楚祂本体实力之前，不要贸然对上。”
“任何一个外神，都必须准备充足才能与之对抗，一无所知之下，只会让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瓦尔这时候拦住了林昊，然后继续说道：“真祖是由那位的皇冠制造出来的化身，神格也是属于皇冠的力量具现，实际上我们不一定需要直接与光之女神硬碰硬，只要把皇冠找出来，直接把力量回收，隔着无限空间就能把神格夺回来。”
“你搞笑呢不是，都能用皇冠制造化身了，说明皇冠就在那个家伙的手上啊，你这个提议不就是直接去打本体了？”林昊说道。
“不，尊贵的主人，刚刚推演的时候，我确定了一件事，皇冠被分成了几份，其中最大的一份，就在我们已经占领的那个世界里！”
“当真？”
“当真！”
“走，我们立即回去，所有大军全部出动，把那个世界翻转了都要把皇冠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