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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怎么安排?”芬努巴尔与达克乌斯并肩走着,目光扫过周围的景象,神色淡然地开口问道。

“选个地方?”

芬努巴尔愣了一下,他问的不是这个,他知道达克乌斯知道他在问什么,但达克乌斯就这么回答他了。

“开个宴会,大家先聚聚,互相熟悉一下。”达克乌斯轻描淡写地补充道,目光依旧游离在四周,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有些事,尽在掌握之中。”接着,他又补了一句,语气不紧不慢,仿佛已经预见了即将发生的一切。

不能急,也急不来,耐心是这一切的关键,节奏不能乱。

在此之前,不如大家互相认识认识,半数阿苏尔开海派、玛瑟兰系、荷斯系、纳迦罗斯和艾希瑞尔方面、艾索洛伦和劳伦洛伦方面汇聚于此,此外还有来自露丝契亚的见证者,可谓是前所未有的热闹,肯定得好好热闹热闹。

“翡翠海之宫!”芬努巴尔第一时间做出了决定,随即朝达克乌斯挑了挑眉,“那里最新修了一个浴场,保证你满意。”

达克乌斯笑着点头,表面上无所谓的态度,但内心却对这个提议感到十分认同。

对于现阶段的马雷基斯来说,哪里都无所谓,只要不是凤凰王的庭院就行。他让芬努巴尔选择,无非是抬高对方的声望和话语权,既然芬努巴尔提出了选择,自己也没什么理由反对。

更何况,芬努巴尔的提议中还有浴场……

什么老罗马人。

“昨晚……”他摊开手,示意芬努巴尔详细说说昨夜的情况。

“没有任何难度。”芬努巴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味昨晚的过程。接着,他露出了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然后,他开始娓娓道来。

作为坐地虎级存在的芬努巴尔对洛瑟恩有绝对的掌控权,尤其是在凤凰王不在的情况下,更加没有任何障碍。

完全可以这么说——决心比行动更重要!

达克乌斯时而附和,时而点头,时而发笑。

就如芬努巴尔所说的那样,的确没什么难度。作为洛瑟恩的主人,掌控这里的一切对于他而言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整个行动的难点是,做出我要把大象装进冰箱里的决定,然后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就像把大象装进冰箱分三步那样。

驻守在洛瑟恩的海卫没有什么接管各个海门和辉煌塔,因为他们原本就驻守在各个海门和辉煌塔,等待军官的命令,等待太阳照常升起就是了。

“原本驻扎在城外的伊泰恩守卫进城,控制了北门,负责城内秩序,天亮后,天就变了。”芬努巴尔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轻松与满足,享受着这份掌控中的自信。

就这?

就这!

比大象装进冰箱还少了一步。

凤凰王庭的白狮禁卫是这场行动中的唯一不稳定因素,但令人遗憾的是,这支强大的力量在昨夜并未驻扎在洛瑟恩。

芬努巴尔在x,592,4,92那天的重要会议开始前,去见贝尔-哈索尔,他一方面想了解贝尔-哈索尔的具体情况,另一个嘛……

他的计划很简单:让柯海因带着贝尔-哈索尔离开洛瑟恩,离开伊泰恩王国,去往萨芙睿王国。

他是疯了,但他又没疯。

这样做可以确保贝尔-哈索尔在祖地安静地迎接最后的时刻。

如果这一决定能够顺利执行,所有人都能从中受益,避免不必要的冲突,避免后续一系列可能引发的麻烦。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他预期的那样发展。

柯海因并不鸟他,别说谈话从一开始就陷入了僵局了,芬努巴尔挨了一顿骂后就中止了,谈话压根都没展开。

谈判的破裂,意味着这对曾经的好友之间的裂痕愈加明显,要拔刀相向了。

虽然柯海因不知道就是了,他哪能想到芬努巴尔能疯到这个地步,居然会放杜鲁奇进来。

而这么做也会让芬努巴尔的支持者和士兵们产生更强的抵触心态,毕竟那可是凤凰王和白狮禁卫。

放杜鲁奇进来和进攻凤凰王庭是两码事。

当然,这不妨碍结果的必然,柯海因战死,白狮禁卫尽数战死。

性质也没啥区别,都是政变,叛乱,没有像全中将说的那样,失败是叛乱,成功不就是……艾尔萨林语里压根就没这号词。

更麻烦的是,陷入昏迷的贝尔-哈索尔该如何处理,杀了?还是放在那,让马雷基斯、达克乌斯或是芬努巴尔处理?还是……

至于其他王国的部队?

不存在的。

伊姆瑞克成为摄者王后,当场的第一道命令便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整顿部队,迎接杜鲁奇接下来的入侵。

于是,聚集在洛瑟恩的一众阿苏尔贵族们在会议结束后便散伙了,连庆祝都没庆祝。

这也是本不该出现在洛瑟恩城外的伊泰恩守卫出现的原因。

听着,走着的达克乌斯突然转身,看了一眼注视着马雷基斯背影的伊塔里斯。感受到那一抹目光的伊塔里斯,茫然地回望着他,而他仅仅用面无表情回应着。

在某个时间线中,伊塔里斯曾发挥了比现在更为重要的作用。他不仅不断地传递着情报,还毒死了第十任永恒女王,之后与芬努巴尔和柯海因展开了一场充满阴谋和背叛的三人小剧场。

在帝国历2300年的杜鲁奇入侵中,伊塔里斯给同伙发出了明确的指示,试图打开洛瑟恩的大门,为即将到来的侵略铺平道路。

他在刺杀芬努巴尔的过程中,狠狠地揍了柯海因一顿。他走到柯海因面前,像一个久违的朋友一样向柯海因打了个招呼,然后毫不犹豫地用剑柄狠狠敲中了柯海因的后脑勺,将其打昏。柯海因的脑袋上留下了一个如孔雀蛋般大小的肿块。

用柯海因对泰瑞昂的话说就是:“幸好我的头骨很厚,否则我就没机会站在这里告诉你这个不幸的故事了。”

“他可以直接割断你的喉咙。”

“但他没有,他会为那个错误付出代价的。”

“他没有杀你,也许他被强迫了,或者是违心之举……”

“他变了,泰瑞昂。我不知道我能说些什么来说服你,但我不认为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感到不情愿。也许是疯了,但他绝对不是被逼的。”

“他想杀了芬努巴尔?”

“他本来有机会这么做的,但凤凰王从宫殿里古老的秘密隧道逃了出来,他对凤凰王展开追杀。显然,他非常清楚王庭里的密道,他一定在这个地方侦察了几十年!”

“那芬努巴尔是怎么逃出来的?”

“凤凰王到了港口,上了船。玛琳和足够多的军队在那里驻守,伊塔里斯停了下来,随即消失在夜色中,抛下了那些在洛瑟恩散播恐慌的叛徒们。”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泰瑞昂仍是不敢相信。

“一开始我也不信,但我脑袋上的肿块是真的。”柯海因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自己的脑袋,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即便这么明显的证据摆在柯海因的脑袋上,泰瑞昂依旧无法相信这一切。伊塔里斯怎么可能是杜鲁奇的间谍呢?这简直不可能!谁会有这么多年耐心潜伏在一个地方?一定是魔法或是咒语!谁让伊塔里斯真的像一个师父那样,一直认真教导他武技。

再之后,就是芬努瓦平原会战了。

这次,伊塔里斯没有留手,他也没法留手了。在冠军对决中,他毫不犹豫地挥剑斩杀了来自伊瑞斯王国的阿海尔,几乎是在一瞬间决定了对方的生死。而后,他又一剑贯穿了老朋友柯海因的胸膛,阵斩了他的旧友。

这个曾与他并肩作战,曾一起分享过无数时光的朋友,倒下了。

然而,伊塔里斯自己也没能幸免,本该胜利的他在莫拉丝的干扰下,被他的徒弟带走了。

至此,伊塔里斯,或者说尤里安,在这一战后彻底落幕,和他一起消逝的,还有柯海因和阿海尔的生命。

但在历史的这个大舞台上,从来不缺人。

泰氏兄弟终于正式踏上了历史的舞台,而紧随其后,另一个名字也开始闪耀——科希尔。

芬努瓦平原会战结束后,凤凰王的保镖们集结在一起,从中挑选出新的领袖,而他们最终选择了科希尔,这也得到了芬努巴尔的批准与祝福。

接下来,泰瑞昂与科希尔的故事开始了。他俩与伊塔里斯和柯海因有某种相似之处,就像一个倒影,这个故事同样充满了纷争、背叛与激情。

终焉之时刚开始时,科希尔跳了起来,猛地抓住了泰瑞昂,将其从马鞍上拽了下来。如果不是这一动作,泰瑞昂早已死于纳卡里的那次利爪横扫之下。

纳卡里在战斗中对科希尔发出了嘲讽,讥笑他面对一个远超自己力量的敌人时的鲁莽与冲动。然而,当他的斧头闪烁着寒光,狠狠劈开了纳卡里的恶魔手臂时,色孽大魔不再嘻嘻了,而是转头就跑。

再后来就是他俩砸门了。(716章)

泰瑞昂最终成为了摄政王,而科希尔选择留在泰瑞昂身边,忠诚地支持他。然而,随着泰瑞昂逐渐黑化,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开始变得愈发紧张。曾经的并肩作战、一起度过的艰难时光,终究没能抵挡住黑暗的腐蚀。

接着就是科希尔与艾德安娜的故事了。

最后,泰瑞昂进入了一座临时的地牢,被囚禁的科希尔在那里。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科希尔的尖叫声如同刀割般刺破寂静,让周围的每个人都难以入眠。

当科希尔被带到由阿苏焉神庙改造的凯恩神殿时,他已无法站立。那一刻,他的身体几乎完全残破,腿部成为了残缺不全的骨头和肉体的拼凑。眼睛空洞无神,衣衫褴褛,整个形象让人不禁感到深深的恐惧和惋惜。

尽管如此,科希尔依旧在痛苦中对泰瑞昂喊道,让泰瑞昂看看自己如今的模样,看看他如何在别人受苦的场景里变成了这副模样。

然而,泰瑞昂此刻早已完全黑化,内心已无情感可言。他走上前,毫不犹豫地用拳头击打了科希尔,仿佛这是对昔日情谊的终结回应。科希尔的叫声止住了,沉默的空气中只剩下惨淡的回音。

最终,科希尔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斧头下。杀死他的人是达洛斯王子,也就是艾德安娜的二弟。

达洛斯的动机简单而残酷——为补偿他哥哥的死与姐姐的背叛,科希尔成了他复仇的祭品。

这一切,仿佛是命运的安排,亦或是历史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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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人性,往往是复杂且矛盾的。

尤里安年轻时,心中满是对多里恩的恨意。多里恩是长子,是家族的继承人,而这一点在他看来,几乎是一种无形的压迫。他无法忍受他哥哥从骨子里散发出的自信,无法忍受多里恩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那种仿佛天生就该指挥别人的优越感,多里恩的存在,好像一直在提醒他自己的渺小与无力。

当多里恩失败时,尤里安被赋予了一个机会。这个机会不仅仅是对哥哥的惩罚,更是一个社会传统的延续——杜鲁奇社会里,弟弟有权对失败的哥哥施以惩罚,而且惩罚越残忍越好。

这一切看似极具象征意义,但当这机会真真切切地摆在眼前时,尤里安却没有了曾经渴望的快感,反而觉得一切都变得沉重而空洞。

他站在多里恩的面前,看着哥哥脸上写满恐惧和无助。那些年少时的仇恨、对哥哥的敌意,仿佛都在这一刻蒸发得无影无踪。他原本期待的快感没有到来,他的心中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怨恨,反而只剩下无力和惋惜,一种空荡荡的失落感。

他甚至发现自己开始回忆起和多里恩一起度过的那些年少时光——那些在兄弟间共享的时光,一些曾经的欢笑与默契,竟然成了他不舍得忘记的记忆。

尤里安开始质疑自己年轻时的决心,他并不后悔当年争夺继承权的斗争,但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充满恨意的年轻人了。

他环顾四周,看到一群杜鲁奇士兵和贵族们,他们目光贪婪,眼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这些人心中想的,并不是兄弟之间的情感,而是如果是他们,他们会如何处置亲人,如何享受那一份血腥的报复。

然而,尤里安内心的厌恶逐渐上升,他对这些人充满了排斥,仿佛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每一丝气息都让他感到肮脏。他不再希望自己和他们同流合污,他想要回到阿苏尔的怀抱,想要为阿苏尔而战,那种强烈的情感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让他难以承受。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改变得如此之多,比他想象的还要剧烈,他不再是那个只懂得复仇与权力的年轻人了。

但他很快又回过神来,看到周围那些冷漠、饥渴的眼神,他知道,他无法退缩。在这个瞬间,犹如一种强迫的力量促使着他做出决定。

他毫不犹豫地抽出刀刃,刀锋冷冽,迅猛地斩下了多里恩的头颅。

血液喷溅,落在地面上,四周顿时寂静无声。尤里安抓住多里恩的头发,将头颅高高举起,像是在宣告某种残酷的胜利。

“失败只配受到迅速的惩罚!”

然而,这一切并未瞒过马雷基斯。

马雷基斯站在一旁,意味深长地看着尤里安。他的目光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沉的洞察力,他早已看透了尤里安的内心。

尤里安站在原地,心跳加速,静静等待着马雷基斯的回应。

时间凝固了,气氛变得沉重。

马雷基斯伸出手,接过了被割下的头颅,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然后,他不紧不慢地将其扔掉,像是丢掉了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

“你说得对,尤里安。”他的声音低沉且富有意味,“你的效率让我吃惊,也让我很高兴,看来你在阿苏尔那边学到了一些东西。”

看破一切的马雷基斯只是阴阳怪气了一番,他没有把尤里安怎么样,可能是他与尤里安的感受共情,也可能是尤里安接下来还有利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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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并没有发生在这个时间线中。

泰瑞昂尚未出生,科希尔也未曾加入白狮禁卫,或许此刻正在去往萨芙睿王国的路上?

而随着达克乌斯的登场,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艾德安娜成了风暴织法者的高阶祭司,多里恩则成了艾希瑞尔的瓦拉哈尔,掌管着近二十万的精锐军队。

在莫拉依格好大儿的操作下,局势翻转,命运轨迹已经完全不同。

柯海因没有死在芬努瓦平原会战,死在尤里安的剑下,更没有死在昨夜的洛瑟恩,死在伊塔里斯的剑下。现在,没有脑袋鼓大包的他还好好活着呢。

尽管芬努巴尔曾尝试劝说,却没能成功改变局面,但事情依然朝着另一种方式发展。

贝兰纳尔站了出来,以不同的方式解决了问题,当会议结束后,贝尔-哈索尔被他带走,带回了萨芙睿王国的祖宅,白狮禁卫也随之而去,忠诚的护卫着贝尔-哈索尔。

而伊塔里斯,这个在另一个时间线中扮演着举足轻重角色的人,此时并未毒死永恒女王,也没有试图打开洛瑟恩的海门。

随着达克乌斯的介入,伊塔里斯更多地是作为情报的传递者,对芬努巴尔施加影响,而不是直接参与到实际行动中。

达克乌斯没有对不明所以的伊塔里斯点头,芬努巴尔还在他身旁呢,他先是看了伊塔里斯一眼,接着扫视了一下其他人,最后又转向了远方的风景,继续安静地前行。

尤里安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伊塔里斯。

后续,尤里安继续以伊塔里斯的身份活动着,这是达克乌斯在纳迦罗斯,见到跟随芬努巴尔来访时伊塔里斯的想法,去过埃尔辛·阿尔文并与阿苏尔打过交道的他能明显感觉到,尤里安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心灵深处,似乎已经与阿苏尔发生了某种融合,阿苏尔化了。

尤里安的锚点,从曾经的纳迦隆德转变为洛瑟恩,这一变化不仅仅是地点上的改变,更是一种身份和立场的转变。

当然,他也尊重尤里安的意见,结果尤里安的想法与他的判断一样……

这样的结果算是完美了,还能顺便在芬努巴尔身旁埋根钉子。

朋友归朋友,政治归政治,毕竟,政治上的博弈总是冷酷且无情的。就像他和马雷基斯的关系一样,表面上看似亲密,但本质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芬努巴尔将与他并肩,成为与他同级别的利益代表,就像他之前对芬努巴尔承诺的那样。

两者之间的平衡,如同三足鼎立的局面,达克乌斯代表着杜鲁奇,芬努巴尔代表着阿苏尔,而马雷基斯,则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绝对权力。

当然,这是往大了说,往小了说……

那话可就长了,那可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交织在一起,无法分离。

走着走着,达克乌斯伸手进了袍子口袋,动作悠然且熟悉。

洛瑟恩无战事,他没有穿盔甲,依旧是那件不曾改变的袍子,随风轻轻摆动。当他准备从怀中掏出来时,芬努巴尔突然从侧面递过了一只已经打开的烟盒。

队伍渐渐停了下来,唯独最前面的马雷基斯仍在缓步前行,这一幕,仿佛是某种政治格局的缩影,沉默却具有无穷深意。

跟在身后的阿苏尔们互相对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疑问。在这一瞬间,他们意识到,芬努巴尔与达克乌斯之间的关系,远比他们原本所设想的还要复杂,甚至深刻。那不仅仅是合作者的简单关系,更多的是一种依赖与信任的交织。

两人站在那里,点起烟来,烟雾从两人之间缓缓升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当芬努巴尔点完烟后,他深深地看了达克乌斯一眼。

“有所谓吗?”达克乌斯吐出一口烟雾,突然问道,声音低沉而冷静。

芬努巴尔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达克乌斯会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那一刹那,他的表情像是被触动了某个敏感的弦,几乎是不自觉地看向达克乌斯,眼中闪烁着一丝不可置信。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这表情只停留了片刻,随即他便收起了复杂的心情,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抽起了烟,低头沉默着。

“我喜欢赌,但我不喜进赌场,上赌桌。”达克乌斯走了几步,一边走一边继续说道,语气带着一丝轻松,“我不想把运气用在这上面,虽然我不去,但我知道一些术语。”说着,他夹着烟的手指了指芬努巴尔,“通吃!无论怎么样,最终你总是赢家。”

“希望如此。”芬努巴尔回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也带着深思。

这次,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芬努巴尔一眼,他不认为芬努巴尔完全理解自己的意思,也许芬努巴尔已经领会到了其中的含义,但也许并未完全察觉。

“水满则溢。”他停下脚步,思索了一番后,将这句话直接翻译成了艾尔萨林语。他看到芬努巴尔一愣,显然这话语对他来说有些抽象。

于是,他开始耐心地解释,“就像浴场里的池子,如果水不够。”他压低手指,示意着池子的低点,然后手一扬。

“如果水太多,就会溢出。”

“这就是我喜欢与智者打交道的原因。”达克乌斯笑着,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芬努巴尔。

芬努巴尔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一抹深沉的表情,显然,他正沉浸在对达克乌斯话语的解读中。

两人之间的对话,已经超越了简单的言辞,变得更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达克乌斯不强求芬努巴尔的理解,他知道,在这种层级的博弈中,言辞并非关键,重要的是背后隐藏的意图和对局势的把握。反正,他已经尽了力去传达自己的意思,是否被领会,已经无关紧要。毕竟,种种现实摆在这,他也不认为情况会坏到那种地步,不然,那可太讽刺了。

他算什么?笑话吗?

又一轮交锋结束后,他俩一边抽着,一边走着,很快,一行人来到墙根底下,好在翡翠门的城墙不算高,只有一百米而已。

而且达克乌斯尽管常年处理政务,但没有疏于锻炼,还不至于喘起来。攀爬的过程中,他还和芬努巴尔聊起了位于劳伦洛伦的塞阿蒂尔塔,相比翡翠门的城墙,塞阿蒂尔塔更高,高出了一倍。

之所以来这里原因很多,而视野好就是其中之一。

城墙将洛瑟恩与浩瀚洋分开,切成了两半。

在艾尔萨林语中,浩瀚洋被称为『蒙达里昂』,再翻译过来就是世界之池或是永恒之池的意思,之所以这么称呼,与蜥蜴人有关。

“古圣们感知到开启『世界之池』的时机已至。于是史兰魔祭司们着手执行,终至功成。”

——摘自『伊塔扎编年史』,由埃斯塔利亚的巫师门多萨译注。

第四代史兰魔祭司数量尤为众多,他们被创造出来维护古圣在已知世界两极架设的次元之门,并协助完成大陆分离的伟业。

此事发生于帝国建立前约万年,原本统合为一体的超级大陆被撕裂为诸块较小的陆地,分隔新陆地的大洋由此诞生,而南方之地则被移至世界另一端,致使神庙城市所处的热带故土分居南北两半球。两地共有的诸多原生动植物物种亦佐证此说,泽特兰早在大陆分离前便已建立,然此等物理距离并无实质意义,因蜥人各神庙城市间的往来与通讯仍可瞬息达成。

说话人就是:现在的纳迦罗斯、露丝契亚大陆和旧世界本是一坨,然后古圣将其掰开、分离,并建立了奥苏安。

达克乌斯站在高处,目光凝视着浩瀚的海面,眼前的景象是大海与天空交织的奇迹。

此刻海面上已被船只填满,波涛翻滚,成了浮动的城市,船帆与桅杆交织成一片无边的森林。海风卷起轻盈的波浪,船只依次排开,绵延无尽,大海的每一寸都被精确规划。

“啊~全是船!”

他用咏叹调高呼着,吓的身旁的芬努巴尔一激灵。

杜鲁奇的铁船、邮轮和黑色方舟,阿苏尔的木质战舰和商船。

从阿纳海姆向来的杜鲁奇和阿苏尔舰队,从查佩尤托方向来的杜鲁奇舰队,还有完成清理工作的联合舰队。

全是船,除了船,就是船。

艨艟八百……

不,眼前的景象已经超出了达克乌斯的预期,这些大大小小的船加在一块,肯定艨艟过千了,搞不好过两千了。

这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海上汇合,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壮观景象,一场海上力量的集结,一场政治、军事与宗教的盛宴。

幸运的是,洛瑟恩的泻湖足够广阔,足够容纳这支庞大的舰队。

水面宽阔,海风吹拂,整个过程口呈现出井然有序的局面。

杜鲁奇与阿苏尔的舰队在翡翠门前有条不紊地排队进入,按照既定的航道与时间表缓缓推进,船身与船身之间的距离仿佛是刻意安排过的,精确无误。

这不仅是军事力量的展示,更是玛瑟兰信仰的体现。

看了片刻后,达克乌斯转头看向芬努巴尔,知道他表达什么的芬努巴尔耸了耸肩。

当然,也仅仅是耸了耸肩,不然能怎么样,现在就将翡翠门这个地标建筑给拆了?

虽然精确无误,秩序井然,但现在这个通过率太闹心了,今天啥事都不用干,能把船都开进来就算成功。

按趋势发展下去,拆除翡翠门是必然的,但不是现在。

“你懂我意思吧。”达克乌斯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城墙,随后他指向了洛瑟恩的西边,那边正是卡勒多王国的方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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