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城西宫内殿,魏皇后依偎在情郎周予的怀中,脸上浓情未散,泌着细汗,此刻却是两人最温情之时。
一身软衣素袍的周予将西宫皇后搂在怀中,见她神情舒展,于是试探的说道:“咱们若是还能生下一子就好了。”
两个孩子便多一个机会,就不会像这一年多来担心孩子早夭,而处处堤防。
没想怀中的西宫皇后魏氏猛的起了身,原本温情的脸上多了几位严厉,美眸警告的看向情郎,“阿予,此话不可再讲,你我二人之情,不可被皇上察觉半分,若是有那一日,我会替我儿杀了你。”
周予心头一紧,眼眸里多了几分冷意,不过很快消散,露出一脸的笑容,“都听你的,我都是你的人了,随你处置。”
魏氏终于松了口气,随后叫来身边近侍将药碗端了上来。
偷情避孕的法子有不少,里头便有利用男子之身阻止而不伤女子之身,可偏偏魏氏选择自己服下事后避子汤。
周予知道,魏氏此人谁也信不过,她为了避子,将一切根源终结在自己的身上,如此即使周予想要做点儿什么,也没有半丝机会,这一年多,硬是没能再令魏氏怀上孩子。
待周予看向那随侍的宫女,此女倒是对魏氏忠诚不二,他想尽了法子也没有半分机会,不免有些怀恨在心。
魏氏吞下汤药,又有先前的一番折腾,着实累了,这就屏退情郎,独自睡下了。
周予起身,见那宫女正要退下,他也不顾素袍敞开露出裸着的身体,目光若有似无的看向那宫女。
没想随侍的小宫女低垂着头,连一眼都不曾看过便往外退去。
周予快上几步追出内殿,那小宫女听脚步声不对,疑惑抬头,就对上周予敞开着的素袍,她皱眉,很快低下头去,出殿时脚步更是快上了几分。
不曾想周予一路追到了侧殿,并借着自己更衣之由,要留下那小宫女,小宫女却是不肯,殿外的护卫将小宫女拦下了。
小宫女竟不知殿外的护卫已经投诚了周予,脸色大变,侧殿的大门却在此时关上。
一身素袍的周予上前一步将小宫女扣下,盘中药碗落了地,声音本该传入主殿,不曾想主殿中的西宫皇后魏氏却睡得沉了,并无察觉。
小宫女被按在冰冷的地上,绝望的看着眼前的禽兽强行的侵犯了自己。
兽性大发的周予将小宫女的衣裳撕得粉碎,在魏皇后身上得不到的尊重全部发泄在了小宫女的身上。
就因为小宫女的忠诚,使得他这一年多以来硬是不能从避子汤药中做手脚,而使得魏氏不能再次为他怀上孩子,他不甘心,他对那九五之尊的位置窥视已久。
朝中什么左相、右相,皆不及他,他的孩子是未来的天子,其他人皆是下臣。
处子血染红了地面,小宫女紧咬牙关不敢出声,就这样折腾到了天亮。
天亮时,魏府大哥魏墨生入宫见妹妹,主殿外有人传话,侧殿内折腾得差不多的周予终于停了下来,他有异于常人的本事,服侍完魏氏还能折腾这小宫女一夜,这便是他唯一的长处了。
在魏氏那儿若无这点好处,大概早已经将他处死了。
主殿内,魏氏被人叫醒,魏家大哥进了内殿,侧殿内周予慌忙起身,起身时头脑一昏差点儿站不住。
素袍扔在小宫女的身上,小宫女冷漠地眼神看向周予,竟也没有说什么,将素袍穿上,快速离开了侧殿。
内殿里,魏氏看着慌张进来的兄长,眉头微紧,颇有不悦,父亲去世也快两年了,兄长为何如此不稳重,魏家还得靠兄长支撑起来,他若再不长进,将来如何立起国舅的威风。
难怪兄长在右相面前势弱,还是没能耐。
魏墨生朝左右的下人看去一眼,魏皇后掀开眼皮子,那些下人懂得看眼色,相继退下。
“昨夜右相府收到一封奇怪的信,不知是谁写来的,但右相曹远丰见到此信后便一夜未睡,天未亮便将我叫了去。”
魏墨生脸色不太好看。
魏皇后打了个哈欠,显然没有多少耐心等着他卖关子。
魏墨生上前几步来到妹妹身边,这才接着说道:“信的出入虽说不清楚,但岭南发生了一件大事,南郡知州杨赤一家死得蹊跷。”
“做为南郡巡检司使的贤王,也于两日前送来奏折,禀明杨赤死因,是其底下两个儿子为争家主位,不惜陷害了自己的父亲,最后兄弟又互相残杀,导致家门不幸。”
“朝中已经派大理寺的人去了岭南,但此案是巡检司结的案,大理寺的人去了,也定然查不出什么,毕竟护国府在南郡,此案真假暂且不论,但此案还涉事一人。”
魏皇后显然更加的不耐烦,岭南之事,她并不在意,先前朝中为了镇南军的抹权各种哄抢,右相府也是出了手的,结果却没有落得一个好。
镇南军的兵权差点儿落入左相府中,没想那赴任的武状元死在了半路,那个时候魏皇后就知道这些都是皇帝的安排,可莫小瞧了这个年轻的皇帝。
虽说皇帝坐上这个位置,中间七年没有贤王府相护,小小年纪处处受世族门阀的威慑,不得不妥协,看似没有什么主见,实则都是假相。
“妹妹就不问那信中是何内容?”
魏墨生见妹妹神色不对,心头烦闷,妹妹在这西宫的日子着实太过逍遥,都忘了外头是什么豺狼虎豹,不知这朝庭中朝夕之间的变化。
“信中内容是左相府养了私兵,总营在湖城,且还附上一张兵防舆图,这舆图的真假可待商榷,但此事事关重大。”
“再加上先前镇南军兵权之争,左相府势在必得之心,我们竟然蒙在鼓里。”
“眼下南郡杨府出事,牵涉到镇南军中一名副将叛变,不知与左相府有无关联,或者杨赤本就投靠了左相府,才被护国府给灭了的。”
“一切真相我们无从查起,但湖城私兵一事却是可以去证实的,若是如此,我们必须赶紧做下决断了,稷儿不到两岁,也必须立太子,一旦此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