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主洞府还是一派的葱绿,竹子屏风和床幔都在。
这里的一切她都没动过,还是易篁离开时的模样。
外界,寻山派广撒人手不放过蛛丝马迹的寻她。
面对这样的大势力,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
赵芙双在洞府闭关,一边炼丹一边专心探索原始药解秘密。
最初,她每次接触原始药解后法力都会被吸收殆尽,法力一次次的被吸尽,她一次次的去触摸,整日沉心感悟。
一年的时间,她的法力终于不再被吸收殆尽。
第二年的时候她在原始药解中看到一株模样陌生的神药。
第三年的时候她在原始药解中看到了一株从未见过的毒株。
第四年的时候她看到了第三株植株,却是难辨其属性。
第五年的时候,她丹田异动,一次竟然凝结出原始药解中的这三株陌生植株。
三株神株凝结而成后,那原始药解竟然风化于她的掌心。
这一现象便是时灵域都难以解释。
这原始药解从时灵域得到起便神秘莫测,他曾经只感悟其皮毛便使得整座药王山上的神植长盛不衰。
可以说,并非药王山多么的神圣,而是他从原始药解中感悟到的天地之力成就了药王山的长盛不衰!
那么,赵芙双消化了整块原始药解,最后得到的这三株植株又意味着什么?
有一点时灵域敢断定。
只怕,往后三界的神株和毒株只掌控于一人之手。
而自从消化了整块原始药解后,赵芙双的修行便从每次凝聚一神株到每次凝聚三神株,且,皆是极稀有的植株!
赵芙双的修行速度如乘飞舟,速度不亚于她在圣人阶段的速度!
要知道,仙界每凝聚一株神株的时间是圣人阶段凝聚神株的时间的千百倍都不过分,像她这般还保持着圣人阶段修行速度的修士世间罕见!
闭关十年,赵芙双的炼丹等阶已经到了仙阶九层。
她于炼丹上的成长速度几度让指点她的时灵域沉默。
这十年不间断的炼丹也让时灵域的三魂七魄迅速强大。
如此速度,他的魂魄只需再温养百年便可找一具合适的肉体重生了。
而治疗赵九月和白幻衡大道之伤的丹药也只差几味。
也是在这时,洞府门被匆匆敲响。
赵芙双打开洞府门,见是白弗为,也没多想便让人进来。
看到山主洞府内满眼的绿,白弗为一愣,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前来的意图。
又是床幔又是屏风的,很明显,这洞府分明就不是大师伯的风格。
也容不得他多想,只得匆匆开口:“双儿,寻山派顺着我和爹查到了云鼎派,昨日放出风声,如果我们不出去,誓要屠山。”
“两年前荆家在仙界也放话,说我们灭曾家满门,现在整个仙界各势力都将矛头指向了云鼎派。”
“以前还有上善山庄护着,仙界诸多势力不敢真赶尽杀绝,此番寻山派直言不容云鼎派,只怕不日云鼎派便会灭派。”
他爹娘皆在闭关,这件事,他想了很久,实际上,以云鼎派无情无义的做法,他可以不去理会,但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云鼎派断灭派他又实在做不到!
毕竟,那是他爹娘的师门,虽有诸多埋怨,好歹也曾在他们困难的时候给过他们庇护,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灭派!
这个情况赵芙双也不是没想过,毕竟以寻山派的能力,通过白幻衡和白弗为找到寻山派并不难。
赵芙双起身走出洞府:“兄长怎么看?”
白弗为边跟着赵芙双走出洞府边道:“娘说过,她其实早已油尽灯枯,是半晴师叔一直用命在续着她的命,这份儿庇护我们白家不能不报。”
“双儿,你若不愿意,便当兄长不曾来过。”
赵芙双立足瀑布之巅俯视蜉蝣山,“怕不怕救回来的是一群白眼狼?”
白弗为实话实说:“我在开口前便知道所救之人未必会虔诚感恩!”
赵芙双没说话,只放出神识打量蜉蝣山。
白弗为没过多追问,只道:“这几年我将所有奴隶带入泪境历练,泪境于他们的修行大有裨益,尤其是那个叫颜语的,只怕用不了几年可冲击准神前期,也还有几人有望突破。”
赵芙双赞许点头。
她放出神识查探,这些年白弗为将所有奴隶编制成小队,选拔出领队后有序带入泪境中修行。
且,这些奴隶们看起来规规矩矩甚是守秩序。
修行界以实力为尊,以白弗为的修为能将这些奴隶整顿至此委实难得。
她出洞府的时候便发现飞瀑不再是原来的寻常流水,而是沾染上了浓郁灵气的灵泉,而且,蜉蝣山各山峰看上去也越发的钟灵毓秀,神灵之气拔地而起,冲天向日月。
蜉蝣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蜕变成长,其实也并无意外。
这泪境本就是大阵,需要人气来维持,过往进入泪境修行的都是圣人,尚且对阵法有增益,如今进入泪境修行的至少是仙人,这种闯关者的质变自然会为泪境带来质的改变。
而具体的泪境的改变为何会让整个蜉蝣山的地貌改变,具体的原因她不知道,毕竟这阵法关联只怕除了易篁也没人能彻底领悟清楚。
她视线转向外界,寻山派此番派来百余准神,其中最高地位的是三个九阶掌事,修为皆是准神中期巅峰。
出动三个九阶,可见她拐走如此多的奴隶确实是让寻山派震怒了。
此刻云鼎派诸弟子都被寻山派集中到了云顶山上掌门的府邸。
云鼎派每个人都如临大敌的看着面前一行强大的强者。
云鼎派一个看起来修为在仙神前期的长老满脸的恭敬和大义凛然:“上仙有所不知,那白家人自下界飞升而来,与我派掌门有些个渊源,这才照拂一二,但实不属我云鼎派人,倘若我等早知道他们竟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不用各位上仙前来,我等早已自行清理门户。”
闻言,白弗为脸色冷清,赵芙双双手抱胸勾起一个笑,她不紧不慢开口:“云鼎派,确实不该就这么覆灭!”
白弗为一愣:“你……”
他以为以赵芙双的性子是必定不会救人的,可不曾想会如此容易!
“我和云鼎派还有恩怨未清,让他们这么死了反倒没有意思,毕竟……他们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白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