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理会他的胡言乱语,看向快步走来的江洗秋:“照峰呢?”
“我们一收到你发来的定位就组织人手赶了过来,本来还担心这地方会不会有重兵把守,结果一路摸进来连个鬼影都没看到,我总觉得有点蹊跷,我就让照峰带人去其他角落转转,只和老郁过来找你。对了,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事关余寒,我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见我不吱声,他也没有急着追问,蹲下身扯过我手脚上的铁链看了看,手上一凝劲三下五除二就将上面的镣铐打开了。
重获自由,我心里一点都没觉得安稳,反而有种说不明道不白的焦灼。
“余寒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真就这么放心我不会想办法求救?”还是说,这本身就是个陷阱?
“就算一开始不是,他们现在肯定也已经收到消息,于是预先进行了转移,毕竟江洗秋手下的这支队伍早就被渗透成了筛子……”
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
我腾地一下站起身,抓过背包往肩上一背掉头就走:“得赶紧找到照峰他们,你怕不知道,你们队伍里还有内鬼,万一对方提前收到消息设置了陷阱,他们就危险了!”
他一把拉住我,眉头紧蹙:“你确定?”
怕他不信,我只得将牛背岗村后面发生的事还有钟峦的那番分析简明扼要地这么一说。
一听我的话,郁典立马就急了:“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走吧,拖得越久东家他们就越危险!”
估计江洗秋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冲着门口示意性地朝我一抬下巴。
我当时也没有多想,率先朝门外走去,江洗秋紧跟在我后面,眼见就要跨过铁门,一声闷响毫无预兆地在我们身后响起。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回过头,都还没有完全转过身,我眼睛的余光就瞥见江洗秋一头栽向地面,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了扶他,却觉手下发沉,他似乎完全失去了意识。
当时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扶着他在一边坐下,拿过手电一扫,只见他后心血流如注竟是中了枪,我一下明白过来,霍然看向岩洞深处。
郁典仍保持着刚刚射击的动作,直到撞上我的目光他才收起枪故作潇洒地吹了吹枪口,有些滑稽但不无得意地朝我眨了眨眼:“王老师,对不住了,我——就是那个内鬼。”
“之前去几岭,是你透露了我们的计划还有我的行踪。”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傩六要承认。
“对,你杀错人了。”他笑眯眯地点头,“当时我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暴露,你一动手,诶,我又完美隐身了!不然今天我还真不一定要得了江少这条命。”
我死死握住双拳,恨不得将他生啖,他却无视我眼中的怒火,感慨着走了过来:“这次也是,王老师啊王老师,我真得谢谢你,我跟我们东家正愁找不到机会除掉江少呢,结果我们刚想打瞌睡,你这枕头就递了过来。”
说着他俯过身探了探江洗秋的鼻息和脉搏,确定他已经没了呼吸和心跳,这才优哉游哉地踱向门外。
“好了,碍事的绊脚石已经除掉,我们终于可以放开手去做我们想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