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墓碑,分明就是二代老祖宗知道些什么,特意为了让他们这些后辈找到老祖宗,或者防止晚辈受长辈礼,所设下的机关!
这也绝对是为何当初季末老祖宗在去他季家祖坟时,没有直接下跪,而是弄了一出非常奇怪的礼仪步伐,最后才要跪的原因!
那大碑当时也正是在季末老祖宗做完那奇怪礼仪后,轰然崩塌的。
对祖坟墓碑崩塌这事儿记忆犹新,他那时还觉着是不是自己的问题,没让老祖宗们满意,所以在亲自大祭后,墓碑崩了。
那些季末老祖宗准备礼拜的视频他也有看,还一帧一帧的分析过。
之前只觉着是巧合,现在看来,分明就是季末老祖宗身份太高,知道一些可能是长辈拜晚辈,或者上位者拜下位者的礼仪,触动了二代老祖宗,或许也有可能是三代老祖宗设下的机关,所以最后大碑才会崩塌!
而且,就从季末老祖宗分明是季家人,却不想认祖归宗,跪拜祠堂这事儿看,她季末老祖宗的身份几乎就可以肯定了。
他季家,不可能没有吸引力到连让一个女娃认祖归宗的魅力都没有。
除非,这个女娃有绝对不能跪拜季家祠堂,跪拜季家祖坟,认祖归宗的理由!
本身就是老祖宗本人,上面根本没有可祭拜的祖宗了,就算有,也绝对不在季家祖坟里,认祖归宗还要跪拜后辈,折子孙后代的福,他若是季末老祖宗,他也肯定不点头认这个祖,归这个宗!
难不成要给自己侄玄孙的玄孙的玄孙的玄孙的玄孙之后,好多代的后代下跪磕头么?
再结合季末老祖宗成谜的身世,以及老祖宗的大墓确实不知所迹,还有自己孙子说的那一切事情,老国公爷现在只恨自己的样貌不能像自己大孙子说的那样,利用那块神奇的玉石入梦去一探究竟。
季末就是老祖宗本尊,那就难怪她那里有老祖宗的将军服,身手那么厉害,气场那么强盛了。
只是,老祖宗又怎么会活了这么久?
还有,既然老祖宗活着,为何当初扶桑来犯,他们季家倾泻而出抵抗外敌,老祖宗却不见一丝踪影?
难道是觉着他们这些平庸的后辈丢人,连一点儿外敌都抵挡得吃力,很丢人?还是说有其他什么原因。
还有他们季家断了的武学传承,这么多年,老祖宗为何等到长衍这代才出现?
再有,长衍说,他发现,季末老祖宗的身体可能有异于常人的恢复能力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点异常,对季末老祖宗的身体有没有危险?
将季末的身份跟摄政王老祖宗放在一起,跟季长衍一样,老国公爷心中也有种种疑惑,而且这些疑惑越想越多。
整个书房进入一片死寂的状态,只能听到祖孙俩那穿插的呼吸声,就在季长衍感觉之前那两个小时话说得有些多,嘴巴有些口渴之时,老国公爷开口了。
长衍,你那时去查看大墓情况的时候,确定是因为机关,先祖大碑才崩塌的是吧。
仿佛是已经消化了季长衍同他说得那些事情,之前老国公爷无意识表现出来那股孩童般的惊慌失措此刻已然彻底消失不见,换上了以往他老人家的深沉自若,实际上,是真的消化了此事,不再为此震惊,还是只是表面功夫,这只有老国公爷自己清楚了。
以为自己爷爷听完这些,可能会对那块玉石更感兴趣,毕竟,他能知道季末老祖宗的身份,全靠那块如今在吴迪身上挂着的古玉石。
他在知道那块玉石的神奇后,也变着法儿打听过那块玉石的来历,据调查出来的结果,说是那块玉石原本是三世帝之物,具体来历已经无从所知,但是三世帝之物这一点绝对不会有错。
当时嬴林大长公主出嫁,因是前君主的独女,还是地地道道出自皇后肚子的嫡公主,在嫁妆上,皇室那边就在藏品中选了一批名贵珍藏。
这块戴在吴迪脖颈上的古玉,正是当时陪着嬴林大长公主一起出嫁的那些珍藏品中的一件。
想来它会出现在吴迪的脖颈上,是嬴林大长公主送给自己儿子的。
据记载,说是那块玉,之前一直被当做平安玉佩戴在三世帝君主身上。
没想到自己爷爷更感兴趣的,却是季末老祖宗跪塌祖坟大碑一事。
对那件事也是印象深刻,相关细节一点儿没忘,尚且弄不清楚,二代老祖宗,也可能是三代老祖宗在祖坟下面做了什么机关,之后如果季末老祖宗再用那奇怪步伐去祭拜一次,会不会祖坟大碑还会崩塌一次,季长衍回想着当时自己去检查祖坟的种种细节,回复老国公爷道。
是的,大碑崩塌,正是因为地底下的机关所致,而且据长衍推测,那机关很有可能没有关闭,也许再来一次,大碑上一次崩塌的位置,说不定还会崩。
季长衍的言外之意,如果自己爷爷想再冒一次险,不介意先祖大墓的墓碑再哄塌一次,说不定能很好的利用这处机关,好好验证一下他们的猜测,还有季末老祖宗的身份。
之前推出来季末身份时,季长衍就想过,天都那边的先祖大墓,有没有可能成为他证明季末老祖宗身份的有力证据。
最后除了想到将二代先祖请出来验dNA,或者间接利用大墓碑证明,其余好用的方法,他一个也没想到。
而请二代老祖宗出来验dNA这件事,近乎绝无可能。
不说请二代老祖宗出来一事多大逆不道,相当于自己亲自挖自己祖宗坟,打扰先祖安宁,就这件事实施起来多困难,搞不好全国人都要站出来反对,此事就完全没可行性。
他们镇国公大墓在天都可是一处去天都旅游之人必去祭拜的景点。
只要不是带着孩子的旅游客人,几乎去了天都游玩,十有七八,都会去他们镇国公大墓祭拜一场。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过年那天,他们镇国公大墓天天有人。
想要在这种情况下,在大墓上动土,还是在二代先祖的位置,就是连他们镇国公府的人也会被批判!
除非,他们也学着清仁源氏,在地下面挖地道,通向二代先祖的大墓。
可那跟盗墓贼没什么两样的做法,用在他们自己先祖们身上,简直是对他们先祖最大的亵渎!绝不可行!
再有就是,二代先祖的尸骨已经入土为安两千多年了,保存情况如何完全不可知,在这种情况下,dNA还能不能用更是两说。
要用一半可能用得上,一半可能用不上的概率去赌,然后去动二代先祖的大墓,那太疯狂了。
所以,目前看,能利用的也就只有那塌过一次的大墓碑了。
不过这种方法也就是间接证明季末老祖宗的身份,还是不及拿到dNA样本对照来得直接。
老国公爷当然没有想过再让先祖大碑崩一次,他会问起这个问题,只是想要确定一下先祖大墓里有机关这件事。
听完季长衍的回话,老国公爷又是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最后在书房挂钟无限接近八点整的时候,他老人家才再度开口。
明天一早,我便会动身去往天都,你想办法,拿到季末老祖宗的指纹样本也好,掌纹样本也罢,哪怕是唇纹样本也可以,我要仔细比对。
仿佛铁了心不将季末是自家老祖宗的证据找出来决不罢休,老国公爷满眼坚定,吩咐季长衍道。
清楚自己爷爷的性格一向雷厉风行,只是没想到他能雷厉风行到这种程度,今晚才知道季末老祖宗的身份,都没想过从长计议,逐一试探,上来就要开展最有效的检验方式,知道自己爷爷说要去天都在计划什么,无非是想在天都镇国公府小库房那边,找到老祖宗的东西,从上面提取原主人的指纹,掌纹等有效信息,心中感慨,果然还是要自己爷爷出手速度才快,季长衍在心里琢磨,这一次比对能不能有收获。
毕竟两千多年过去了,留在物体上面的信息痕迹可用程度无法掌握,自己爷爷此番的天都一行,结果如何完全不得而知。
不过不得不说,自己爷爷的方法是最高速有效的,只要能在老祖宗的遗物之中找到任何一件能跟季末身份匹配上的物件儿,季末老祖宗的身份就彻底确定下来没跑了。
有些担心自己爷爷目前亢奋的状态明天适不适合出行,同时清楚,自己不可能阻止得了自己爷爷,也想知道这一次的对比成果,季长衍听话点头。
房间外,季长羽等到了八点十五,过去整整两个小时二十分钟的时间,他大堂哥和他大爷爷才从他大爷爷房间出来。
且出来时,他大爷爷神情严肃,眸带凝色。
不晓得二人在房间里谈了什么,一出来自己大爷爷就宣布,明天一早,他要飞天都,让所有医护人员和护卫兵做好准备。
在季长羽的记忆里,上一次自己大爷爷回去天都,距离现在才没过多久,也就是年前的事儿。
搞不清自己大堂兄说了什么跟季末有关的事情,竟然让自己大爷爷决定去天都,完全满头雾水就被宣布这件事,最后季长羽还被自家大爷爷下令,第二天留在京市,亲自给季末送奶茶去,还要让他把喝过的奶茶杯子拿回来,还必须是在季末不知道的情况下!
无法想象自己去偷摸拿季末喝过的奶茶杯子,被人看到会进行怎样一番脑补,还有自己怎么去拿这个喝过的奶茶杯子,还不能被发现,难不成去垃圾桶里翻吗?感觉自己被交代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何也没料到事情是这种发展的季长羽,一脸懵的听完老国公爷对他的嘱咐,又一脸懵的出于本能应下了事情。
最后看着自己大爷爷操控着轮椅回了房间,身后跟着那些医护人员,自己大堂兄也不发一言淡定的上了楼,季长羽全然满头问号。
这到底什么情况呀!!!
......
田岳发现,守在似锦兰府外的坏蛋叔叔们换了一批人。昨天晚上,在小区外面争吵的那帮坏蛋叔叔,今天一早起来,全都消失不见了,新来的坏蛋叔叔,人数明显比之前的那些坏蛋叔叔要多好多。
而且这帮坏蛋叔叔,比起之前的那一批坏蛋叔叔,明显性格更要讨厌一些。
声音吵不说,他们嬉皮笑脸,语气优越着说话时,让人格外感觉不适,特别是他们笑的时候,总给人一股恶心油腻的感觉,其中好像还夹杂着一些幸灾乐祸?
师父,外面那些坏蛋叔叔换人了,他们声音好吵,好讨厌哦。
依旧扒着车窗往外瞅,田岳这一次的视线,不在昨晚发出声响的那个位置,而是在另一处也很好关注8栋,但是距离主播拍摄位更近一些的位置。
不过这个点儿时间太早,才早上不到七点钟,每天蹲守在这边的主播还没有来。
闻声,开车的季末,视线在那帮仗着早上似锦兰府门口人少,说说笑笑毫无避讳,甚至有人还在嘲笑他们前辈办事不力,连人都盯不住,被遣派深山老林的新一批扶桑小细作身上扫过,眼底最深处任何人都觉察不到的地方,浮现出不屑。
她大徒弟说得一点儿都没错,这些新来的扶桑小细作声音确实很吵很讨厌。他们从昨天晚上过来,替换掉大岛三郎那些扶桑小细作开始,就一直在聒噪讨人嫌了。
她早上晨练时,他们甚至比这会儿还要聒噪一些,不过说得话都是些没营养的话,不是在抱怨她晨练时间早,害得他们不得不早起,就是在咒骂她动作快没让他们跟上,不像现在,在挤兑他们的前辈,听起来比较有意思。
觉着还是人刚来,没遭遇太多挫折,所以才有这种吵闹的精力,上一批人刚开始的时候,虽不至于这般聒噪,但也很吵,后来不就都好了,没什么力气和心气再闹腾了,每天死气沉沉地,想的也就是能不能在他们的起居录上多写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