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赫连琪奇端坐在桌前。
在烛火照耀下,那双眼更加璀璨夺目。
门外,房衣声音传来:“是。”
房衣退下,进来的人是宫七。
桌上没有吃食,却独独放了一壶酒。
而那个他一整天都没有见到的人现在正用温柔似水的目光看向他。
宫七柔了眉眼,向她靠近。
落座在她身边,摸着她微凉的双手,宫七眼底划过心疼。
不等他说话,赫连琪奇将手从手心脱离,倒了两杯酒,将另一杯递给了他。
“我想明白了,既然二哥已经为魔主效力,那我们就是盟友了,何况,你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在民间,夫妻可是要喝合卺酒的,至于婚礼……。”
宫七还沉浸在喜悦中,听到婚礼二字急忙说:“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赫连琪奇先是一愣,随后笑道:“好。”
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脸盈盈的看着他。
宫七笑看着她,喉咙滑过冰凉的酒也压制不住他内心的火热。
他朝她伸手,抚摸着她泛红的面容。
这样的美丽勾人心弦。
宫七缓缓靠近,却被赫连琪奇起身躲开,他露出失落的神情,却被她扯住胸前的衣襟往榻上走去。
她这意外的举动让宫七惊喜不已,呆愣愣的跟着走。
粉帐落下,宫七仰视着她,逐渐贴近的双唇使他呼吸急促,双手也不由得附上她的腰。
手中的柔软使得他浴火焚身,迫不及待的寻到那片甘露。唇齿交融间,宫七尝到一丝腥甜,却在温柔乡中沉沦,将此抛之脑后。
次日,他神清气爽,榻上的人还未醒,在她裸露的后背上落下几处香吻后,宫七脚步轻快,可才到庭中就有人来报。
一听是花沁颜找他,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直到脚步声走远,赫连琪奇这才披衣坐起。
她眼神空洞,透过窗户看到一道身影朝屋内走来。
房衣端着洗漱水,欲言又止的伺候着赫连琪奇起身。看着她白皙的皮肤上满是吻痕,房衣别开眼看向别处。
“房衣,你走吧。”
随着咣当一声,随之而来的是房衣的跪地声。
“公主,我不走。”
她声音哽咽,倔强的看着赫连琪奇。
赫连琪奇苦笑道:“我不能留下你,房离没了,我至少要保住你。”
房衣苦苦摇头,拽住赫连琪奇的衣袖,双眸落下泪。
“公主,房离没了,可你还有我,你还有二王子,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赫连琪奇看着眼前泪眼婆娑的房衣,眼底溢出心疼。
她从来不见房衣在院里留宿过,每日早早回来,眼底却是掩盖不住的疲惫,身上也多了些伤痕。
这让她不禁想到再这么下去,她是不是也会失去她。
想到这种可能性,赫连琪奇咬牙狠心道:“走,当初救你们姐妹,现在是你报答我的时候,我让你走。”
房衣手足无措的看着赫连琪奇,一向沉稳的她一时之间乱了阵脚。
在赫连琪奇的驱使下,她跑了出去,却是跑向宫七离开的方向。
看着房衣离开的背影,赫连琪奇知道她不会走的,心中安慰的同时也不由得担心。
如果真的到了鱼死网破的那天,她希望,不要牵连到她。
桌上,那个空瓶顺着桌面滚动落在地面上,清脆的响声过后,赫连琪奇面无表情的拾起碎片,放在眼前端详着。
她想起了送她东西的人走时对她说的话。
…………
梨尔欲走,可思前想后还是将蛊的利害告知于她。
“要想催动双生蛊,就要行男女之事,次数越多,蛊的生长速度就越快,反噬也更加厉害。你服下子蛊,母蛊若是死了,你也活不了,你自己想清楚。”
可眼前人只是笑了笑,对她说:“这就够了。”
梨尔抿了抿唇,东西她送到了,话她也说的很明白了,既然她已经做了选择,那她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