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
这种情况,还是王游第一次遇到。
难道又是该死的剧情机制?
不死心的王游,又沿着海岸线开始尝试。
但即便是心中烦躁,在试过两个位置无果后,为了不被人发现,王游还是压下操蛋的情绪,通知黑衣和绿衣。
换上郭岩的人遮面,王游一脸幽怨地坐在观海小亭中。
对面,羽灵筠看着王游这副模样,不由掩嘴轻笑,随即以意念宽慰道,“没事,实在不行,咱们就去天涯海角阁。”
“我这也不是投机作弊,此前的十万大山时,就没有这种情况。”
若是设定需要置身凶地之中,才可以夺取,那在十万大山时,王游就在山脚下,也没攀登山峰……
“等等!”
就在这时,王游面色一怔,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脑中连忙轻唤一声,“徐元。”
“游哥,怎么了?”
道界中,徐元有些困惑。
“你操控的蚁族,是那雪蚁后的天赋,对吧?”
王游脑海中产生了一个猜想,需要验证。
“嗯。”
徐元没有犹豫,随即还特意补充道,“雪蚁后的天赋,是操控所有蚁族,至于血脉的高低,只会影响被控制时的意识清醒程度,也就是说,在被支配的蚁族,实际上已经成为雪蚁后的部属。”
“换句话说,那些蚁族哪怕只是普通的斗虫,也可以视为契约灵兽?”
王游眼底闪过一抹兴奋。
“可以这么理解。”
徐元略微思索,恍然间明白王游的意思,再次开口,“但蚁族的生命层次并不够,当时是因为数量过于庞大,才不会注意这种细节。”
“我明白。”
王游并没有失望,反而眼含意动。
生命层次不够,这是大部分虫族的弊端。
哪怕是灵化的虫蛊,也是如此。
但蚁多咬死象,量变引发质变。
当然,无尽之海不适合蚁族,可有黑衣贾文和把守的坎州呢?
至于坎州雪域之国,虫族禁区?
这对王游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归功于那本永乐虫典,其上收编了大量虫族,王游记得,上面记录着一种蚁族,生活在极寒之地,全身透明如冰,喜风寒,食冰霜,名曰冰蚁。
因为如今虫蛊不显,无灵化者为斗虫。
而这冰蚁,因将蚁巢筑于冰层之下,进化出一对巨大的上颚,可以剪碎坚冰,所以其在斗虫之中,名头很大。
若不是其只能生活在冰雪之国,恐怕早就在艮州推广。
可在艮州的稀罕物,实际上坎州遍地都是。
“小游,你……”
听着王游的设想,羽灵筠欲言又止。
未雨绸缪固然不错,但刚才明明还是怨念颇深的模样,怎么一下就想到坎州去了?
这思维也太跳跃了。
“咳。”
王游轻咳几声,回过神,“事已至此,与其抱怨,不如暂且搁置。这就像在考试中,遇到不会的题,是死磕浪费时间,还是空下来去做其他题。”
没有办法,这种压制限制的剧情设定,王游改变不了。
除非,他现在拥有可以操控海族鳞兽的能力,并且搭配徐元那样的天赋,而且还要其不畏生死,直接游进无尽之海。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但怎么可能?
眼下,只能消停地等待,那些弟子到豸鱼城,然后通过排查,混进天涯海角阁。
当然,王游也可以在半路上,身处无尽之海时,夺取凶地灵图。
只是,那时候整片无尽之海瞬间消失,露出海底,天晓得该如何全身而退!
起身离开观海小亭。
王游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无尽之海。
“我一定会回来的!”
就在这时,脑海中极为突兀地响起一个声音。
“哈?”
王游身体一顿,整个人就像是摸了电门般,麻了!
“红衣?”
此前,一众灵兽和化身疯狂闭关修炼,毕竟有那时间流速的作弊器,晋升真的只是时间问题。
而红衣,因为从零开始,加上之前在乾州,以规则之术,击落那些追兵,耽误了一些时日,所以此刻才出关。
“大哥。”
红衣的声音,仿佛自带着一股奇特感觉。
就好像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就下意识认为,这货不靠谱!
当然,是不是偏见另算,起码单凭禁空这一点,就无人敢小觑其战力。
只是,前提对方在飞。
“红衣,你既然已经晋升玄道,那么咱们重新比。”
道界中,响起褐衣的声音,只是这语气,带着浓浓的不甘。
虽然他如今不再疯狂内卷,但唯有对这二哥三弟的座次很是在意,都快成了他的执念。
“叫二哥。”
红衣轻咳,清了清嗓子,语气虽然严肃庄重,但总给人一种轻佻。
若说黑衣之前的慵懒,是为了压制死气,刻意表现出来的,那红衣的放荡,就是刻在骨子里的。
“就是,之前说自己刚化身,实力低,让我们压制境界,结果你这家伙,居然耍阴谋诡计。”
让王游好奇,开口的,居然是一直神叨叨的蓝衣。
不是说无欲无求吗?
“到底怎么回事?”
当时排座次时,王游正跟羽灵筠游山玩水,并没有太过关注,只知道红衣成了老二,因为其在对付追兵时大放异彩,王游还曾感叹过,规则之术的强大。
旧事重提,貌似其中还有隐情?
这瞬间勾起了王游的兴趣。
“当时,我们答应红衣,压制境界,以荒道之姿比拼,可这货却言,打打杀杀伤和气,便在地上画个圈,身体先出界,便排最末,以此类推。”
绿衣缓缓开口。
王游下意识点点头,看似很合理。
“结果,这货仗着可以在道界内地形改造,一瞬间将圆内区域变成陡峭山峰,我们下意识动用灵力,悬浮半空,然后……”
很显然,黑衣怨念更大,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
不难猜,在红衣面前浮空,完全就是作死。
妥妥的概念神。
“就说,我赢没赢?”
红衣丝毫没有表现出心虚,“我记得当初老三当老二的时候,也是甩了手段的。”
说着,红衣看到一旁的绿衣。
可这话,貌似勾起褐衣的痛苦记忆,在那哇哇直叫。
一时间道界内,欢乐无比。
与此同时,哭笑不得的王游,已经走到豸鱼城码头,远远便见到水道航线上,由远至近的乘风破浪舟。
嘴角勾起,轻声低喃。
“好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