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真的吧?这怎么可能?天赐平时那么低调,我从来没往这方面想。”
娄半城一脸的难以置信,看着易天赐,上下打量着他,好像要重新认识他一样。
“是真的呀!我刚才说的那些条件,签名啊、照片啊,不都指向他吗?你仔细想想就对了。”
娄晓娥笑了笑,提起刚才给娄半城说的那些条件,还调皮地眨了眨眼,显得格外开心。
“好像也对!”
娄半城一拍大腿,声音不由提高了些许,眼中闪烁着恍然大悟的光芒。
“如果要不是你的话,那也不可能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的珠宝——还偏偏就是跟你们合作的。”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和难以置信。
“还真是我眼拙了,知道你小子本事大,没想到连这个也会。”
他低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额头,仿佛在责怪自己怎么没早点看出来。
“你可真是一个天才。”娄半城望向易天赐,目光中尽是钦佩,“这样的设计,这样的眼光,可不是谁都有的。”
“我要是早知道是你,我……”
他说到这儿突然顿住,似乎一时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话才能表达出内心的遗憾与兴奋,只好挥了挥手,笑道:
“我现在家里还收藏着一套你早期出的‘碧海潮生’系列……那时我就该猜到的!”
娄半城越说越激动,几乎有些语无伦次了。
他站起身来回踱了两步,又突然转身问道:
“对了,那你们为什么要自己收藏呢?直接拍卖不是更赚钱吗?”
这话一出,他就自嘲地笑了笑——显然他自己也意识到,这问题不少人早就问过了。
易天赐依然保持着那抹温和的笑容,他略一点头,语气从容地解释道:
“要是全部都拿出来拍卖,或者我一直不停地设计、不停地拍卖,市场上流通得太多,这些珠宝反而就不值钱了。”
他稍作停顿,目光中透着几分长远思虑,继续说道:
“说是我们自己收藏,其实也就是暂时收着,等合适的时机、合适的气氛,再一件一件推出来。”
“这样既能维持它们的稀缺性,也能让每一件作品都有自己的故事和时间。”
至于更详细的策略或背后的运作,他并没有多谈。
在他看来,有些事点到即止就够了,剩下的,别人自然会去补充、去理解。
而易天赐也只是笑了笑,不再多言。
“那真是有点可惜了,如果你要是可以一直设计珠宝的话,该多好。”
娄半城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遗憾。
他靠在沙发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仿佛在权衡着某种得失。
在听了之后,自然也是理解这样的法则才是最好的。
娄半城微微点头,心中暗想:这样的安排确实能确保珠宝的独特性和稀缺性,从而让它始终闪耀着无法替代的光芒。
可以让这样的珠宝一直都是保持着它的价值所在,不会因为过度曝光而贬值,就像那些传世之作一样,历经岁月却愈发珍贵。
“这有什么呀,大不了就是再以别的名字去设计珠宝就好了呀。”
易天赐轻松地耸了耸肩,嘴角带着一抹洒脱的微笑。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一口,继续说道:“人生嘛,何必拘泥于一个名号?”
“重要的是创作本身带来的快乐和满足。”
“哪怕就是没有署名什么的,也没有关系啊。”
他的声音温和却坚定,仿佛在分享一个简单而深刻的哲理。
易天赐笑了笑,自然也是觉得只要是设计出来了,珠宝不留下名字,那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毕竟,真正的艺术不在于签名,而在于它能触动人心,流传于世。
哪怕就是真的有什么名字,大不了就是换一个。
他补充道,眼神中闪烁着创意者的灵动。改变一下风格就好了,或许尝试一些新的元素或灵感,这样不仅能保持新鲜感,还能避免被定型。
也许在以后江湖上就会出现几个跟‘先知’先生一样名头的珠宝设计大师了。
易天赐望向窗外,想象着未来那些无名却卓越的设计师们,如何用作品说话,而非靠名号争辉。
这世界总是需要一些神秘和惊喜,不是吗?
“好主意!”
娄半城抚掌大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只要是有这技术的话,其实不管什么时候设计都可以。”
他微微前倾身子,语气中带着几分钦佩,“你们这一步,真是走得又稳又巧。”
“看来,你们这银楼的生意还真就到了稳赚不赔的地步了。”
他边说边摇头,像是感叹,又像是佩服,手中的茶杯轻轻一转,茶香袅袅中,话也说得更软和了些。
娄半城在知道了易天赐就是这位“先知”先生的时候,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去考虑太多别的东西了。
心里最后那点犹豫和试探,一下子全化开了。
因为这就变成了自家人了。
既然是一家人,话就可以往明里说,事也可以往实里做。
接下来要做的,自然也就是忽悠这些个有钱的人们可以多花点钱去拍。
话术是现成的,气氛是烘够了的,再加上“先知”这名头在背后轻轻托着——还不怕他们不跟着喊价?
反正到最后赚到钱的都是自家人。
左手转右手,银钱没流出院子,声势却打出去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惊喜实在是太大了。
大得他一时都有些恍惚。
像是走在路上突然被金元宝砸中了头,晕乎乎、甜丝丝的。
让他现在坐在沙发上都有些站不起来了。
只得笑着摇摇头,伸手又去斟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