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万籁俱静。清风客栈,玄宗主正在房间打坐,倏忽一个黑影飘忽入内,有些踉跄地一把扶住桌子,跌坐在椅子里。
”你怎么了?受伤了?”玄宗主睁开眼睛,看着嘴角沁血,狼狈不堪的儿子,连珠炮似的询问:“怎么样?洗经伐髓丹拿到了吗?”
“啪!”玄冥月拭了一把嘴角的血迹,重重地一拍桌子,愤恨地道:“无妨,我并无大碍,不过受了些皮外伤。只是那枚洗经伐髓丹,我没能拿到。”
“为何?”玄宗主不解地道:“为父看那个从盲盒里开出洗经伐髓丹的人实力并不高,想要夺取他的洗经伐髓丹应该易如反掌才是,怎么?难道出了什么变故?”
“啪!”玄冥月再次重拍桌子,咬牙切齿地道:“哼!沐千羽那个贱人料到那人实力不高,定会遭人抢劫,居然派了清风学院的人暗中保护他。清风学院的那帮混蛋实力本就不凡,加之他们人多势众,我自然敌不过他们,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被他们救走,可恶!”
玄宗主闻言,亦是怒不可遏,“这个贱人,仗着自己有莫问大师相助,目中无人也就算了,弄个拍卖会又搞出那么多花样来也不算,居然还派人保护那个拍到丹药的废物,她什么意思?莫非就是刻意针对我们,彻底杜绝我们获得洗经伐髓丹的渠道?否则,有哪个拍卖会闲的没事会管丹药拍出去以后的事情。”
“没错,我也觉着她就是这个意思。”玄冥月重重地点点头,眸光之中迸射出强烈的杀意,恶狠狠地道:“父亲,我看这个贱人是铁了心要与我们敌对到底,此女不除,他日必然会成为我们玄天宗的心头大患。”
“为父何尝不知此理。不过,她现在这实力当真不容小觑啊!”玄宗主长叹一声,有些头疼地道:“唉——,清风学院今非昔比,那些学员个个实力超凡暂且不说,关键是那个葛老头旧伤痊愈,如今已达灵圣巅峰,而那个路院长,我感觉这个老匹夫应该已经突破至灵帝,实力更强,加之他们还拥有一只神兽,这样的实力,我们现在还真招惹不起啊!”
“哼!招惹不起?难道我们就任凭那个贱人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之前在青年才俊赛上,她不仅让我们玄天宗丢尽了脸面,儿子我也差一点死在她的手里,而我的那只契约兽亦被她害得沦为一只废兽,如今她更是把控着莫问大师的丹药,想要绝了我们获得洗经伐髓丹的途径,长此以往下去,这西大陆还有我们玄天宗的立足之地吗?”玄冥月眼神阴鸷,愤恨不甘地叫嚣罢,而后又重重落下一掌,“啪”的一声将桌子击了个粉碎。
玄宗主同样目光阴鸷,不过却并没有如玄冥月那般气急败坏,只是阴狠地道:“笑话,我玄天宗自建宗以来何尝受过如此屈辱,此仇不报非君子。不过眼下飞羽阁风头正盛,且他们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我们还不宜与他们硬碰硬。哼!想要除掉他们,我们还需从长计议,急不得。”
“父亲,言之有理。”玄冥月满是不甘,却也无可奈何,阴狠地道:“不过就算他们实力强又如何,老虎总有打盹的时候,我就不信逮不着机会收拾他们,总有一天,我要将那个贱人碎尸万段,将清风学院……”
“谁?”玄冥月狠话尚未放完,忽听自家老爹厉喝一声,就从窗户冲了出去,他立马一个激灵也跟着冲了出去,只是,窗外夜色漆黑,根本看不见一个人影。
“爹,怎么了?有人偷听?”玄冥月看看四周,疑惑地道:“可我根本没有感知到一点儿气息。
玄宗主放出神识又仔细地感应了一下,一无所察,遂摆手道:“罢了,许是我感知错了。不过我们还是小心为上,这里毕竟是沐千羽的地盘,莫要让她抓住我们的不是,借机针对我们。”
玄冥月颓败地点了点头,跟玄宗主回了房间,两人也没了交谈的兴致,郁闷地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