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瞬间炸开了哄笑声,那笑声如同炸开的鞭炮,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
“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看这小子是想钱想疯了,脑子都糊涂了吧!”
此起彼伏的嘲讽声像潮水一般向肖晨涌来。
就在这时,晾衣绳上的一只袜子突然被一阵风吹落,不偏不倚,正巧砸在了戴眼镜的大妈头上。
大妈先是一愣,随即也跟着人群哄笑起来,那笑声里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兴奋。
女子却像是没听到这些嘲讽声一样,突然快步朝肖晨走来。
她那红色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又急促,仿佛是她此刻焦急内心的写照。
她在肖晨面前站定,微微欠身,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风中摇曳的花朵:“李先生,我父亲情况危急,医生说他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求您……”
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水味混着小区特有的市井气息,显得有些突兀,就像两种不同风格的音乐强行拼凑在一起。
“去你家吧。”肖晨不等她把话说完,便直接打断她,然后径直走向那辆宾利。
围观人群的议论声瞬间戛然而止,仿佛被人按下了静音键。
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穿着普通、浑身还带着机油味的青年,竟然大摇大摆地拉开了宾利的后座车门。
更让他们惊讶的是,那女子竟然小跑着跟过去,还贴心地为他关上了车门。
引擎声响起的时候,还有人呆立在原地,张大的嘴巴久久合不上,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梧桐树上的麻雀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起,扑棱棱地飞向灰蒙蒙的天空,像是一群被惊扰的幽灵。
半小时后,刘家专门为刘建明准备的病房外,大理石地面泛着冷冷的光,像是冰冷的刀刃。
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得让人鼻腔发疼,仿佛要把人的呼吸道都腐蚀掉。
十几个人正焦灼地来回踱步,他们的脚步声杂乱无章,像是一群热锅上的蚂蚁。
西装革履的秘书不断刷新着手机,眼神里满是焦虑和不安,仿佛手机里藏着能拯救一切的答案。
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聚在角落里低声交谈,时不时投来忧虑的目光,那目光像是沉重的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为首的中年男人领带歪斜,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手里的雪茄已经熄灭,可他却仍下意识地放在唇边,仿佛那雪茄能给他带来一丝慰藉。
听到电梯发出“叮咚”一声清脆的提示音,那声音在寂静的病房走廊里格外突兀,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
原本在病房外焦急踱步、满心期待的中年男人,猛然间转过身来,眼神里瞬间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快步朝着肖晨迎了上去。
他的脚步急切而慌乱,仿佛慢一步就会错过拯救父亲生命的最后机会。
“李先生,您可算来了!国外那些专家都摇头说没办法了,说父亲这病已经是绝症,回天乏术了……”
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泛红,双手不自觉地搓着,像是在给自己寻找一丝安慰。
“让开。”肖晨冷着脸,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保镖。
那保镖身材魁梧,像一座小山似的,可在肖晨面前,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肖晨从肩上那个磨得发白的帆布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旧铁皮药瓶。
那药瓶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瓶盖盖上印着的卡通图案早已磨损得不成样子,露出底下斑驳的锈迹,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瓶盖掀开的瞬间,三颗深褐色的药丸滚落在肖晨的掌心。
那药丸表面泛着油亮的光泽,像是被岁月精心打磨过一般,可仔细看,上面还沾着些许绒毛,显得有些粗糙。
周围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仿佛有一阵寒风吹过,让众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有人忍不住惊呼起来:“这能治病?看着就像街边卖的老鼠药!这不会把人吃出问题吧!”
那声音里满是怀疑和惊恐。
一个戴着珍珠项链的贵妇,原本还站在一旁好奇地张望,听到这话,吓得倒退两步,差点撞翻墙角摆放着的精致花瓶。
那花瓶摇摇欲坠,发出轻微的晃动声,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气氛而颤抖。
病床上的刘建明艰难地转动着脑袋,浑浊的眼珠死死地盯着肖晨手中的药丸。
他的眼神里既有对生的渴望,又有对这陌生药丸的怀疑。
枯槁的手指痉挛着抓住被角,那被角被他抓得皱巴巴的,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作为建明集团的老板,他见过无数名贵药材,家里收藏的千年野山参就价值千万,那些药材都被他视若珍宝,可此刻,他却被这三颗不起眼的药丸攥住了命门。
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那声音像是生命的倒计时,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每个人的心。
之前,刘建明在肖晨的治疗下,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可终究还是没有痊愈,病情反复,现在只能无奈地躺在病床上,眼巴巴地等着肖晨的药丸救命。
他的身体虚弱得像一片风中的落叶,随时都可能被病魔吞噬。
肖晨神色平静,将药丸递到刘建明的唇边,轻声说道:“吃下去,三分钟见效。”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
他的袖口还沾着小区铁门的铁锈,那铁锈的颜色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与周围奢华的病房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这里碰撞。
刘建明喉头剧烈地滚动着,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用力掐着他的脖子,紧接着,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那咳嗽声撕心裂肺,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紧紧地攥着床单,指关节处都泛起了青筋,像是要把床单都抓破。
床头柜上的金丝眼镜被他这猛烈的咳嗽震得晃动起来,最终“啪”的一声碰落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