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谢老爷子过寿,我想趁这个机会接触一下三少,和他真诚地道歉。”
林清然不好意思的抓起自己身侧的头发,一边把玩一边试探道:“这样我和谢凌在一起,谢家也会少一些怒火,妈你觉得呢?”
她后来仔细想过了,谢凌无论身份还是这个人都很让他心动,但是一想到谢家还有个受宠的三少,她又有些不甘。
她总要见见谢三少,才能确定到底哪个才是最好的选择。
知女莫若母。
无论林清然的说法有多冠冕堂皇,林婉华还是看出了她的那点小心思。女儿想要周旋在两个男人中间,选出最优秀的那个。这一点她不觉得有问题,但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才对。
林婉华看了看女儿那张清秀却并不惊艳的脸,打心里不赞成她的这一想法。
“这样拖太久了,清然其实无论是谁,只要他姓谢,你嫁进去就是好日子。”
万一阮软那死丫头把事情捅出来,她们母女俩的好日子就真的到头了。
林婉华心里焦急,却无法在女儿面前表现出来。
林清然听后,认定了她是不支持自己,心里憋着一口闷气。她没有当面反驳母亲,而是在心里暗暗做了决定。
即便是亲生父母也不会全心全意为她着想,她只有自己去争取。
另一边的顾赦和众人应酬着,却对妻子今天的异常留了心,准备下去后找人好好查一下。
一家人各个心怀鬼爱,心思各异。
阮软回到家后果然收到了林婉华发来的消息,很直接,五百万买她守口如瓶。
顾赦骨子里是个极度自私自利的男人,林婉华不缺奢侈品,可以自由使用的现金流却极少。
阮软估摸着五百万差不多是她这些年攒下的总额了。
送上门的钱岂有不收的道理,阮软回复道:“可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管好你们顾家人,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那边没有再回复消息,没一会儿银行的通知短信就发来了。
正是那五百万。
阮软直接给沈千羽转了一半,有瓜一同吃,有钱也要一起赚。
林清然的升学宴在网上热度不小,尤其是又和谢家扯上关系,林清然本人还没进校,名气就已经传开了。
政大是顶级学府,新生开学那段时间议论了一阵,不到一周就散了。
因为魔鬼军训开始了。
政大的军训出了名的严格,完全是新兵强度。大热天本就容易出汗,每次站完军姿,阮软作为班级里唯一的女生都会被各种臭味熏得流眼泪。
好在她不用住校,家里舒适的小床是她唯一的安慰了。
小群里其他四人也是叫苦不迭,早知道政大这么变态,当初他们就该选其他学校的。
军训为期三周,硬是没有一次阴雨天。
校园墙上全是新生的吐槽和老生的幸灾乐祸。林清然舒服的躺在家里一边吹着空调,一边用小号在校园论坛的“谁是你心中的最美校花”帖子下面,给自己的照片投了一票。
外面太阳这么毒,顾阮软不得晒成黑炭啊。
一想到这点林清然就忍不住笑,看了看其他人的照片,确定没有阮软才放心。
林婉华有一点没说错,她根本不用在意阮软,大家已经不是同一阶层的人了。
然而她以为黑成球的阮软,却在一群小脸黝黑的男生中白得发光。尤其今天还是军训汇报演出,新闻社的成员们扛着长枪短炮,镜头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方阵中的阮软。
没有一点版型的军训服硬是被她穿出了婀娜多姿的曲线,翩翩少女目光坚毅,动作也一丝不苟,晶莹的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滑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照片定格下这一幕,这张照片在周六日两天时间内,以极快的速度一跃成为帖子点赞第一。
校园论坛上发生的一切,阮软并不知道,她正陪着林观清参加公司团建。
致一科技不愧是大公司,团建地点选在了城郊的温泉山庄,环境雅致价格不菲。
这次团建的集体活动并不多,众人会一起吃顿晚饭,在山庄停留一晚后第二天随意安排。
“二哥你带林南佑就行了,带上我会不会添麻烦?”
林观清正在办入住,等待的空档回答道:“没事,整个山庄都被我们公司包下了,拖家带口的同事有很多。”
林南佑打量着周围,不自觉声音都放小了:“二哥你们公司太有实力了吧,咱们这两天吃住都不用自己花钱吗?”
“不用。”林观清拿着房卡,推着阮软的行李,“走吧,我们先上六楼。”
房间是一个两室的大套间,整面墙的落地窗可以将窗外的景色尽收眼底,满目的绿色让人心旷神怡。
来的路上出了汗,阮软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了身舒适的衣服。客厅外林南佑和林观清已经在等她了。
“走吧,咱们去吃饭。”林观清招呼了一声。
现在正是午餐时间,四楼的自助餐厅里人很多,有与林观清相熟的同事主动打起了招呼,尤其是在看清阮软后,纷纷露出诧异的目光。
林南佑本来心心念念着美食,在察觉到某些男人的视线后瞬间警觉了起来,把阮软拉到了他和二哥之间,嘱咐道:“林阮软,不能和陌生人说话。”
阮软的新身份证下来后,林南佑就总喜欢叫她大名。
“你小子,到底谁是姐姐?”阮软拽回自己的胳膊,准备告状,“二哥你看,林南佑没大没小。”
“你!”林南佑的杏眼瞪得圆鼓鼓的,控诉着:“你不识好人心!”
带着两小只,林观清突然生出一种当妈的感觉,他干脆一人给了一个毛栗子。当然,落在阮软头上的那个根本没有力道,“别吵吵,叫姐知不知道。”
林南佑抱着头,委屈的撇嘴。
二哥和大哥一样偏心,还是三哥好,虽然也打他,但起码不会这么偏心。
阮软也没想到林观清对弟弟下手这么狠,那声音清脆得她都觉得疼,一下子倒是对林南佑有丝丝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