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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空气几乎凝固。

朱瀚缓缓起身,语气平稳却带着锋芒:“皇兄——若连守诏之人都要杀,那将来谁还敢守太子?”

朱元璋的目光骤然冷如刀。

“你在质疑朕?”

“臣弟不敢。”朱瀚低头,却仍道:“臣弟只担心,太子登基之日,若再有人行暗诏之道,恐天下之乱,不止于此。”

朱元璋凝视他良久。

“瀚弟,”他终于低声,“你想要什么?”

朱瀚沉默片刻,道:“臣弟要太子平安。”

朱元璋缓缓点头。

“好。那朕给你一个机会。”

他取出一枚黑漆令牌,抛至案上。

“这是‘镇狱令’。你可暂离京,查明飞鹤余脉。三月之内,若能彻底铲除,朕可赦前罪。”

朱瀚望着那枚令牌,沉声道:“三月……若查到是宫中余人指使呢?”

朱元璋的唇角微微一动,淡淡道:“那就连根拔起。”

他的语气平静,却比任何杀令都更冷。

夜深。

敬思殿外,风声猎猎。

朱瀚收起令牌,立于窗前。月光如霜,照在他的脸上。

“赵武,”他喃喃道,“我答应你,要查清这一切。”

他转身,披上外袍。门外,一名黑衣侍卫已候。

“王爷,天机营余部已聚于西苑。”

朱瀚点头:“走。”

他跨出殿门,夜色吞没了他。

与此同时,凤仪宫废殿。

冷风穿堂。火迹未尽,墙上焦痕斑驳。

几名内侍正在清理余灰。忽然,一人低呼:“这是什么?”

灰烬下,隐约有光。

那是一片玉屑,细若米粒,却在月下微微闪红。

御前总管被唤来,蹲下细看,神色惊惧。

“这……这不是凤印残片吗?怎么还在——发光?”

他正要伸手,一道低沉的声音自阴影中传出:

“别碰。”

众人一惊,抬头望去。

暗处走出一名披黑斗篷的太监,脸被阴影遮住,只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此物非死物。”

他缓缓弯腰,将那玉屑收入袖中。

“凤印不灭,大明不宁。”

说完,他转身隐入夜色。

京师西门外,晨雾未散。官道寂静,远处的鼓声刚起。

朱瀚骑在马上,披一身青袍,不带王印,只挂着腰间那枚沉黑的“镇狱令”。这块令牌,在阳光下毫无光泽,却似暗含雷霆。

他回头望去,京城的轮廓隐没在薄雾中,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禁锢遮住。

赵武的死,裴后的血,凤印的碎裂,都在他脑海中一幕幕翻腾。

“皇兄要我查飞鹤残脉,”他低声道,“可若真查到的是……皇兄自己呢?”

马蹄声碎。天机营余部随行二十余人,皆换作民服。

领头者是副统尉陆谦,眉目锐利,寡言少语。

“王爷,”陆谦低声禀道,“据密探所言,飞鹤旧脉在京西一带多有潜踪。昭宁入宫前,确从一户旧吏之家荐入,那家人——皆诡异死去。”

朱瀚微微颔首:“走,去看看。”

京西永宁乡,残雪未融。

村口的柳枝枯败,一户废宅孤立田间。墙上残留的朱漆“抄”字早被风蚀,却依稀可辨。

陆谦推门,木屑纷落。屋中尘封多年,角落里散着一些旧册。

朱瀚拾起一册翻看,纸页早已发黄,却在最后一页,看到一个隐约的印迹——一只展翅的鹤。

“果然。”朱瀚低声道。

陆谦上前:“王爷,此处虽久无人住,但近月有人来过。”

朱瀚皱眉:“谁?”

陆谦俯身拾起一截蜡烛残芯:“宫中制烛,掺有麝香,寻常百姓得不到。”

朱瀚心中一动。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案后的壁缝。手指一点,竟有轻响。

“机关。”

墙后竟藏着一道暗格。

朱瀚取出,赫然是一枚封泥断碎的竹简。上面只余半行字——

【凤印传位之日,飞鹤守令……】

后半被火灼焦。

朱瀚望着那一行字,眉目渐沉:“守令?这不是昭宁提过的词。”

陆谦疑惑:“王爷,‘守令’是何意?”

“守诏之令。”朱瀚轻声道,“若凤印为先皇密诏象征,则飞鹤会奉此为令,誓死守诏。‘守令’二字,或许意味着——传命人仍在。”

他话音未落,忽闻窗外一声细响。

陆谦反手拔刀。

“是谁——!”

门外传来轻微脚步声,一道灰影疾掠而过。

朱瀚冷喝:“追!”

众人疾出。院外小径蜿蜒,尘土飞扬。灰影飞快,如同熟悉地势。

朱瀚掠至后方,手中短弓一拉,箭出如电。

“嗖——!”

灰影翻身避开,却被擦中肩头,血光一闪,跌入草丛。

陆谦上前擒住,喝道:“何人!”

灰影挣扎,低声道:“别杀我!我是……我是‘内司人’——奉命暗查飞鹤!”

朱瀚上前,冷声问:“内司?锦衣卫?”

那人点头,满脸惊惧:“督公密命,让我查凤仪宫旧事,可——可昨夜锦衣卫都被调离!主事的人,全换了!”

朱瀚眉心一沉。

“换了?谁接手的?”

“说是圣旨,封口不得问。但……属下见到接令的印信,不是锦衣卫印,而是——内监监司的玺章。”

朱瀚心头一震:“内监监司?那是——皇上的亲卫太监!”

那人战栗着点头。

朱瀚缓缓吸气:“皇兄开始动手了。”

陆谦抬眼:“王爷,我们若被盯上,恐难脱身。”

朱瀚沉声道:“他给我镇狱令,不是信任,而是圈套。皇兄要我查,就是要借我除掉飞鹤余脉——再一并除我。”

他转头望向远山,目光如冰。

“既如此,我偏要查到底。”

三日后,洛阳县南。

朱瀚一行潜入一处旧庙。庙宇年久失修,瓦片残碎,唯神案仍整洁。香灰中,有人最近祭过。

陆谦在庙后找到一条暗道。

“王爷,这里有人常走。”

朱瀚点头:“进去。”

暗道幽长,尽头竟是一处密室。

灯火微明,一位白发老者坐在石桌后,神色平静。

“王爷终于来了。”

朱瀚一惊:“你认识我?”

老者淡笑:“昔年宫中选秀,老朽为礼部书吏,正是我荐入昭宁。”

朱瀚上前:“你是——冯礼?”

“正是。”

冯礼轻叹一声:“十年了,终于等到朱家人来。”

朱瀚冷声:“你既知我身份,便知我为何来。飞鹤会究竟何人所立?奉谁密令?”

冯礼缓缓起身,走向一方石柜,取出一个布包。

“这是昭宁死前托人带出的遗物。”

朱瀚接过,打开一看,竟是一本薄册。册面仅写两个字——【守诏】。

翻开第一页,只见密密麻麻的小楷:

“奉天令出,凤印为证。奉天者,非帝王,乃天理。守诏者,不问君臣,惟循天命。”

朱瀚读至此,心中震动。

“这不是政诏之语,而像……誓文。”

冯礼点头:“确是。先皇在夺位之初,暗设‘守诏人’,以防后嗣乱政。凤印为明,守诏为暗。飞鹤会,便是暗中延续的‘守诏司’。”

朱瀚皱眉:“那为何毒太子?”

冯礼神色复杂:“因为凤印自传入宫后,皇后失其心。她以为太子受宠,会废旧制,遂暗用药引。飞鹤之中,有人效忠凤印,不忠皇命——于是乱起。”

朱瀚叹息:“守诏,本为忠,却成乱。”

冯礼沉声:“忠与逆,只在帝心一念。”

朱瀚抬头:“飞鹤现今余脉几何?”

“散于三处:一在京师刑部旧吏中,一在翰林院旧档司,一在……”

他忽然顿住。

朱瀚警觉:“何处?”

冯礼目光幽深:“……宫中尚衣局。”

朱瀚心头一跳。尚衣局——正是内监掌缝制御衣、进退内侍之处。

“果然。”他低声道,“皇兄要我查飞鹤,实是要除掉尚衣局旧党。”

冯礼缓缓叹息:“王爷,若您真要救太子,就得先救自己。”

“什么意思?”

冯礼目光沉沉:“皇上命你出京三月,实则京中已有调动。镇狱令虽贵,但可被夺。若您三月内无功而返——即罪名成立。”

朱瀚沉默良久,忽然抬头:“冯礼,你愿助我吗?”

冯礼苦笑:“老朽一介残吏,早无求生之意。只盼守诏之血,不再被污为逆。”

朱瀚点头,将守诏册卷起:“我会查出真相,让他们的忠,得个清白的名。”

冯礼低声:“王爷,若您真信守诏之名,须记——凤印虽碎,其印底血痕未干。凡血未枯,诏未亡。”

朱瀚微微一震。

“你是说——凤印,还有一半?”

冯礼看着他,目光幽幽:“凤印原为对印,血玉一阳一阴,碎者一半,存者一半。那半阳印,不在凤仪宫。”

“那在何处?”

冯礼缓缓开口:“在御书房——陛下的案底。”

朱瀚心中一震,几乎失声:“皇兄……早知!”

冯礼颔首:“先皇密诏两份,一明一暗。凤印碎者为明,藏者为暗。天命之归,原在阴阳相合之时——王爷,若您要护太子,须让两印重合。”

朱瀚定定看着他,沉声道:“我懂了。”

晨曦透过庙门的缝隙,照在石案上,灰尘在光中浮动,仿佛无声的时计。

朱瀚静立良久,指尖仍在摩挲那册《守诏》。

字迹微颤,却透着一种冷冽的决心。

他轻声对冯礼道:“此书,我会带走。你可留此地,若有人来寻,便说我已南下。”

冯礼叹道:“王爷,天命之局,非人力可挽。若陛下真已觉察凤印之存——您此行,便是与虎同笼。”

朱瀚神色不变,只道:“虎若噬人,终要露爪。朕既赐我‘镇狱令’,我便以狱为刃。”

他转身离去,衣袍掠过庙门,灰尘再度飞扬。

日午,洛阳驿馆。

院中梧桐寂静,唯有风吹竹影。

陆谦遣人查探各路驿档,低声回报:“王爷,冯礼所言不虚。数日前确有宫中内监出京,路上隐秘护送,似往东都方向。”

朱瀚思忖:“若那内监携凤印阳半,必非寻常差使。”

陆谦道:“属下查到他所用腰牌,是内监监司中‘司引’位——姓何。”

朱瀚抬眉:“何姓……莫非是何广?”陆谦点头:“正是。”

朱瀚眸光一凝。何广,朱元璋身边旧人,掌御前司印二十余载。若凤印半枚真他手,陛下必然知情。

他沉声道:“备马,立刻去东都。”

陆谦迟疑:“王爷,此行无诏恐惹疑。”

朱瀚淡淡一笑:“有镇狱令在,我若不动,反惹人疑。”

风起。青袍一振,朱瀚跨出驿门,马蹄声碎如急雨。

傍晚,东都外十里驿。

行人稀少,野草没膝。朱瀚与陆谦伪装成盐商,宿于偏舍。

夜深,院外忽有马声。陆谦掀帘一望,低声道:“王爷,前方驿中停了一辆御制马车,车上纹金鹤。”

朱瀚起身,目光一沉:“飞鹤旧纹?”

“正是。”

两人趁夜潜行至后院,藏于墙外竹林。

马车边,三名太监正小声交谈。

一人低声道:“何公明日辰时便抵汴河渡口,与刑部官会合。圣上有旨,送至京西禁所。”

另一人压低声音:“那玉匣到底是什么?看何公连睡都不敢放身边。”

“嘘——!那是圣物,沾不得嘴。”

朱瀚与陆谦对视一眼。玉匣——定是凤印半枚。

忽然,一只枯枝折断。

三名太监警觉回头:“谁?!”

朱瀚猛然纵出,掌下一按,瞬间封住最近一人的喉口。

陆谦闪身出刀,逼退余二。

黑影乱,短刃交击,血溅地面。顷刻间,院内归寂。

朱瀚按住受伤太监,冷声道:“何广在哪?”

那人嘴唇颤抖:“在……在车内。”

朱瀚点头:“带路。”

车帘掀开,一股麝香混着铁腥。何广伏案而坐,面色灰白,胸前已被利器贯穿。

桌上有一方玉匣,血迹犹新。

陆谦惊道:“有人先动手!”

朱瀚神色一冷,指尖触及玉匣。匣身温热,封印未破。

“来者非寻常人。”他沉声道,“能杀何广,又不取凤印,目的只有一个——警告。”

陆谦皱眉:“警告?”

“告诉我,凤印不可动。”

朱瀚轻启玉匣,半块血玉静卧其中,红光似血脉微动。

“凤印阳半。”他低语,“皇兄果然早藏。”

他收起玉匣,道:“此地不可久留,焚尸、毁迹。”

火光在夜色中燃起,照亮他冷峻的面容。

陆谦低声:“王爷,接下来何处?”

朱瀚望向北方:“回京。”

“回京?”陆谦惊讶,“陛下命王爷三月外查,才出不足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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