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工匠们也开始教男人们使用铁制工具:铁斧比他们的石斧锋利得多,一斧就能砍断碗口粗的树木;铁镰收割庄稼(部落里种着少量的本土谷物)比石镰快三倍。
当一个年轻土着用铁斧砍倒第一棵树时,部落里顿时响起了欢呼声,老祭司更是对着李正华深深鞠了一躬,眼中的敬畏少了几分,多了几分感激。
张学士则忙着记录这片新陆地的情况:他绘制了部落的布局图,记录了土着的语言(用符号标注发音),还采集了一些植物样本(如橡胶树的汁液、香料的种子),准备带回大宋研究。
他在日记中写道:“此地土着淳朴,误认我等为仙,然以器物示之,以劳作近之,渐释其疑。此地物产丰饶,雨林中有奇花异草,若能善用,定能为大宋之助。”
夜幕降临时,部落里举行了盛大的篝火晚会。土着们围着篝火跳舞,鼓声震天,还将最好的烤肉和水果送到船员们面前。
老祭司拉着李正华的手,虽然语言不通,但从他的眼神中,李正华能感受到真诚的友谊。
徐明跟着土着孩子们一起跳舞,虽然动作生疏,却笑得格外开心 —— 他想起了在东瀛的日子,如今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他再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在印尼部落停留的第五天,李正华决定派专人留在部落,教导他们文化和技术。
经过挑选,他选中了三名船员:老农匠周伯(教耕作和种植)、女工刘婶(教纺织和缝纫)、学者王秀才(教基础汉字和算术)。这三人不仅技艺娴熟,还耐心细致,适合与土着长期相处。
离别前夜,李正华将三人叫到身边,叮嘱道:“你们留在这里,首要任务是教他们有用的技术,让他们能更好地生活;其次是学习他们的语言和习俗,与他们建立友好的关系;遇到困难,不要冲动,等咱们下次回来再解决。记住,咱们是来交朋友的,不是来征服的。”
三人齐声应道:“大人放心,我们定不负所托!” 王秀才还拿出一本《千字文》,笑着说:“大人,我带了这本启蒙书,先教他们认‘天、地、人、日、月’这些简单的字,慢慢再教更多的。”
第二天清晨,部落里的人都来为他们送行。老祭司将三件 “礼物” 送到李正华面前:一件是用雨林中罕见的硬木雕刻的人像(雕刻的是李正华的模样,虽然粗糙,却能看出用心);一件是用香料混合油脂制成的膏体(据说能驱蚊止痒,是部落的 “宝物”);还有一袋装满香料种子的布袋(老祭司比划着,示意这些种子能种出更多的香料)。
李正华郑重地接过礼物,又拿出一面大宋的红旗,递给老祭司:“告诉老祭司,这面旗帜代表大宋,挂在部落里,以后咱们的船队回来,看到旗帜就知道是朋友。周伯他们留在这里,教你们种庄稼、做衣服、写字,你们要好好学,等咱们下次来,希望能看到你们的生活越来越好。”
张学士用之前学会的简单部落语言,将李正华的话翻译给老祭司。老祭司接过旗帜,让族人立刻挂在图腾柱上,然后对着周伯三人深深鞠了一躬,又对着李正华磕了个头 —— 这次的磕头,不再是对 “神明” 的敬畏,而是对朋友的感激。
船队缓缓驶离港湾,周伯、刘婶、王秀才站在岸边,挥手送别,土着们也跟着挥手,鼓声再次响起,像是在为他们送行。
甲板上,徐明拿着那袋香料种子,对李正华说:“大人,这些种子带回大宋,能不能种活?若是能种活,咱们就不用从这里运香料了。”
李正华接过种子,仔细查看:“这些香料多是热带植物,大宋的南方或许能种活。回去后,让农科院的人试试,若是能成功,不仅能节省贸易成本,还能让大宋的百姓也用上这些香料。”
张学士则拿出海图,在新标记的 “印尼” 位置旁写道:“此地土着友好,物产丰饶,已留三人授业,待下次再来,可期其开化。” 他抬头望着南方的大海,问道:“大人,咱们接下来去哪里?按照目前的物资,还能再航行一个月。”
李正华走到船舷边,望着茫茫大海,心中充满了豪情:“继续向南。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再走远些,看看这片大海的尽头,还有什么新的陆地。咱们的船队,要为大宋开辟更多的航线,让大宋的旗帜,插在更多的土地上。”
赵海闻言,立刻指挥船队调整航向,向着更南方的大海驶去。此时的南海,阳光正好,海风轻柔,二十艘船的航迹在海面上连成一线,如一条长龙,向着未知的世界延伸。船员们站在甲板上,有的擦拭着武器,有的整理着物资,有的眺望远方,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坚定的神色 —— 他们知道,前方或许有风暴,或许有暗礁,或许有更陌生的部落,但他们无所畏惧,因为他们是大宋的探索者,是文明的传播者。
徐明靠在船舷边,看着手中的珍珠项链,又望了望远方的大海,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下次回来,他要教菲律宾的部落和印尼的部落写更多的字,让他们能通过文字交流;他还要带更多的种子和工具,让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好。
他知道,这不仅是李正华的期望,也是所有船员的期望,更是大宋的期望。
船队渐渐消失在南方的海平面上,只留下那面红色的 “宋” 字旗,在海风中飘扬,像是在向这片新陆地告别,又像是在向未知的世界宣告 —— 大宋来了。
而在印尼的部落里,周伯已经开始教土着们翻地,刘婶拿出棉花教妇女们弹棉花,王秀才则在地上写下第一个汉字 “天”,土着们围在一旁,认真地看着,脸上满是好奇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