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气氛犹如一锅煮沸的血腥汤,四周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和腐肉的臭气。天空被浓重的黑烟遮蔽,映照出战士们如野兽般狂乱的面孔。张白骑继续沉稳地指挥着两支骑兵部队,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丝毫不放松对战场局势的掌控。他知道,今天的战斗将决定长水营的存亡,而袁术的命运更是紧紧悬挂在一线之间。
与此同时,苦酋和褚飞燕两位黄巾军渠帅带着各自的亲卫,如同猎豹扑向猎物一般,迅速穿越混乱的战场,直扑长水营的后方。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烧掉袁术的辎重粮草,彻底让长水营失去反抗的能力。眼看着战火蔓延,战场上尸横遍野,每一寸土地都在流淌着无尽的鲜血,甚至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的铁锈味。
褚飞燕眼中闪烁着杀意,望着远处正浴血奋战的袁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指挥着黄巾军的精锐骑兵们,如洪水猛兽般扑向袁术的方向。战马飞奔,刀光闪烁,战士们的怒吼与痛苦的呻吟交织在一起,铺天盖地的攻击让袁术几乎无法喘息。褚飞燕的目光如刀刃般锐利,似乎已经看到了袁术的死亡。
张鼎的玄甲在火光中泛着冷光,马槊尖端凝结着三颗血珠——那是方才刺穿敌将喉管、胸骨与脊椎时带出的三处要害。他的战马踏过一具半埋在泥中的尸体时,马蹄铁碾碎了那人的锁骨,碎骨与血浆溅上玄甲,在月光下凝成猩红的冰晶。空气中弥漫着焦油与腐肉混合的恶臭,每吸一口都像在吞咽滚烫的铁砂。
“杀!“张鼎暴喝声未落,一柄淬毒长矛已破空而来。矛尖在月光下泛着青芒,直取他咽喉。亲卫队的呐喊声突然变得遥远——他右臂肌肉本能绷紧,马槊横扫间竟将整支矛杆绞成麻花状。断裂的矛头擦过喉结,在皮肤上撕开三寸长的血口,温热的血液顺着锁子甲缝隙渗入衣领,与铠甲内侧凝结的冰渣摩擦出刺痛。
战马突然人立而起!张鼎低头便见马腹下钻出三名黑山死士,他们手中环首刀正抵住马腿关节。玄铁护膝与刀锋相撞迸出火星,战马哀鸣着跪倒时,张鼎已甩出腰间十二枚虎贲铁蒺藜。那些棱角分明的暗器在空中划出银亮轨迹,瞬间钉入两名死士的眼窝,第三人的咽喉被马槊挑飞的瞬间,张鼎的战靴已踹碎了他的天灵盖。
“袁公路!“张鼎嘶吼着跃过两具交叠的尸体,马槊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震颤——前方五丈处,袁术正骑在焦黑的粮车残骸上,手中环首刀卡在某具黑山兵的脊椎里。那疯子的左耳缺了半截,断口处的血肉像盛开的黑色莲花,混着腐肉不断渗出脓血。当张鼎看清袁术背后那张扭曲的脸时,喉间腥甜翻涌——那是张白骑的亲信斥候,此刻正用匕首抵住袁术的腰眼。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张鼎的马槊停在半空,玄甲上的血痂突然开始发烫。他看见袁术脖子上那道深可见骨的箭伤正在渗出青灰色脓液,听见远处虎贲铁骑的号角声混着黑山军的战鼓震得耳膜生疼。就在斥候的匕首即将刺入的刹那,袁术突然暴起——他用佩剑刺穿了斥候的腕骨,整个人如同受伤的野兽般扑向张鼎。
“张鼎!“袁术的嘶吼混着血沫——
玄甲重骑的冲锋声突然压过所有喧嚣。张鼎回头时瞳孔骤缩——三排黑山轻骑正从侧翼包抄而来,他们手中弯刀泛着诡异的青光,那是淬了“蚀骨散“的毒刃。战马的嘶鸣声突然变得尖锐,张鼎感觉马腹下传来灼痛——不知何时,他的战马已被弯刀划破。
“退!“张鼎猛然勒转马缰,玄甲在黑山骑兵的包围中划出一道血色轨迹。后方的黑山骑兵已近在咫尺,第一柄弯刀劈来的瞬间,他听见骨骼断裂的脆响——是亲卫的头颅!第二道寒光擦过肩甲时,张鼎的马槊已刺穿两名敌骑的胸膛,但第三柄弯刀终究割开了他的玄铁护心镜。
剧痛炸开的瞬间,张鼎看见袁术正在粮车残骸上疯狂挥手。那疯子的右臂被伤势压得几乎失去知觉,却仍死死攥着半截环首刀。当黑山军的箭雨倾泻而至时,张鼎突然扯开胸甲——心口狰狞的“永“字烙印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
“虎贲…杀!“他发出如同撕裂天地的嘶吼,马槊狠狠刺入最后一名敌骑的咽喉,血液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大地。而袁术则在焦黑的残骸中拼命挥舞着长剑,血色的气息笼罩在他四周,仿佛他已经与这片血海融为一体,奋力与敌人厮杀。
张鼎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前方那个他必须救下的人——袁术。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出袁术,救出长水营,为了那群无畏浴血奋战的兄弟们。手中的马槊如游龙般上下翻飞,凌厉的攻势每一击都精准无比,肆虐着一名又一名黄巾军骑兵。战马在尸体堆中艰难前行,每踏出一步,血水便随着蹄声弥漫开来,尸骨堆积如山,血水汇成小溪,溅起的水花与马蹄声交织成地狱般的景象。四周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腐肉与铁锈味。
张鼎飞身而起,冷冽的战刀飞踢而出,刀刃直刺一名黄巾军骑兵的胸口,鲜血喷洒四方,刀锋穿透胸膛的瞬间,张鼎猛然跃起,借着空中一瞬的清明,他的目光迅速锁定了远处高耸的长水营战旗。那面战旗仿佛成了他眼中唯一的希望,是他带领着亲卫们生死拼搏的目标。
战场上,混乱如潮水般涌动,形势愈发危急。张鼎带领着亲卫们冲向袁术的方向。每一分每一秒,空气中的死亡气息都让人窒息,似乎连周围的空间也因这场杀戮而变得狭窄。战马的奔腾越来越急促,张鼎的心跳与战马的蹄声同步加速,刺耳的呼啸声中弥漫着肆虐的杀气,战场的气氛像是笼罩了一层无法透气的压迫感。
当苦酋距离袁术仅剩五丈之际,张鼎与亲卫硬生生撞进了黄巾军的阵中。战马如野兽般冲杀,长槊舞动如雷霆万钧,三名敌人同时被捅穿胸膛,血液喷洒在空气中,瞬间染红了半片天空。铁锈味和血腥味刺鼻,几乎让人窒息。战马继续狂奔,踏过尸体和血泊,四周是一片混乱,痛苦与死亡交织成的景象让人目眩。
张鼎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专注锁定袁术。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烈,仿佛整个天地都已被鲜血染红。他眼中的怒火与决心几乎化作了冲破一切的力量。突然间,他听到袁术的声音——“杀!”
袁术的眼中布满了血气,他的身体已陷入疯狂的边缘。环首刀舞动,刀刃划破空气,带着寒风般的锐利,几名虎贲骑兵纷纷后退。然而,袁术依然挥刀迎击,如同猛兽在绝望中挣扎,刀锋撕裂空气,血液飞溅,空气中弥漫着铁与肉的腥臭。
张鼎趁此机会带领亲卫全力加速,猛然撞破了敌人的防线,冲向袁术,终于突破了那一层血肉的封锁。身后,黄巾军的苦酋见状怒火中烧,紧随其后撕开敌阵,挥舞着大刀直奔袁术。袁术的手臂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无力,然而他依然用尽全力挥刀,刀锋划过空气,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劈向面前的一切。
张鼎的亲卫们拼命挡住苦酋的猛攻,但他们一个接一个倒下,鲜血染红了整个战场。战马在尸体堆中艰难前行,每一次踩下,都让脚下的鲜血如潮水般涌动。四周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汇聚成河,死者的眼神永远定格在这片地狱般的土地上。战旗在风中摇曳,仿佛在为这场血腥的战斗做最后的告别。
“死!死!死!”
苦酋的怒吼声如同雷霆般震动天地,刀锋如闪电般劈向袁术。袁术的每一刀挥出,都如同野兽般拼命挣扎,已完全失去理智。在这无情的战场上,生命与死亡的界限已不再存在,唯有生死存亡的拼杀。
张鼎玄甲上的铜钉在暮春的艳阳下泛着暗红,战马踏过处,黄巾军士卒的残肢断臂滚落进篷车阴影里。他手中马槊斜指苍穹,槊锋三棱血槽里鲜血淋漓。
苦酋陡然弃了袁术,拉转马头,胯下马突然加速,刀光如满月般劈向张鼎面门。
张鼎早有防备,马槊杆微微后缩,待刀锋距面门三寸时突然前探。槊锋精准点在刀脊“天罡“血槽处,苦酋只觉虎口剧震,环首刀险些脱手。
“好手段!“苦酋暴喝一声,刀势突变,环首刀贴着槊杆削向张鼎五指。张鼎早有预料,槊杆突然弹抖,将刀锋震开半尺,左手已按住腰间佩剑。这柄帝都出产的宝剑名曰“承光”,剑身薄如蝉翼,阳光下竟不见形迹。
苦酋但见寒光乍现,急撤刀回防,却听“叮“地一声,环首刀竟被削去半寸刀头。原来张鼎剑走偏锋,专攻对方兵器薄弱处,正是《吴子兵法》中“折其锐,挫其锋“的战法。
两马错蹬之际,张鼎突然飞身而起,整个人如大鸟般扑向苦酋。他右手马槊拄地借力,左手佩剑已刺向对方咽喉。苦酋反应亦是迅捷,弃刀用肘重重撞在槊杆,借力后仰避开剑锋,腰间铜带钩却已到了张鼎掌中。
“黄巾贼也配用汉家钩镶?“张鼎冷笑,手中铜钩突然反扣,正搭在苦酋环首刀残刃上。这汉代特有的钩镶兵器专克长兵,此刻铜钩锁住刀身,佩剑已抵住苦酋心口。
苦酋却突然张口,张鼎这才惊觉对方口中含着枚铜哨。哨音尖利刺耳,黄巾军阵中突然飞出三支鸣镝,直取张鼎战马。
张鼎被迫撤剑回防,马槊挑飞两支鸣镝,第三支却擦着战马颈掠过。战马吃痛扬蹄,张鼎趁机翻身上马,却见苦酋已捡起地上断刀,刀光如雪浪般卷来。
“来得好!“张鼎马槊横扫,槊锋与刀刃相撞的刹那,他突然变招为“崩“字诀,槊杆如灵蛇出洞,重重点在苦酋右肩“巨骨“穴。苦酋半身酸麻,环首刀险些落地,却咬牙用左手接住刀柄,双臂较力劈出“力劈华山“。
张鼎早料到此招,马槊突然下沉,槊锋插进粮车木板半尺。他借着苦酋下劈之力,槊杆弯成满月,待对方招式用老时突然反弹。苦酋只觉一股巨力传来,环首刀脱手飞出,整个人被震得跌落马下。
“黄巾贼首伏诛!“张鼎正欲挺槊刺杀,却见苦酋突然滚向篷车,抓起把干草扬向空中。张鼎闭目侧脸的瞬间,苦酋已扑到近前。张鼎却早有防备,佩剑反手刺向对方后颈,苦酋急撤头颅,剑锋却在他耳畔掠过,削断半幅发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