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同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头顶,只见雷云并没有散去,反而更加厚重。他心里没谱,却强装镇定道:
“哈哈!想来是我实力太高,他们几人跟我不是一个层次!”
杜天宇嘴角微不可查的翘起,说道:
“张掌教说的没错,你的天劫可是不同凡响。
这天劫也是根据不同人,不同境界,不同资质而区别很大。越是天赋异禀,越是天雷滚滚!”
“嗯!”张道同听杜天宇说出此等话来,心中得意万分。这就表示杜天宇也承认他张道同的不凡。
虽说表面上很受用,但其实心里慌的一批。
他刚刚可是身临其境看的异常的清楚,没一个好受的。尤其肖寒柏,被劈的成碳棍了。
头顶上雷声闷响,一种莫名的威压从天而降。这天雷还没落下来就已经让人胆寒。
可他张道同是谁?华夏门面,一直稳坐第一陆仙的称号,这么多人看着,自然是不能当众露怯。
只见他深呼一口气,满不在乎的走到阵法正中间,只有杜天宇看到他那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步伐。
“诶?对了,我要不要也大喊一声:我顶?”
杜天宇微微一笑道:“每个人都不一样,张掌教可以任意发挥!”
这时,肖寒柏已经换完衣服回来了,此时的肖寒柏大不一样,真正的一派仙风道骨。
甚至走路都不一样了,像是飘着走过来的。
人还没到,声音先到:“哎呀呀!张道友怎么还没渡完劫?
这渡完劫真是大不一样,舒爽,舒爽啊!”
张道同鄙夷的回怼道:“哼!我之实力哪是你能理解?
你们那雷劫是小卡拉密,我的必然是震天撼地。
你就老老实实给我看好了吧!”
“咔嚓”一声炸响,雷云中一个一米粗的光斑化作一条雷龙,极速冲了下来。
张道同吓得脸色瞬间煞白,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但在众人面前他强撑着稳住身形。
他急忙运起全身灵力,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试图凝聚出一层灵力护盾抵挡雷龙。可那雷龙威力太过强大,直接冲破了他的护盾,狠狠的轰在他身上。
张道同被这一击直接轰飞出去,身上的道袍瞬间被烧焦,头发也变得凌乱不堪,整个人狼狈至极。
他强撑着站稳身形,嘴角不可察觉的溢出一缕血,眼神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肖寒柏在一旁忍不住嘲笑道:“张道友,你这震天撼地的雷劫,确实不同凡响!哈哈哈!”
张道同又羞又恼,肖寒柏跟他斗了一辈子高低,现在就是在看他笑话。刚想开口反驳几句,却见雷云中又有新的雷芒闪烁,第二条雷龙比第一次还大,正蓄势待发。
他的腿再次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心中暗暗叫苦,看来这天赋好也不是什么好事,雷劫都比别人厉害数十倍!
怪不得传言渡劫十人九个半都得被轰成渣渣,只有半个能成功飞升。
自己会不会是那半个?这第一道天雷都如此厉害,也不知道能扛得住几道?一旦失败,那岂不是全完了?
他看着肖寒柏那的意的神色,一咬牙一跺脚,后悔也晚了,还就不信凭借自己的天赋,一个雷劫都抗不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第二道天雷直轰而下。
张道同单手指天,大喝一声:“我顶!”
“轰隆”一声,烟尘四起!
待到烟尘渐渐散去,众人定睛一看,张道同依旧站在原地,单手指天。不过他的模样有些凄惨,全身焦黑,衣服破破烂烂,身体摇摇欲坠。
但他眼中仍有一丝倔强,强忍着剧痛,不让自己倒下。
雷云中,第三条雷龙又在凝聚,这次的雷龙比前两条又粗壮了许多,散发着更加恐怖的气息。
张道同感觉自己体内的仙元已经所剩无几,双腿禁不住发软,一想到还有六道天雷,一股绝望涌上心头。
肖寒柏收起了笑容,虽说他乐意看到自己这位老朋友吃瘪,可他不希望看到老友被雷劈死,心中也不免有些担忧。
他向前走了两步,低声对杜天宇说道:“天宇道友,这张道同的雷劫太恐怖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杜天宇说道:“应该没事吧?你问我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也是第一次用!”
“啊?”
所有人都傻了,第一次用岂不是说他拿大家当试验品?根本不知道会有什么不可预估的危险吗?
张道同耳朵贼的很,同样也听到了,心中可是懊悔不已,但死鸭子也得嘴硬,既然硬气就要硬到底,不禁咬牙道:
“我张道同天赋异禀,小小天劫俺也挺的过去!今日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渡了这劫!”
就在这时,雷龙再次俯冲而下,带着毁天灭地之势,直直朝着张道同扑去……
“轰隆”一声巨响,阵法中人影全无!
孤独修远惊恐大叫道道:“我靠!不会直接气化了吧!”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重重的砸在地上,不是张道同还能是谁?
原来这这一轰,直接把他崩上了天然后又落了下来。
“咔咔咔……”
天上的雷云越来越厚重,电光越来越密集,颜色竟然开始变成了紫色!
众人看着那紫色的雷云,心中皆是一惊,紫色天雷,这可是极为罕见且威力恐怖的存在。张道同趴在地上,身体已经被之前的天雷折磨得千疮百孔,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
杜天宇知道张道同已经是极限,如果不出言提醒点化,恐怕真有可能渡劫失败。
本来金仙数量就不够,如果再少了最强的这一个,那赌约的胜算将变得微乎其微。
于是连忙传音道:
“张掌教,想想我刚刚说的一些话,救你的只能是你自己,如果你能感悟,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张道同瞬间惊醒,脑海中快速回忆杜天宇今日说过的话。他突然想到杜天宇提醒过不要过于抵抗,要顺其自然,感受天地融入天地!雷劫怪的很,你越是不服,它就来的越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