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外,映出父子俩一高一低的黑影。
苏无尘跪伏在下面,一声不吭。
“你啊你......出宫前朕是怎么跟你说的?!”
散了宫宴,彼时四下无人,苏鸿煊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真是废物,凌月仙师既已有收徒意向,为什么不拜她为师!”
将桌上的半数奏折砸到太子蟒袍上,他声如洪钟。
“你倒好,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得手,听钟女之言,他在你手里连一招都过不了!”
如果比不上便罢了,可这分明就是志不在此,阳奉阴违!
“父皇息怒,说到底,五长老一介女流之辈,再强再想往上走也很困难,倒不如昆仑掌门......”
区区一个长老名头,永远会被掌门压一头,听其差遣。
他想不明白,明明掌门之徒更有前景,所有的修炼资源还不是会先在他面前走一圈,才轮得到其他人。
而且,也不看看新生大考的时候谢迟表现有多差!
由此可见,拜入五长老门下,学的也只是些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父皇不了解昆仑派,儿臣选的没有错!”
苏鸿煊眉头紧锁,按住龙椅扶手,气势压迫如山。
言辞犀利:“凌月仙人之姿,前不久又一举冲破化神初期,太子与其跟朕做口舌之争,何不勤加修习,哪怕是追上仙师的尾巴呢?”
连人家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还在这里振振有词。
“假使哪一日被她的新徒儿给比下去了,损害皇家颜面,太子也就不用回来见朕了......”
苏无尘面色冷峻,眉宇屈辱密布。
咬着牙保证:“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滚回东宫去,希望下次见朕,太子能有所长进。”
因为秦宴二人的到来,害得苏无尘被训话到深夜,回到东宫已更深露重。
厚重府门前,琉璃瓦片在雨水的冲淋下闪烁着幽蓝光芒。
威严而庄重的石狮旁,钟沛儿撑伞焦急等待得团团转。
终于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立即欣喜跑过去,踮起镶有宝珠的绣鞋,为他遮风挡雨。
“夜雨虽小,却也寒凉,苏大哥,你刚授太子印,若染了风寒,陛下定会忧心忡忡!”
本意是让人保重身体,修士不容易得风寒之症。
可一旦染上,必是来势汹汹。
心烦意乱打掉油纸伞,苏无尘窝着满腔火气,自我嘲弄道:
“父皇只会在意我不是五长老的徒弟,事事将我与谢迟做比较!”
一个阴罗殿出来的毒奴,有什么资格与九州太子比肩?
也就是运气不错,没让昆仑派给筛出去!
“陛下怎可如此?”
钟沛儿惊诧不已,根本想不通。
“谢师兄就算有九州第一强者做师父,那也万万不及苏大哥前程似锦。”
今日是太子,不远的将来,就会是下一任人皇!
少年得志,苏无尘自诩是人中龙凤,如今心中不上不下的难受。
膝盖乌青时时刻刻提醒苏无尘,在御书房里听到的每一个异常刺耳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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