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他抬起头,虽然心中还有一丝疑虑,但“胜利”的可能,已经压倒了一切,“命令热河的部队,加强戒备。石原莞尔那个蠢货,既然管不好他的‘南大门’,就让他自己,去面对张合的‘骚扰’吧。”
“我们的‘绝对防御圈’,继续加固!”
“我就在这里,等着他。”
“等他,在承德,撞得头破血流之后,再回来,求我!”
……
一场史无前例的“战略大欺骗”,在张合的亲自导演下,成功地,将日、美、渝(重庆)三方,都耍得团团转。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北上”的承德。
而独立旅真正的“杀招”——那支由“玄武”、“铁流”、“凤凰”组成的、人类战争史上,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合成化”重装突击集团,早已在夜色的掩护下,沿着那条被“啄木鸟”们清理出来的、秘密的行军路线,抵达了塘沽港的外围。
这一次,张合,御驾亲征!
他,亲自,站在了“玄武”第一突击营的指挥车上。
“旅长,”周卫国兴奋地,搓着手,“这……这就跟咱们上次打‘北辰’一样啊!不……比上次还过瘾!上次是打‘二鬼子’,这次,是打鬼子的‘港口’!”
“不一样。”张合摇了摇头,他的眼神,在夜色中,比“海东青”的利爪还要锋利。
“上次,我们是‘割肉’。”
“这一次,”他指着远处,那片在海风中,若隐若现的、巨大的港口吊臂和仓库群。
“我们是来‘夺取’这只‘会下金蛋的鸡’!!”
“命令!”
“凌峰!你的‘海东青’!目标,日军海军俱乐部(日军驻天津海军司令部临时驻地)、宪兵队总部、以及鬼子的‘播音塔’!”
“楚云飞!你的‘凤凰’!老规矩!从‘耗子洞’里钻进去!‘拔钉子’!‘斩首’!给我把港口内部的指挥系统,彻底敲碎!”
“周卫国!”他最后看向自己的“战神”。
“你的‘玄武’和‘铁流’!正面平推!”
“我不要俘虏!我不要废墟!”
“我要一座完整的、可以立刻投入使用的‘军港’!!”
“‘海啸’开始!!”
“轰——!!!!!”
凌晨两点整。
当第一颗“海东青”投下的燃烧弹,精准地,命中了日军海军俱乐部那栋巴洛克风格的建筑时。
当二十四门“玄武”的120毫米巨炮,用它们的第一次“饱和式”齐射,将塘沽港那看似坚固的外围防线,轰成一片火海时。
远在北平的冈村宁次,和远在重庆的戴笠,还在为他们“成功”地,将张合“逼”向了“北方”而弹冠相庆。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
张合的“巨浪”,早已调转了方向。
以一种,他们无法理解,也无法阻挡的姿态。
狠狠地,拍向了他们最柔软的腹地!
天津城西,夜幕被战火撕裂。
周卫国的“重锤”集团,正上演着一场声势浩大的“佯攻”。
“轰!轰隆!”
“铁流”坦克师在距离日军第一道防线两公里外一字排开,坦克的炮口不断喷吐着火舌,炮弹漫无目的地砸在日军的阵地前,激起冲天的烟尘。坦克的引擎在原地空转轰鸣,发出的噪音震耳欲聋。
“哒哒哒哒!”
“老虎团”的数千名战士躲在临时挖掘的战壕里,用重机枪和迫击炮,对着天空和日军阵地的方向,进行着“热情洋溢”的火力倾泻。曳光弹在夜空中织成了一片绚烂的火网。
整个西线战场,枪炮声震天,火光四射,看上去比任何一场决战都要激烈。
周卫国蹲在一个巨大的弹坑里,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正没好气地对着步话机“咆哮”。
“他娘的!楚云飞那小子是不是在塘沽睡着了?老子这边的‘烟火’都快放完了!”
他身旁的参谋长一脸苦相:“团长,咱们的炮弹……可都是真金白银啊。这么打,李云龙部长回头非得找咱们拼命不可。”
“拼个屁!”周卫国一瞪眼,“旅长说了,咱们这叫‘战略牵制’!咱们这打得越响,冈村宁次那个老乌龟就越不敢动!告诉炮兵营,再给老子来两轮急促射!就当是给楚云飞那小子……听个响了!”
……
北平,华北方面军司令部。
冈村宁次紧绷了几天的神经,终于彻底松懈了下来。
“呦西。”他看着沙盘上,那代表着天津西线、已经红成一片的“交战区”,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冷笑。
“张合的主力,果然全压在了天津!愚蠢的匹夫,他真以为我的‘绝对防御’是纸糊的吗?”
“报告司令官阁下!”作战参谋兴奋地汇报道,“天津守备司令部来电!敌军攻势虽猛,但完全无法突破我方第一道防线。周卫国的坦克部队,根本不敢靠近!这完全是一场‘自杀式’的攻击!”
“命令航空兵团!”冈村宁次得意地一挥马鞭,“对天津西郊的八路军集群,进行地毯式轰炸!我要把周卫国的‘铁流’,全部变成废铁!”
“哈伊!”
“报告!”另一名通讯参谋在此刻冲了进来,“塘沽港的松井将军(虚构)来电,港区一切平静。他已经抽调了主力,随时准备从侧翼增援天津!”
“很好。”冈村宁次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所有的注意力,他所有的王牌,都被这出由周卫国主演的“声东击西”大戏,死死地钉在了天津。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一把真正的、足以致命的利刃,已经绕过了他所有的防线,悄无声息地,抵近了他最柔软的……咽喉。
……
凌晨两点,塘沽港。
这座华北最大的不冻港,此刻防御空虚得像一个被掏空了内脏的巨人。
松井泰久(虚构)做梦也想不到,独立旅真正的“重锤”与“利刃”,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海东青’,开始‘点名’。”
张合的声音,冰冷而平静。他御驾亲征,此刻,就在距离塘沽港十公里外的“玄武”指挥车上。
“收到!”
高空之中,凌峰驾驶着那架通体墨黑的“海东青”侦察机,如同一个幽灵,锁定了他的第一个目标——港区总变电站。
“嗖!”
一枚空射型“龙牙”火箭弹脱离挂架,精准地命中了目标。
“轰!”
一声并不算惊天动地的爆炸。整个塘沽港的探照灯,在一瞬间全部熄灭。港区,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纳尼?!”松井泰久手中的酒杯一晃,“怎么回事?电力故障吗?”
“报告!”一名卫兵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司令官阁下!不好了!港区……港区西侧的防御阵地……遭到……遭到……”
他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大地,开始剧烈地颤抖!
“轰——!!!!!”
“轰!轰!轰!轰!轰!”
二十四台“玄武”重型突击炮,在距离港口阵地仅一千米的隐蔽阵地上,同时发出了它们那震耳欲聋的咆哮!
这不是试探,不是骚扰。
这是“海啸”计划的……“开幕雷击”!
一百二十毫米口径的巨炮喷吐着毁灭的火焰。二十四发高爆榴弹,如同“战神”的铁拳,在“幽灵”狙击手的校正下,一分不差地覆盖了日军在港口外围的所有永固工事和炮楼!
松井泰久引以为傲的“堡垒”,在“玄武”面前脆弱得如同沙滩上的沙雕。
混凝土的碉堡在剧烈的爆炸中如同积木般被抛向半空。藏在里面的机枪手和掷弹筒兵,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和他们的工事一起化为了齑粉。
“敌……敌袭!!”
“是‘玄武’!是‘玄武’打过来了!!”
“这不可能!它们……它们不是应该在天津城下吗?!”
港口的日伪军彻底陷入了混乱。他们那套用来对付步兵渗透的防御体系,在这股不讲道理的“钢铁洪流”面前,被瞬间撕得粉碎。
“‘凤凰’!突击!”
张合没有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野牛”的炮火刚刚延伸。一千二百名“凤凰”特战旅的战士,如同黑色的潮水,从黑暗中一跃而起。
他们不再是“幽灵”,而是变成了最凶猛的“猛虎”。
“哒哒哒哒!”“轰!轰!”
mG34的火舌,mp40的咆哮,龙牙火箭筒的爆炸声,交织成了一曲死亡的交响乐。
战士们以“三三制”战术小组为单位,互相掩护,交叉前进,如同最精密的手术刀,开始对那些在炮火中幸存的、零星的抵抗火力点进行“拔除”!
战斗,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一面倒的碾压!
……
太原,美军观察组驻地。
麦克阿瑟准将和他手下的专家团队一夜未眠。赵刚“友好”地邀请他们“共同观摩”这场决战的“实时战况”。
电台里,先是传来天津方向那震天动地、但“战果寥寥”的“攻城”报告。
“看,”一个美国上校低声对麦克阿瑟说,“我说了,张合的部队缺乏攻坚能力。他们被冈村宁次拖住了。”
麦克阿瑟没有说话,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就在这时,另一个频道的通讯员,将一份刚刚收到的、来自塘沽港的“战果”评估,递给了他。
麦克阿瑟低头看去,只看了一眼,他的手就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凌晨两点,‘海东青’瘫痪港口电力。”
“凌晨两点十分,‘玄武’突击炮营三轮齐射,摧毁敌军永固工事17处。”
“凌晨三点,‘凤凰’特战旅全线突入,控制港区。日军守备队全歼,伪军投降。”
“凌晨三点半,‘倾盐’行动开始。预计在天亮前,将一百万吨海盐倾倒入海……”
麦克阿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猛地抬头,看向窗外,仿佛想看穿千里之外的战场。
“……疯子……”他喃喃自语,“他们……他们是一群疯子!”
他终于明白了。佯攻天津是假,奇袭塘沽是真。但奇袭塘沽也不是目的,摧毁冈村宁次的“盐税”经济才是目的!
这是一场军事、经济、政治、心理多维度一体的“总体战”!
……
北平,司令部。
“什么?!”冈村宁次一把抓住那名通讯参谋的衣领,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塘沽……塘沽失陷了?!”
“哈……哈伊!”通讯参谋快要哭出来了,“松井司令官……玉碎!港口……港口被八路军主力占领!他们……他们正在把我们的盐……全都倒进海里!!”
“盐……倒进海里……”
冈村宁次松开了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他不是在心疼那些盐。他是在恐惧!
他猛地回头,看向那还在“激烈交火”的天津西线。
“佯攻……是佯攻!”
“西线的‘幽灵军’也是佯攻!”
“他……他张合……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和我的主力决战!!”
“他……他要的是我的命根子!!”
“噗——!!!”
冈村宁次再也压抑不住,一口鲜血猛地喷洒在了他面前那巨大的作战地图上。
他那引以为傲的“绝对防御圈”,在张合这记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经济核打击”面前……
……土崩瓦解!
……
塘沽港,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凤凰”特战旅已经彻底控制了整个港口,伪军全线投降,日军守备队被全歼。而李云龙的后勤部队也终于赶到了。他们带来的不是弹药,而是一列接着一列的火车。
他们冲进了那堆积如山的“长芦盐场”仓库。
“倒!给老子倒!!”李云龙站在码头上,亲自挥舞着铁锹,将一包包雪白的海盐铲进黑色的渤海湾里。
塘沽港的火光,即便是百里之外的天津城也能依稀看到那映红天际的诡异光芒。而比火光传播更快的,是恐慌。
一百万吨海盐被倾倒入海。
这个消息如同海啸一般,瞬间席卷了整个华北的经济圈。
北平,日军司令部。
冈村宁次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中国通”,此刻却像一个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老人,瘫坐在他的指挥椅上。
“完了……全完了……”他失神地喃喃自语。
参谋长小心翼翼地递上了一份又一份的紧急电报。
“报告司令官阁下!天津、保定、石家庄等地盐价已跌破成本价!无数盐商宣布破产!”
“报告!中央储备银行发生挤兑!大量商户拒绝接受中储券,只认黄金、白银,或者太行币!”
“报告!皇协军多个部队出现哗变!他们发不出军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