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察有些不理解。
若是大战了，那他们不都是对立面了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话，为什么苏泠泠还希望他赢？
“赶过去？”景缘似乎很是了解钟素的想法，说：“现在可以开始赶路。”
“好。”
一锤定音。
这里距离鹿旋街也不算远，路程大约是几个小时的，察察却有些坐立不安，心底煎熬的意味。
马夫驾着马车没敢进去，到街头就停下了，等他们三个下去后，逃也似的往回蹿，生怕被这场激烈的战斗波及到。
若不是开价高，恐怕这货也是个死不拉人的硬骨头。
人类全副武装，武器盔甲几乎每人都配备的有，和手无寸铁的高阶或中阶僵尸凶猛地厮杀着。
僵尸不需要武器，他们的牙齿，他们的指甲，以及带毒的血液便是自身的有利武器。
地面上的尸骸越积越多，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儿尤为浓重。
惨叫声，铁器碰撞的声音，刀剑噗嗤入身的声音，尤为清晰，足以令任何人颤抖和心悸。
僵尸只有被扭断了脖子才会彻底死去，所以有半身不遂的僵尸，只要带了个脑袋，他就能继续用自己的牙齿战斗。
最让察察愤怒的，无异于是被人类控制了的僵尸，跟他们本身就是同族的族类打，拼死厮杀，那股狠劲儿就像是在对待仇人。
战况打得火热，满地的红色触目惊心。
有个苍老的人声传出来：“不如就此休战？你们看，我们和平相处，多好。”
“多好？”那个疑似僵尸领导人的青年男子面容俊美，说起话来气息十分凌厉，让人觉得这绝对是一个不好招惹的大人物，“人类的脸皮，还真的是无时无刻，都在刷新着我的认知呢……”
老人眯了眯眼，眼底冷芒乍现：“你们还有胜利的可能？早早投降，还会死的好看一点，当然，更有可能不会死……”
现在的局势几乎是呈现着一面倒的状态，对方明显狼狈。
“风渠，风家家主。”景缘指着那个说话的老人，“一只脚踏入棺材的老家伙，扒着家主之位不放手。”
“……”
察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男人的一瞬间，血脉都有种沸腾的感觉。
好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他居然下意识地想冲过去。
那个男人仿佛也感觉到了什么，往这边看了过来。
霎时，目光相对。
虽然这段对视只持续了一秒钟，但是察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口型。
他说：“等你很久了，我的儿子。希望你未来能好好的，带领我们一族都好好的。”
那个青年男子眼底一闪而逝的柔情，还有一抹不舍，也被钟素精准的捕捉到了。
他们之间站的并不远，可也不近，察察正想要说些什么，就听见“轰”地一声，中心处、也就是青年和风渠都在的战况最为激烈的地带处，发生爆炸了。
那场爆炸波及的范围很小，杀伤力却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