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素点的是清汤锅，景缘直接说两份清汤。
仿佛被遗弃的察察：“……什么鬼。喂喂！我也要清汤的吧！？”
服务生女士有些愣神，看着景缘那张冷漠清俊的脸，竟不知道哪里觉得似乎眼熟，而且……越看越是眼熟，虽然想不起来究竟是谁，可她端着托盘的手却隐隐抖动了。
察察环顾四周，正要摘下口罩，就听见有人大喊：“开战了开战了！”
那群人的反应很是激动，说的那叫一个热血澎湃。
“什么开战？现在吗？”
“就是人尸大战啊！地点就在鹿旋街，我表弟是其中一员，看到了吗？这是他传来的书信。”那人炫耀般地扬了扬手中的信函。
“我的天！那……你们都不担心的吗？”
“嗤，”有人冷笑一声，“咸吃萝卜淡操心，我们怎么可能会输。”
……
察察面部表情有些烦躁，他伸手去扯钟素的衣袖：“苏泠泠，开战了。”
钟素点点头：“我知道。”
景缘也有了些反应，眉心微微蹙起，使得那张本就阴鸷的面部神情显得更有杀伤力，周遭的客人纷纷端着小锅移开。
“秋风呢？”钟素没想到事情来的总是这么猝不及防。
可倒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我先让他回府了，出来这么久，有些家务事需要处理。”景缘偏头看钟素，声色由于缺了水分而微哑，“还吃吗？”
钟素放下刚刚拆封的餐具，站起身来：“……走。”
察察感动的差点亲上去，果然，苏泠泠再爱吃的，也有个最起码的度，她还是最为他着想的。
“别怕。”女孩清清脆脆的嗓音在小僵尸的耳畔响起，“我既然带你出来，就一定会保你安全回去，你即是不想再回去了，也成。”
察察愣愣地站在原地，他摘口罩的手顿住，口罩松松垮垮地一边挂在耳朵上，一边搭在脸颊一侧，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这是第二次，他没有按照自己该有的套路走，反而低低的说了句：“谢谢。”
那声音微不可闻，钟素勉强听了出来，粲然一笑后便没什么动静了。
景缘把他们带到带到一个空旷的场地，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几盏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很是脆弱，忽闪忽暗。仿佛只要有一阵风吹来，它们就会即刻灭掉。
一个通体雪白的鸽子落在景缘手心上。
他将鸽子腿上绑着的信条取了下来，直接给钟素，然后抬高手腕，鸽子便扑棱两下飞远了。
“写了什么？”
“秋风写的？字如其人。”钟素缓慢地说，“人尸大战，事况已经进行一半了，目的是称王，剿灭失败的那一方，世界和平。”
“世界和平？”察察咬着嘴唇，“这就不和平了？若不是那么多蠢的人类就爱往枪口上撞，他们还真以为我们爱吃人肉还是怎么？”
下一秒，他却彻底冷静了下来，眼角不知道哪里来的酸涩感。
他明明是没有感觉的。
他慢慢抬起脑袋，看着女孩搭在他头上的手，还有那双清澈的眸：“事实我们往往无法去改变，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会有一定的发言权。”
“你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