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调整导致大周军方,愈发的难打了。
而这样的战争,开始变得频繁,时间也可以缩短。
因为李昊崆他们商议之后发现,自己等人的优势可以更进一步的发挥出来,在恢复力和执行方面,他们是远远要高于周国人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现在徐国安和左玉堂无比的头疼。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些武国的年轻将领在调整方面会如此之快。
现在,他们大周军方已经完全陷入了劣势,只能被迫跟着武国的节奏走。
如果一直这样持续下去,他们最终会被耗死。
天色早就黑了,天上的雨也停了。
两天之内,武国一共发起了9次进攻。
大周的将士疲惫到了极点,可他们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哪怕是徐国安和左玉堂也受了伤,整个人疲惫到了坐下就能睡着的地步。
武国军营。
后勤医疗部。
残酷的战争爆发之后,士兵的受伤就会增加。
虽然武国方面一直占据优势,可是打到这种程度,很难有人是不受伤的。
“快快快,速度要快。”苏明催促喊道。
担架上全部都是泥水和鲜血,已经不知道抬走多少受伤的将士了。
救援的大夫还有医护人员,现在是最累的。
因为从开始到现在,他们除了吃饭和上厕所,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
哪怕交州学院中的大多数医学院人才都过来了,依旧是远远不够。
“快来人,快来人,这边的血止不住了!”有士兵喊道。
“马上来!”
很快,抬担架的人员过来,将士兵抬进三号帐篷。
陈正保脸色凝重,满头大汗。
一旁给她打下手的乃是周可爱。
“病人伤口失血过多,无法愈合,需要缝合!”周可爱立即检查伤势,并且快速告知。
虽然这里是医疗营帐,到处都充斥着血腥味,却十分干净。
刚开始,在见到这些血糊糊的场景时,周可爱还是呕吐。
但现在,她已经像是看不到了一样,平静的可怕。
“清洗伤口,缝合针准备消毒,准备麻沸散!”陈正保正在给手中的士兵缝合,口中有条不紊的下达一道指令。
“好!”周可爱立即和其余两个女医护人员帮他们快速的剪出衣服,然后清理伤口。
“有些疼,你们咬住木棍,忍耐一下!”
“啊——”
哪怕是再性格坚韧的汉子,在这种时候也是会忍不住叫喊出声来。
倒不是不能忍受,而是大夫主动要求,喊出来反而会舒服很多。
“很疼吗”
周可爱哪怕已经见识过数不清的例子了,可还是忍不住担忧又温柔的问道。
她是世家大族的女子,虽然未必真的完全符合那种大家闺秀的做派,可对于士兵而言,她们都一言一行,都是合乎大家族标准的。
更何况,周可爱长的也颇为清秀。
特别是关心这些士兵的时候,眼里流露出来的担忧,换做任何的正常男性,都会忍不住生出一抹感动。
做手术自然是疼的,可是在这种漂亮的小姑娘面前,男人的好胜欲和自尊心往往就会被莫名其妙的激发。
“二狗子,你行不行啊不会这点伤势就扛不住了吧”
被叫做二狗子的男人,在听到自己隔壁床上的伙伴,说出这句瞧不起他的话,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涨红。
“放你娘的狗屁,区区一点小伤,老子会扛不住”
二狗子涨红着脸跟着脖子说的,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瞥了一眼周可爱。
他们这些当兵的早就知道,军营后勤医疗部队,每一个医护人员都是长得跟天仙似的。
而且这些天仙,家境都非常不一般。
像他们这种泥腿子出身的士兵,往日里别说和这些世家大族的大小姐们打招呼打照面了,就是连碰到的机会都没有。
而现在,这群天仙却在帮自己处理伤口,甚至还温柔的问他们疼不疼
这种时候是能说疼的吗
是能说自己不行的吗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在这种时候承认自己不行!
陈正保虽然年纪也不大,但他毕竟是男人,男人这点装逼的心思,谁还能不知道
哪怕是疼的要死,只要自己的伙伴一激,立即就会表示自己非常的强大,区区小伤,根本不足挂齿。
“唉——”
陈正保叹了一口气,院长大人说的果然没有错,男人啊,就是这种德性。
周可爱瞧见他们还能打趣,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安慰。
等她去帮别人开始处理伤口,清洗血迹,裁剪衣服的时候,名叫二狗子的士兵,脸色立即变得狰狞起来。
他的血肉都被划开,很深的口子,岂有不痛的道理。
当周可爱离开,他当然不用再装了。
“赶紧躺好。”陈正保骂道。
哪怕大家的年纪都比陈正保大,但此刻他一说话,大家立即安静下来,乖巧的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似的。
“大夫,俺这伤势没问题吧”二狗子看向了自己那身上长长的伤口问道。
“死不了。”陈正保淡淡的说道。
然后开始将消毒的针,进行穿线。
“你先躺好,等一下疼的话就叫出来啊,别人别硬撑。”
“大夫,您这话可就不对了,俺二狗子也是顶天立地……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
“……”
陈正保无语,他大概也没有想到,这群人会这么装。
“哈哈哈……”
不过,让陈正保唯一感觉到欣慰的是,虽然大家都很痛苦,都受了伤,可是氛围却非常不错,心情也保持得非常好,这很利于他们恢复伤势。
一个人痛苦哀嚎的时候,他的痛苦就成了别人的欢乐时光。
二狗子痛的啊啊直叫,一时间成为了这个营帐里面最大的笑话。
哪怕他们喝了麻沸散,当然这种剂量并不是很大,只能短时间抑制。
刚开始的时候,陈正保的缝合技术,的确不是很过关,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
像现在,他几乎已经做到了“无动于衷”,就像当初拿着猪皮练习是一样的,感觉都差不多。
“就就好了”
二狗子在哀嚎了一阵之后,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他还以为需要很久,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
陈正保笑了笑,有些没好气的说道:“咋的要不我给你把线拆了,再给你缝合一次”
“别别别!”二狗子吓得连忙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