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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的日子,整个旗峰寨皆是一片喜乐。四处都绑上了大红绸带,红“喜”字惹眼的贴着,充斥着喜庆。

许宴知面色严肃的望着范旗方,似妥协一般,“我岂能同他人共一场婚事?”

范旗方愣了片刻后笑了,“是我考虑不周,你一向娇惯,怎会愿意共一场婚事,也罢,待今日旗玉成亲后,我再重新布置同你成亲。”

许宴知眉头扬了扬,“此事你总不会再骗我吧?”

范旗方笑得宠溺,许宴知却觉头皮一阵发麻,倒不是她对断袖之事有何偏见,只是她虽儿郎打扮内里确确实实是个女儿身,她是从未有过此等经历的,范旗方对她的容忍她总觉别扭。

她轻错开范旗方的眼神,“你就不怕我逃了吗?”

范旗方:“你若是能逃早就逃了,眼下不正是因为你逃不了么?”

她捏捏眉心,“若我铁了心要逃,你未必拦得住我。”

许宴知说的是实话,奈何范旗方不信。

“也罢,我去瞧瞧我那朋友。”她起身要走。

范旗方拉了她的手腕,“莫急,他一会儿会来,你再陪我待会儿。”

许宴知只觉心头一梗,暗道自己这是作了什么孽。

她快别扭死了。

范旗方大抵觉得不能逼得太紧,便很快松了手,笑道:“若你日后想家,待我们成亲后我便同你一道回去。”

许宴知心不在焉,“你山匪身份能进我姜府的门?”

范旗方嗤笑,“谁不同意我就杀谁。”

“那可都是我的亲人。”

范旗方说得云淡风轻,“杀了他们,我就是你的亲人。”

“疯子。”许宴知心中隐隐发寒。

她再次起身要走,范旗方却如魔怔一般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他用的力很大,像是要将许宴知的手腕捏断一般紧紧禁锢着,许宴知吃痛蹙眉,冷下声,“放开。”

“不是说了让你陪我待一会儿吗?为何你总是要走?你就这么关心那个宁殊?你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范旗方的语气一下急促起来,一句接一句的质问。

许宴知也起了脾气,“什么关系?”

“你觉得是什么关系?范旗方,莫要得寸进尺。”

许宴知静静望着范旗方,直视他眸中几近病态的疯狂和偏执和渐起的躁郁。她就这么阴沉着脸同范旗方对峙。

手腕处的痛感还在加重,她冷冷盯着范旗方,“要么放手,要么就把我的手捏断。”

范旗方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松开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你多待一会儿。”

许宴知垂眸将手上的山甲护腕解松一些,衣袖下的肌肤一片通红甚至有淡淡乌青。她用指腹轻抚手腕,头也不抬,“我要去瞧瞧我朋友,范寨主,允否?”

范旗方连连点头,“好,你想见谁就见谁。”

许宴知面无表情的抬眸,将护腕重新系好,“宁殊是我朋友,我不希望他有何事发生。”

“好,我知道了。”范旗方连忙应下。

许宴知去寻洪辰溪时,他已经换好了一身大红喜袍,静静坐着,目光飘然。饶是这喜庆的婚服都不能掩了他身上的清尘冷凝,他脊背挺直如青松挺拔,神情寡淡凉薄全无半分喜色。

“宁殊。”

许宴知的轻唤让他回神,“嗯。”

许宴知拍拍他的肩,“快了,今夜过后便都结束了。”

她递给洪辰溪一把短匕首,“届时太乱,你拿着防身,”她顿了顿,“若能有躲避之地,你便躲好,直到我来寻你。”

“嗯。”他应下。

……

入夜后,洪辰溪在堂外等着一身喜服的范旗玉跨马鞍,跨火盆,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同他共拉红绸缎一起踏入堂中。

范旗方他们为此次婚事特意请了喜婆来主持婚事。

喜婆喊着,“新人至,行拜礼。”

“一拜天地。”

洪辰溪还未动作,外头就传来一阵喊声。

“不好了,走水了!”

范旗方面色一变,大喝一声,“去救火!别让火烧到绳子!”

堂中聚着的人连忙冲出去救火,不消片刻堂中只剩洪辰溪和范旗玉以及似笑非笑的许宴知。

“我说过了,不会让你拜堂。”

洪辰溪嘴角有了细微弧度但神色依旧淡淡,他扔了手中红绸,定定站在堂中。

还盖着红盖头的范旗玉听到许宴知的话一把将盖头掀开,“是你放的火?”

许宴知气若神闲的坐下,翘着腿笑一声,“你觉得呢?”

“你找死!”范旗玉厉声道。

范旗玉从婚服里掏出鞭子朝许宴知挥来,她动作生涩没掌握要领,挥来的鞭子也是雷声大雨点小,许宴知甚至轻而易举就能接住。

“放手!”范旗玉眉头紧皱,原本姣好的面容因怒气有些扭曲。

许宴知握着鞭子稍一用力鞭子便从范旗玉的手中脱离,许宴知扬手一扔,确保范旗玉捡不到。

“大喜的日子,这么生气做什么?”

洪辰溪一掀眼皮扫她,她倒是心大,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调笑。

范旗玉恍然大悟,来回看向洪辰溪和许宴知,“你们俩!是你们俩!”

她望向洪辰溪的眼神有些凄然,“你为何这样对我?”

许宴知直接上前将她打晕。

许宴知喃喃道:“她还委屈上了。”

洪辰溪道:“火能救得了吗?”

许宴知摇头,“我昨夜用酒浸了所有的绳子,火一点就着,救不过来的。”

“绳子连着竹墙内部,火一起,内里机关便毁了。”

与此同时沈玉林已经围守在旗峰寨外围了,竹墙内火光滔天,烟雾弥漫,人声攒动。

他已经握紧了长剑,眸光坚定。

范旗方等人一心想着将火扑灭,全然不知喜堂中情况更无暇顾及外围官兵。而沈玉林也极有耐心,等火势小了之后才开始进攻。

范旗方他们好不容易将火扑灭,可原本坚不可摧的竹墙已经被毁了大半甚至还多,仅存下的竹墙也变得极为脆弱。

范旗方望着眼前苦心建造的一切毁于一旦有些怆然愣神,他还未从心痛中反应过来就有人大喊,“是官兵!官兵攻进来了!”

范旗方面色一凛,“怎么可能?他们怎会知道旗峰寨在哪?”

无人回应他,众人原本就因竹墙毁灭而气势颓靡,现下官兵猝不及防的攻入更是火上浇油,往日的盛气凌人散了,他们皆被浓郁死沉笼罩,全然没有反抗之力。

沈玉林他们攻入得极为顺利,毛晋他们更是憋了一口气在,士气高涨,旗峰寨的人溃不成军,不多时胜败便分出来了。

范旗方在败局已定后猛然警醒,他回头往喜堂看。

只见许宴知就立于堂前,她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望着。许宴知在看到范旗方扭头看向自己时,她毫无波澜的对上范旗方的眼眸,她微歪了歪头,勾出一抹笑来。

玩味、讽刺和挑衅。

范旗方一下就明白了,从一开始就是许宴知的计谋。

他只觉浑身气血翻涌,握紧手中的刀,紧紧瞪着许宴知,直奔许宴知而来。

范旗方知道自己输了,也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所以,他要许宴知死。

洪辰溪给许宴知递来一把刀。

许宴知轻笑,“多谢。”

她接过刀迈出堂去,迎上范旗方的攻击。

范旗方惊讶,“你竟会武?”

许宴知只是笑,侧身躲过范旗方袭来的刀刃,一脚踢在他的膝盖。

范旗方不得不身子往前倾,为保持平衡他孤注一掷般将刀猛地往后一挥,许宴知压腰躲过,用刀砍到范旗方的腰背。

范旗方不住的倒退,摸了摸腰背的伤口,目瞪眦裂的紧盯许宴知,再一次挥刀而来。

许宴知的刀刃与他的刀刃相撞,他愤恨道:“你为何不能给我一条活路?”

许宴知冷言:“你可曾给过百姓一条活路?”

她猛地用膝盖顶住范旗方的腹部,在范旗方后退时又踢在他胸口,许宴知并未手软趁机砍中他的胸口和手臂。

范旗方有些站不住,用刀撑着身子又吐出一口血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的监斩官。”她道。

范旗方气急,大喝着冲来。

他已然是强弩之末,成不了气候。

许宴知凝神一个翻身躲过刀刃,朝着范旗方的手臂狠狠一刀,将他手中的刀击落。

她又踹在范旗方的膝盖窝,他整个人跪在地上,许宴知的刀刃架在他的脖颈。

沈玉林这才走上前来,“诶,完事儿了?”

洪辰溪倒也真坐得住,他递了刀给许宴知后就搬了椅子坐到一旁。

他点点头,“嗯。”

之后范旗方和范旗玉被牢牢捆住,与仅剩的山匪押在一起。

许宴知就在一旁看着最后的收尾。

她刚想拍拍衣袍上沾的灰却发现双手也不知沾到了什么,灰黑灰黑的。她抬头看着正同洪辰溪交谈的沈玉林,他一袭白袍清亮得紧。

她默不作声的走到沈玉林身侧,然后蹲下,擦手。

沈玉林正说着话,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衣袍被人一扯,他下意识低头一看,许宴知正拿他的衣袍擦手。

沈玉林:“……”他按了按额头突突直跳的青筋。

许宴知反倒跟没事儿人似的,擦完手径自起身,坦然对上沈玉林的眼中的无奈和质问,“怎么了?”

沈玉林被气笑,“你怎的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她耸耸肩,“我怎么不好意思?我一向行得端坐得直。”

沈玉林是真想给她两下。

他扫一眼脏污的衣摆,心中一梗干脆不去看,“你洗。”

许宴知笑嘻嘻的:“做梦呢?”

“许宴知你欠不欠?”

……

范旗方是旗山最大匪首,范旗方的旗峰寨被一网打尽后其余的小寨也被陆续剿灭,至此,溱州匪患算是彻底解决。

范旗方等人的监斩官正是许宴知和洪辰溪。

许宴知一身官袍坐于主位,洪辰溪就在一旁。

“你到底是何人?”跪在刑场的范旗方望着许宴知,他眼中没有不甘也没有愤怒,只有寂静颓然。

许宴知说:“监察御史许宴知,也是此次朝廷剿匪副将。”

范旗方突然笑了,笑意悲凉,“原来如此,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

刑场外围满了百姓,他们大声叫好,抚掌欢呼,恨不得亲自上去砍了烦扰坑害他们多年的匪盗。

许宴知定定望着范旗方,“范旗方,你不委屈,真正委屈的是百姓。”

“你在溱州为害多年,杀害了多少无辜百姓?”

“你可曾想过你刀下亡魂有多委屈?”

她指尖点了点,“时辰到了,行刑。”

刽子手点点头,抬起铡刀。

在百姓的欢呼声中范旗方的人头落地。

今日后,溱州百姓得以安宁。

范旗玉获流放刑。

临走前她想再见洪辰溪一面。

许宴知正喝着茶,挑眼一笑,“你要去见她么?”

洪辰溪摇头,“不见。”

她垂下眼,“范旗玉没杀过人,但她小小年纪便强抢他人夫婿,逼死了原配。她年纪小却已然视人命为草芥,我曾在想,倘若她不是范旗方的妹妹,以她这个年纪应是明媚活泼的女儿家。”

洪辰溪为她添了茶,“你倒心软。”

她轻笑摇头,没接话。

“溱州匪患算是了结了,我们也该回京了,洪大人难道还不想坦言吗?”

洪辰溪轻放茶盏,“没你想的那般复杂,不过是曾想过趁此了结罢了。”他说得实在云淡风轻,好似是在诉说旁人一般。

许宴知指尖一顿,“生死有命,便是这个意思么?”

“你不该逃,”她轻叹,“你若就此了结,太可惜了。”

太可惜了,她如是说。

洪辰溪静了许久,“好。”

许宴知深深看他一眼,将茶盏放下,“不打扰你了。”

许宴知并非长篇大论,她只是说太可惜了。洪泽邢说过最多的便是,朽木不可雕也。他不止一次在想,若没了他这个朽木,洪泽邢怕是会轻松些。

洪泽邢不需要孙儿,只需要能帮他得势的工具。

“少爷,少爷?”洪林将他唤回神。

洪辰溪深吸一口气,“怎么了?”

洪林嗓音低沉,“老爷又来信了。”洪林有些不忍再说,洪泽邢每次来信全篇只有斥责,无论洪辰溪做得好坏都是责备。

今日这封也是如此。

“不必看了,烧了吧。”洪辰溪嗓音轻渺,“之前的,也都烧了吧。”

洪林一愣,“少爷……”

“去吧。”

“是,少爷。”

烧了也好,也不必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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