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微微收敛了笑容:“我记得这个故事。”三娘坐起身,看着赵顼的眼睛继续说道:“我一直记得最后韩非子说的那句话:‘今欲以先王之政,治当世之民,皆守株之类也’。”赵顼抿着嘴没有说话。三娘没等他反馈,继续说到:“而如今,那些人也无非是这‘守株之类’。你也就无谓与他们计较。有些人,时间会淘汰他们;有些事,历史会看清本质。你若因他们而动摇了你的心,就恰好中了他们的圈套。”
赵顼眼神暗了暗,扭了头,眼睛也看向窗外的星空,说着:“话虽如此,可是我真的有些累。”
三娘握着他的手,语气温和:“没事的,累了就休息休息,没有人逼你,也不着急。你才二十出头,还有大把的年华可以慢慢来改变这一切。他们可不一定能等到最后。咱们不急。况且,只有我们慢慢等待,那些兔子才会出现,不是吗?”
赵顼回望着三娘,是啊,三娘说的有道理。现在越来越多的反对派站了出来,自己要更有耐心,只有他们全都出来,自己才能看的更清楚,才能有对策。不能急,不能让他们一直躲在暗处阻挠自己,必须要沉住气,等着他们一个一个跳出来。
赵顼想到此,忽然笑了一下,坐起身来,伸手轻轻敲了三娘的脑门,打趣说着:“那依三娘之见,是说我还年轻,可以熬死他们那些老东西?”说完拉着三娘的手哈哈的笑起来。三娘也不打断他,只微笑着看着他的反应。
等赵顼笑完,他眼睛亮亮的看着三的眼睛说着:“每次见到你,我心中的困苦都会消去。三娘,你让我怎么能不疼惜你?”说完,他就捧着三娘的脸就急急的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带着些霸道,乱了二人的气息。恍惚间,赵顼的手解开了三娘的外衣,三娘的手也攀上了他的腰。在赵顼刚刚触及三娘里衣的时候,他又忽然清醒,脑海里闪过仁宗帝张太妃那一众人的脸。于是连忙放开了三娘的唇,只目光贪婪的在她脸上和唇上久久流连。
最后,他还是帮三娘合了外衣,头抵着头,喘着气说着:“三娘,我不敢拿你冒险,我也不该拿你冒险。皇祖母、皇祖母那边已经去查了,等后宫安定,我再来。”说完,匆匆起身,整理好衣衫,大步快速离去。
庆言在门口看着赵顼离去的背影,又看看里屋落下的门帘,张了张嘴,最终只能无奈的跟在后面快速回去。
秦嬷嬷和筱雨见到二人你侬我侬的滚在一处,都已经在给二人备水了。猛然看到赵顼离开,二人有些莫名其妙。手里的活计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该继续。
这一次秦嬷嬷进屋后问的很直接:“老奴有句不该问的,若娘子没有惹怒官家的话,那是不是官家身体有亏?”
三娘自己也才回神不久,就听到秦嬷嬷的话,仍旧有些懵,不由得轻轻“啊?”了一声。秦嬷嬷以为三娘少不经事,就补充着:“就是……就是……他不太能人道……”
听到这里三娘脸火烧一般的红了起来,解释着:“应……应该不是……”
秦嬷嬷却不以为意:“官家一年半载少进后宫,后宫子嗣也不多,况且,据说皇后娘娘几次三番要为各位才人排寝,都被官家呵斥了。所以,不少人在猜……”
三娘噗嗤一声笑出来,原来他竟背负了这样的名声。看到秦嬷嬷仍在猜测,就正色说着:“嬷嬷,只是官家担心现在后宫不太平,才少进后宫的,怕之前的事再发生。如今已经着人在调查了,等安全些,自然就好起来了。”秦嬷嬷听了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只是不太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