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本来本公子还想好声好气的哄一哄你,若是哄得本公子开心了,给你个二房的身份也未尝不可!
可你如此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来人啊,给我把这小美人绑回去,本公子今晚就要入洞房!”
听见这话,这人背后的那一群人互相对视一眼,就嘿嘿笑着摩拳擦掌的朝着苏宜围拢了过去,眼神不怀好意。
苏宜看见他们这辣眼睛的样子,只觉得眼睛疼,出手一点都没留情,一掌拍过去,瞬间院墙上面就多出了一排人墙,都是被苏宜给拍进墙里面的。
那知府的侄子还得意洋洋的等着对面的女子被他抓住呢,结果转眼间自己带来的打手们就纷纷被拍进了墙里,生死不知。
顿时人就萎了。
“你,你不要过来啊!我警告你,我可是知府的侄子,我表哥还是澎湖派掌门的弟子,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姑父姑母还有表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自己带过来的保镖兼打手一起上都不是对面的人的对手,而且还直接被人一巴掌拍到了墙上,扣都扣不下来,知府的侄子终于怕了。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只能颤颤巍巍的拉出自己的靠山,以求对方能够投鼠忌器,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
纨绔子弟也是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的,知府的侄子看着墙上那一排人,生怕自己也步了那些人的后尘,看着苏宜的眼神都清澈了许多。
毕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虽然也从小跟着表哥习武健体,但是一来资质本就差,二来他被娇惯的不成样子,长大之后更是各种乱来,身子早就被掏空了。
要是挨上对方这一巴掌,他带来的那些人可能只是身受重伤,但自己怕是直接下九泉了。
【突然觉得纨绔子弟这个称呼不太适合这人,人家纨绔子弟虽然爱玩,但是形式有分寸,但这人就是一摊烂泥呀。】
形势比人强,一贯横行霸道的烂泥也知道看人眼色了。
但苏宜已经决定要为给自己做了一桌美食的李家人彻底解决麻烦了。
“能够养出你这样的侄子,看来你那知府姑父也不清白啊。”她冷笑着说道。
从袖子中飞出一匹白练,将墙上的人抠下来,并且裹的严严实实,然后又将面前这摊烂泥隔空拍晕,做完这些,她才转身回了屋子,准备享用美食。
“你们不用担心,事情已经解决了,等我吃完饭,我会亲自上门为你们解除后患,之后你们若是不愿意搬家,也不用担心会被人报复了。”
李家人顿时喜笑颜开起来。
他们是不清楚面前的恩人实力到底有多高强,但是刚才她一巴掌把人拍飞到墙上的场景,他们一家三口可都是亲眼见到的,这肯定是位高人啊!
高人都这么承诺了,那他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故土难离,之前想要去扬州投奔亲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如今事情有所转机,李家三口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留下来。
“人到中年,故土难离,若非今天这事儿,咱们也不想离开啊,如今恩人您竟然愿意为我们解决麻烦,此等大恩大德,我等无以为报——”
苏宜打断了他的话:“不必如此,那知府的侄子虽然一开始确实是冲着李娘子而来,但是后面他却是冲着我而来的,我只是在为自己解决麻烦而已。”
她坚决拒绝了李家三人的跪谢,匆忙吃完桌上的美食,就拎着一大票人从半空中掠过,径直朝着知府家而去。
这么大的动静,引来了路人的围观,不少人都认出来了,那个被苏宜嫌弃的一只手拎着的人就是知府的侄子。
知府那边也知道了这件事,毕竟之前他妻子的这个侄儿怒气冲冲回了府,接着又又满面桃花的带着一票人离开了。
知府虽然看不惯自己的妻子不分青红皂白的惯着她那侄子,但终归是自家夫人,还有自家夫人重视的亲人,他平日里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谁知道这次竟然好像踢到了铁板,听着底下人的汇报,不知为何,知府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种不安的感觉:“快快去请大少爷,还有王掌门!”
话音未落,就听到窗外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女声:“你喊谁过来都没用。”
“谁?”知府条件反射的看向窗外,然后就看见自己妻子的娘家侄子,好像一摊烂泥一样,被一个极漂亮的女子拎在手里。
“不,不知这位女侠前来知府府衙,有何贵干呢?”知府被吓了一跳,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结巴起来了。
苏宜把那滩烂泥扔在地上,然后嫌弃的拿窗边的窗帘擦了擦手:“子不教父之过,我不知道这家伙的父母是谁,但我听说他从小是在你们夫妻两个膝下长大的,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来找你了。”
“赵大人是吧?”
“我,我是?”赵知府有些不明所以。
“啧啧啧,都说三年清知府10万雪花银,我看你这身上穿着的,可是江南上供的贡缎,而且这花色看着还是今年新出的,前不久才刚往京城那边送呢,不知赵大人可否为我解释一下,连京城的贵人都还没能穿上的新花色贡缎,怎么现在就已经在您身上穿着了呢?”
赵知府瞳孔骤然收缩,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苏宜的问题。
今年江南刚出的贡缎虽然是新花色,但是与以往的花色很是相似,他以为不会有人看出来的。
苏宜也没想到,这人居然会留这么大的一个把柄给自己,本来她还想后面偷偷潜入府中,搜查罪证的。
而她之所以能够认出这位赵知府身上穿着的贡缎,还是因为前不久在杭州的时候,她去过燕家的商铺,燕家在杭州的绸缎庄,就是贡缎的生产商之一。
而且好巧不巧的,这位赵知府身上穿着的贡缎的花色,就是燕家绸缎庄所负责的那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