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望见流云寨竟然有这么多的木屋竹楼,从山下到半山坡,还有石头铺成的山路甬道,足以让驷马的马车通行。
映着月光,叶明见甬道两旁,不仅有铁匠铺、药铺、裁缝店,甚至还有挑着酒幌的酒肆,仍旧掌着灯烛,有几个身着粗布衣衫的大汉正在那里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乔大哥勒住了坐骑,喝斥道:“周麻子!你们几个趁我不在,不去巡山,又跑来这里偷喝!”
酒肆里的划拳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这几个大汉争相出来,站都站不稳,跌跌撞撞的给乔大当家的见礼。
为首的麻子脸一看,二当家楚七娘也回来了,马背上还有一人,却是面生的很。
周麻子知道乔大当家的脾气,不敢触怒,只得跟二当家求情:“回禀大当家的,回禀七娘!小的们巡山巡过了,一切太平,各个关卡也都安排了人手,寨中上下万无一失!这才敢来喝上几杯。”
果然,楚七娘摆了摆手:“这也罢了,只是贪杯误事,守夜之时,切不可多饮!”
“是是!小的们明白!”周麻子带领着这帮大汉们唯唯而应,他们不敢正视大当家的眼神,却偏偏对楚七娘服气的很。
乔大当家的扬起马鞭,点指着道:“这位是新来的弟兄,叶明叶兄弟!以后是我们流云寨的三当家的,你们见了,可要放尊重些!”
周麻子一愣,没想到这个身着月白缎长衫的少年,居然被大当家的认作三弟,虽是新来的,但在流云寨中的地位仅次于楚七娘!
其他人也是十分错愕,还以为在醉酒中听错了!
“什么?三当家的!他看着比我还小几岁。”
“是啊!大当家,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此子如此年轻,又没有为寨中立下汗马功劳,三当家的如何喊得出口?”
乔大当家的把脸一沉:“反了你们了!老子主意已定,谁敢反驳?”
楚七娘见此事难以服众,不悦道:“叶兄弟年纪轻轻,修为练气三层,你们能比得了吗?”
众人闻听此言,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当中,只有周麻子是练体中期的武者,其他人不过是练体初期而已,而眼前这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人,竟然是一名修士!
周麻子赶紧上前抱拳行礼:“哎呀,恕小的眼拙,除了大当家和二当家,我们寨中多年来都没有出过一个修仙者!叶兄弟你能来辅佐两位当家的,是我们流云寨的福气!来呀,快给叶兄弟倒酒!大家伙都敬新任的三当家一碗!”
叶明连忙摆手:“诸位兄弟的盛情,叶某心领了!今夜天色已晚,我还有要事在身,明日一定与诸位开怀痛饮!”
楚七娘当即吩咐下去:“周麻子,带叶兄弟去石屏洞!这是传送令牌,叶兄弟你拿好,我去给你张罗寨中的小妹们,保证你回来后,有丫鬟们尽心服侍。”
叶明接过传送令牌,是一块泛着灵光的黑玉牌,上面刻着流云寨楚锦娘,想必是七娘的闺名。
随后,叶明跳下了乌雪马,向乔大哥和楚七娘拱手作别,跟着醉醺醺的周麻子,穿过几条狭窄的山道,终于来到了半山腰的一个山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