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笑了笑,替陆晚瓷倒了杯果汁,他说:“景川是我表弟,国外长大,国内查不到他什么消息,所以你不用担心。”
陆晚瓷微微点头,表示明白:“谢谢。”
“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
“嗯。”
今晚这顿饭只有他们仨,所以也比较随意。
吃饭间,容景川主动问陆晚瓷有没有忌口?
纪渊故意调侃:“景川,你这是不是太入戏了?”
容景川立刻接话:“我是个很敬业的人,再说了,孩子以后也可以认我做干爹呀。”
“你少来,你得排队,我比你先报名。”
陆晚瓷看着他俩斗嘴,忍不住笑了,这要是韩闪闪在的话,这俩人都没机会。
毕竟韩闪闪是干妈了,谢震廷当然就是干爸咯。
有了这俩的活跃气氛,陆晚瓷的胃口都大开了。
不过戚盏淮就没那么好了,他连门都没出了,直接掉头回了房间。
心底以一股无名火直往脑门上冲。
他坐在沙发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整个房间很快被烟雾笼罩。
周御站在一旁,低低道:“戚总,我查了这个容景川,容家是做外贸的,容景川从小在国外长大,目前还查不到更多的信息。”
戚盏淮脑海里不断浮现着陆晚瓷和容景川在一起的画面。
一看就不可能是简单的朋友关系,毕竟看上去是那么的亲密,所以一定是新的追求者。
想到这里,他多少有些不适,可他现在又是什么身份?
他自嘲一笑,挥手让周御先出去。
他独自一人在房间待着,静默的看着窗外,许久许久。
就这样隔了很长时间,直到手机里响起消息提示声。
“戚总,夫人回来了,还是容景川送她回来的。”
他熄灭手机屏幕,淡淡的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虽然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可是隔着门他似乎也还是隐约听到容景川说明天来接她。
去哪里?
这个人显然是来了江城才认识的。
她是一个慢热的人,怎么这么快速就能跟一个陌生男人熟笼了?
想到这些,心里的冲动作祟,他直接推开门走出去,然后抬起手敲开了隔壁房间的门。
陆晚瓷听到敲门声时没有多想,甚至没有想到透过猫眼看看外面的认识谁?
因为她以为是容景川还有什么话忘了说,所以直接就打开门。
“你......”
陆晚瓷看到站在门口的是戚盏淮,顿时愣在原地,话到嘴边也被生生噎住。
戚盏淮面色阴沉,眼眸中燃烧着复杂的情绪,直直地盯着她,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
“怎么是你?”陆晚瓷率先打破沉默,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可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戚盏淮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一步跨进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他的动作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让陆晚瓷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晚瓷,那个男人是谁?”
戚盏淮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陆晚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恼怒,她抬起头,直视着戚盏淮的眼睛,毫不示弱地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事你管不着。”
“离婚?”戚盏淮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不甘:“难道一张离婚证就能切断我们之间的所有联系吗?晚瓷,你太天真了。”
说着,他又朝陆晚瓷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到陆晚瓷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
“你要做什么?”陆晚瓷有些惊慌,她伸手想要推开戚盏淮,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用力拉进怀中。
“晚瓷,回答我,他到底是谁?”
“和你没关系。”
戚盏淮微眯了眯眸,忽然伸手将她拉扯入怀,猛地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不顾一切的疯狂,仿佛要将他所有的思念、悔恨和爱意都通过这个吻传达给陆晚瓷。
陆晚瓷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戚盏淮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她用力挣扎着,双手不断捶打着戚盏淮的胸膛,想要挣脱这个让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吻。
然而,戚盏淮却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加深了这个吻。
渐渐地,陆晚瓷的挣扎变得无力,她的身体开始发软,大脑也变得一片空白。
直到怀里的她没有挣扎和反抗后,他这才渐渐的停下来。
“啪”
伴随着的是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戚盏淮的脸颊。
她面无表情:“戚盏淮,你把我当成什么?”
“你觉得你给颗甜枣我就要吃下?”
“我不想看见你。”
“如果你觉得因为有个孩子,所以可以拿捏我的话,那么我连这个孩子都不想要了。”
陆晚瓷一字一句,让戚盏淮无话反驳。
她的威胁和排斥,清晰明确。
戚盏淮战力在哪儿许久未动,脸颊微微泛着痛,可比起心却不足为提。
他张了张嘴:“沈言希的孩子跟我没关系,我已经申请了dNA鉴定。”
“这已经不重要了。”
陆晚瓷淡漠的打断。
她说:“是不是都无所谓,反正我们已经离婚了。”
气氛陷入寂静,彼此都没有在说话。
戚盏淮走后,房间里的安静几乎可以更甚,陆晚瓷还保持着一个姿势站在那儿。
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难受到无法呼吸。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好一会儿,原本调整好的心情更糟糕了。
她掩面沉默了许久许久。
之后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该工作工作,该洗澡休息就洗澡休息。
陆晚瓷参见完晚会后当晚就连夜回了北城,不过她没有在遇见戚盏淮,大约也已经回北城了吧。
陆晚瓷的生活似乎回到了彻底没有戚盏淮,她全身心的忙着工作,珠宝大赛他们获得了参赛资格,以陆晚瓷的名义参赛。
她要备赛,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别的事情。
倒是容景川,还特地来北城好几次,陆晚瓷觉得好像也用不着了,所以让他不用特地来。
再次听到戚盏淮有关的消息,是一个月后了。
这一个月,她们彻底的退出了彼此的世界。
这天下午,简初亲自来了小院,特地来看陆晚瓷。
简初欲言又止的看着她,似乎有话要说?
陆晚瓷问:“妈妈,怎么了?”
简初叹着气:“晚瓷,本来我不应该来打扰你的,但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去看看盏淮吗?”
“他怎么了?”
“一个月前,他从江城回来,从机场开车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已经住院一个月了,情况......不太好。”
戚盏淮的腿之前受过一次伤了,这一次是因为他走神才导致车祸发生。
也牵扯到了以前的伤,所以情况有些糟糕。
加上他住院期间也一直都不配合休息,完全就是在耗尽身体的机能。
简初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她也是不想打扰陆晚瓷的,可是到了这一步,她也没有多余的选择。
陆晚瓷听后,沉默了好一会儿,而后才点点头:“妈妈,我知道了。”
简初轻轻拍了下她的胳膊:“给你添麻烦了,你放心,我不逼你,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就算了,他这个样子就是咎由自取。”
戚盏淮折磨自己,无非就是想博取陆晚瓷的同情。
陆晚瓷低着头,轻轻的嗯了声。
送走了简初,她静静坐了下,戚盏淮住院的事情,她一点儿风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