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慕容太后与慕容礼,带着齐媗等人,踏上回国之路。
纳兰皇后特意出城送行。
“我这一辈子,怕是走不出这巍巍皇城了,你若有机会,再来大良看我。”
“从前我也以为,此生我都不会走出皇城了,但是人生总有意外。”
慕容太后说着,拉住纳兰音的手,语重心长道:“所幸良帝很爱你,你放宽心,莫要自困,日子自会越来越舒心。”
纳兰皇后叹息。
她原也是明媚鲜亮的少女,一朝入了宫门,虽有良人相伴,可她也因这良人,变成了怨妇。
虽贵为皇后,既要孝顺侍奉太后,又要大度接纳其他妃子,一个人再是通情达理,又能做到几何呢?
所以,她也想通了,若阿甫实在不愿再娶别人,她也不想再强迫他了。
她不想言萝月成为第二个自己。
秋日的风已经渐凉,言萝月一直目送慕容太后的车队走远。
秦慕甫为她披上一件薄披风,陪着她一起看长路漫漫。
他们走后,又过了两日,清平子师徒三人也要启程回邺城了。
言萝月交代李平乐:“回去之后,去见一见瑛姑。”
“再说吧。”李平乐显得心不在焉。
虞东风插话道:“瑛姑如今都能独当一面了,看诊、抓药都做的好,与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言萝月感慨:“外人或许会觉得她傻,好好的荣华富贵不要,但她一直在追求心中所求,她是快乐的,这便足够了。”
“对对对,她也是这样说的!”
“行了,该走了。”李平乐催促。
“你们照顾好师父,别让他老人家吃了上顿没下顿。”
“知道了师姐!我保证绝不气死师父!”
“……”
他们都走了之后,身边一下子冷清不少,言萝月还没来得及伤怀,余辖与戍兰的婚期也将近了。
两人都是孤儿,没有亲人,故而他们的亲事由璟王府做主操办。
余辖用积蓄买了一处两进的宅子,言萝月则为戍兰准备了嫁妆。
两人的亲事就在新买的小院里举办,仪式虽简单,却很热闹,许多侍卫和暗卫都去祝贺了。
秦慕甫也喝了几杯酒,回到璟王府时,甚至要依着言萝月才能勉强走路。
回到寝殿,言萝月费力将他带到床榻上,扶住人事不省的他,为他宽衣解带。
好不容易脱去衣裳,哪知男人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眸色清明,哪里有醉酒的样子!
言萝月气恼:“你又骗人!”
“什么叫又?”
“前几日霍小少爷和祁王殿下约你喝酒,你不是也醉醺醺的吗?进门之后就变了!”
将她抵在门上,予取予求。
“若不假装醉酒,他们岂能放过本王?家有娇妻等候,为夫岂能不归?”
言萝月面色潮红,难以启齿道:“殿下,今晚能不能放过我?”
“本王哪次没有放过你?”
“从成亲一直到今日……哪次放过我了?”
“若没有放过你,你下不了床。”
“……”
男人眸底含笑,不安分的大手已经探进小女子的锦衣里。
言萝月推他,“殿下,今日有些乏了。”
“好吧。”
秦慕甫起身,言萝月以为他要放弃,哪知下一刻就被凌空抱起。
“既然月儿乏累,沐浴之事,就交由本王代劳。”
言萝月大呼不要,却还是逃无可逃地被男人抱进了耳房浴间。
上回他就是在自己沐浴时闯进来,非要共浴,后来……这男人一旦到了水里,似乎比在床上还要精力旺盛!
禁欲多年的男人,一旦开荤,还真是食髓知味,不知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