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成婚二十余载,颜父颜母两人依旧如胶似漆,这不,寻着机会就又去度“蜜月”了。
空荡荡的别墅也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尽管父母早有叮嘱,好好招待,但颜语晨瞧见这张痞气野性的脸,依旧几分不耐。
从他一入门就开始冷脸,“放着豪华酒店不住,你非得来我家干嘛?”
“你啊。”
南玄野笑得像个无赖,“你想跟我住酒店,也成。”
这话明着暧昧,这家伙果然是冲她来的。
颜语晨抿唇不语,不答他话,直接装死。
他行李没多少,颜语晨让管家给他安排了距离她最远的一间客房,便任由他“自生自灭”。
偏这人在她父母眼里救过她两回,救命恩人的姿态拿捏得很到位,根本不惧她的排斥。
颜语晨只能尽量说服自己拿他当空气。
夜晚,她照常在舞蹈室练舞,练完后衣服已经微微汗湿。
听闻那家伙正在开远程会议,颜语晨只想翻白眼,还以为他当真很闲呢。
回房洗了个澡,换了身吊带睡裙,踩着拖鞋走出浴室。
当看见大喇喇坐在床上的男人时,颜语晨惊得目瞪口呆。
理智先一步回笼,她赶忙上前拽他,边拽边骂,“你来我房间做什么,还不快滚出去!”
这个混蛋,别墅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他就敢如此乱来!
她的那点小动作,在他眼里就跟挠痒差不多,看她目光闪烁,南玄野哪能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
他制止她的行为,和她对视,同时捏着她脸蛋的手指暧昧地揉了揉,“装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胆小?”
要是没有调查过她的事迹,还不知道她究竟有多么胆大包天,如今真要被她骗了去。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轮廓细细描摹,想象着这张纯欲惊人的脸蛋下,隐藏着怎样放荡恣意的灵魂!
手指覆于她唇间,南玄野深深望着,目光黑暗幽深,喉结随之往下一滑。
就像一匹蛰伏的饿狼,静候时机便要冲上来无情撕咬分食。
滚烫的呼吸在空气里无声流淌,姣好的月光穿透窗玻璃悄悄洒落。
这样的夜,孤男寡女,一个眼神便轻易意乱情迷。
待他咬上她嘴唇,颜语晨偏头要躲,他却率先掌住她后颈,深吻了下来。
男人手穿插在她长发,边勾着她发尾把玩,边吻,羽毛般拂过鼻尖、眼皮……
她浑身发抖,紧紧咬唇,不知是担忧还是别的什么,“混蛋,有人……”
今天穿成这样,没想到叫他占了便宜,他就像一条毒蛇,气息铺天盖地般朝她涌来,势必让她染上毒液,就此堕落。
两人齐齐往床上倒下,难分难舍般纠缠,满屋子暧昧地响动越来越大。
察觉她隐隐的抗拒,南玄野蠢蠢欲动,低声提醒,“我让他们都离开了。”
她听见了。
于是,妥协般任他索取,他的吻太过蛊惑,像一场急促的暴雨,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她感觉自己像是醉了,凭着本能攀着他,回应。
南玄野哑声问:“喜欢我吗?”
她还残存一丝理智,坚决地摇头,“不。”
“可我喜欢你。”
他平时里拽得跟什么似的,今天像是吃错药了一样,妥妥一个勾人的男妖精。
他的衣扣不知何时早已揭开,常年锻炼块垒分明的腹肌就这样出现在她眼前,胸膛急促起伏。
颜语晨脸色爆红,悄悄错开眼。
南玄野无声弯唇,还真是又菜又爱玩,不知想到了什么,男人眼神瞬间变了,浓如黑墨。
往常瞧见她都忍不住心生邪念,遑论现在这等情形,更是叫人热血沸腾,邪火难压。
眼神烫得吓人!
“阿颜,叫我。”
“阿颜……”
他不依不饶一直唤她,意图明显,她眼里水光迷离,只好轻声应着。
满脸红晕之际,似乎触碰到他后肩一道伤疤,那是,之前他替她挡下的那刀。
“南……玄野哥哥。”
他的动作驾轻就熟,即便实践少得可怜,可男人天分在此,轻而易举便让她软烂如泥。
她仰头呜呜地哭,霎时,一股酥麻窜至头顶。
她大声叫他,“哥……哥!”
三魂六魄尽失,她感觉自己就要死了,死死咬着他肩膀,恨不能咬下一块肉来,就算要死,也得把罪魁祸首一起拉入地狱!
南玄野难得好脾气,任她撒野。
含笑的目光不经意扫过那道微微敞开的门缝,笑容尽褪。
四目相对,挑衅、敌对,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门外,颜景泽脸上血色尽失,苍白如纸,一股寒意从脚蹿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