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和众人的谈话之后，他们便各自散去，只剩下昭明和昭儿依旧坐在原地。
昭儿月白色的裙角被风吹得上下翻飞，杨昭望着她温柔的侧脸，默默出神。
“你在想什么？”昭儿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来笑望着她。
“我在想，”杨昭微笑着说，“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们还可以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那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
昭儿眼眸中划过一丝哀伤：“是啊，那就是最美好的事了。”
“阿昭，你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们，是不是？”她温柔地问，小心翼翼的，生怕刺伤了杨昭已经麻木的心。
杨昭为她这样的态度感到好笑，但同时也觉得自己果然变化了很多，多到曾经相依为命的昭儿都有些不敢自己说话。
“是的，不过那件事情不算重要，我已经有了弥补的办法。”
“可以和我说说吗？”昭儿的目光依旧小心翼翼。
“其实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只是那些小世界而已。”杨昭叹道，“记得我之前说过，昭明会自己去创造新的生命吗？”
昭儿点点头：“记得。”
“她的野心不至于此，除了真正的修士之外，她还尝试着制造过世界。”杨昭轻声说道，话语无异于在昭儿心中投下一枚炸弹。
“那是……什么意思。”昭儿愣愣地问。
杨昭也知道这件事情一定超出了大多数人的想象，耐心劝了昭儿一句才解释道：“就像阿雅是两个小世界融合而成的界灵一样，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小世界存在，他们虽然是从大世界中长出来的，但是却并不属于那一个空间，随着它渐渐成长，小世界便能够渐渐摆脱大世界的桎梏，成为一个真正的世界。”
“昭明会这样创造自己的世界吗？”昭儿惊讶地问。
“会的，很多时候，小世界只需要一个线索的凝聚，便能够将将成形，后续它自然会汲取灵力自我发展。只不过……”杨昭微微顿了一下，望着远处突然泛起涟漪的水面，继续说道，“只不过小世界出现得太多了，就会想寄生虫一样，榨干大世界的灵力。”
“什么！”这话不是昭儿说的，也不是杨昭说的，而是来自于系统，“你、你再说得详细一点。”
杨昭理解系统的激动，悄声说道：“小世界的存在非常特殊，即便是世界意识也不见得能够察觉到它的存在。原本小世界慢慢成形，脱离之时会打开一道空间裂隙，将大世界的边界拓宽一些，给大世界更加活跃的生机和更好的发展前景，是一件互利共赢的事情。”
“但是小世界如果出现的太多，就好像是气球上面扎了太多的眼一样，大世界中灵气定然会慢慢消散，小世界也不会有几个能真正成型的。”
系统愣愣听着，再说话时已经带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那么，我原本的世界，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消失的吗？”
“是的。”杨昭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