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过？”音晓茫然的询问了一句。接着说道：“可是我完全不记得啊。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过的呢？”
听到这话，北柠倒是叹了口气，“你是笨蛋吗？就算她出现，你也看不见她呀。”
“可是我应该能够感觉到啊！”音晓不怎么服气地反驳道。在北柠的精神越来越好，状况也在慢慢好转之后，音晓就不太害怕。反倒是对那个看不见的存在，有些好奇，只不过更多的是愤怒，对于那位伤害了北柠的愤怒。
“他长什么样呢？”音晓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听到这话，北柠的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因为实在是太丑了。”
在俩人聊天的时候。屋子外的人却还在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子书墨没有任何怜惜之情，再一次把那个已经算不上是人的女人摔倒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真是死性不改。”子书墨刻薄的突出伤人的话语。“看起来。他对你的付出完全被你忽视了呢。”
这句话不知道戳到了哪个点。原本还奄奄一息的女人，突然挣扎着站起来疯狂的扑向子书墨。“闭嘴，不准你说他。不准你提他！！”
女人以一种超乎常理的速度靠近了子书墨。眼看就要碰到子书墨的时候，却被她抓着手腕摔倒在地上。
“不准提。真是有意思。你现在的样子可真难看呢。”子书墨歪了歪脑袋。“你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他身上，然后等到他死后又露出现在这个模样。这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闭嘴！闭嘴！闭嘴！”女人徒劳无用的攻击着，如今她的攻击方式已经变得凌乱了。可是子书墨并不打算放弃，因为就像她所说的一样，女人本身就是一种非常矛盾的存在。
有这么一句话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对于女人而言，大概是最好的诠释。因为女人就是这么一个人。或者说她曾经身为人的时候最喜欢的，莫过于那些未曾得到手的东西。
可是。有些东西一旦得到手了，如果不好好保存的话。依旧会消失的。
就像现在的女人。再一次攻击没有着落之后。女人的身上突然爆发了强烈的黑包裹了她。等到黑气散掉之后，女人已经变成了一个男人。
男人的模样变得更加丑陋了，但战斗力也提升了。对于她，不，现在应该说她而言。容貌是最重要不过的东西了，只不过现在为了让眼前这个知情人闭嘴。他已经顾不上什么了。他只想要这个人死去。
可是子书墨也是这么想的。他想让这个人把他们曾经的善行，曾经无知的帮助所承担的后果，统统还回来。
这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把别人的善意踩在脚下，还嗤之以鼻的人。
不仅如此。他还恬不知耻的想要袭击自己的孩子。子书墨一边招架男人的攻击。
一边在想自己曾经为什么要帮助他呢？为什么当初没有看出来这个人是究竟有多么的卑劣？
真的可以说是相当的可笑了，无论他，还是另外的人。
子书墨看着疯狂的男人。突然感觉到了无趣。再一次把男人给打倒在地上的时候。子书墨认认真真地打量着他。
“他没死。”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再次爬起来的时候，就听到子书墨突如其来的一句。
他本以为是子书墨想要嘲讽他，想要报复他。但是当他听明白子书墨说的话语的时候。他呆愣在了原地。
抬起头，死死的盯着子书墨。男人斩钉截铁的说道：“你骗我。”
说完他自己还笑了笑。那笑容非常的张扬，疯狂，以及好像看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你竟然会因为想要报复我说谎话来骗我？这可真是有意思。”
可子书墨也不恼怒，只是站在那边静静的看着疯狂的男人再次说道：“他没死。我没有骗你。”
男人疯狂的笑声嘎然而止。她呆呆地盯着子书墨。面上一片空白。什么贪婪愤怒都没有了。只是静静的盯着男子，盯了好长一会儿。
“你在说什么呀？就算想要报复，我也不用说出这种话呀。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够惨吗？”男人轻轻的说着话，丝毫看不出刚才的疯狂。反倒是能看出他之前的风华。
男人继续说道。“我没有伤害你的孩子呀。我只是想看看她的眼睛，就伸手碰了碰。然后她反抗了，我没控制住就把她打到在地上。我没有伤害你的孩子。”
“我知道。”子书墨也同样先生回答道。“否则你就不会继续活着了。”
“我曾经来过一次。那一次是一个夜晚。可是。那个时候我没有碰你的孩子，我只是过来看一看。然后顺便想要嘲讽你一下老婆孩子都没有了。”男人歪了歪脑袋，继续说道。
“而且那个时候我还赶走了一个觊觎你孩子的家伙。我没有伤害你的孩子。”男人在此重复了。可是接着他说道：“你别骗我了，好吗？看在我没有伤害你孩子的份上。看在我忍得这么辛苦的份上。你不要骗我了，好不好？”
男人只可明明是面无表情的，可是他的语言几乎可以用卑微和乞求来形容了！就好像做了一场美梦，明明知道什么，但却不愿意戳穿。
又好像有什么东西近在咫尺，秘密一伸手就拿到了，可是不愿意承担那个后果，就情愿不伸出那个手。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骗你。”子书墨同样很认真地回应道。
男人依旧呆呆的看着子书墨。然后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没有伤害你的孩子。不要骗我好不好？
子书墨见状，只是转了转头。好像不忍心去看男人现在的样子一样。生气归生气。愤怒归愤怒。可是。当他真正看到男人现在这个模样的时候，他又感觉到了悲哀。以及打心底里的难过。
他有点后悔了。可是。不说出来的话，男人迟早会知道的。可说出来的话，看到男人现在这个模样。看到他明明是这样卑劣的一个人。可依旧有底线的时候。子书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没有接着吊人胃口，或者继续隐瞒什么？继续说道：“当初为了让你能够平安离开。他和那位大人做了交易。以他的自由换取你的自由。”
子书墨说到这个时候沉默了一会才接着说道：“那位大人答应了他的请求。也同意了他的交易……”
“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如果他没死的话，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啊？”说这话的时候，子书墨觉得男人是在哭。可是现在已经处于非人状态的，他是哭不出来的。
子书墨静静的等待着男人缓了一会。然后才接着说道：“你看见刚刚抱着我大女儿的那个小女孩吗？那是我的孩子。我的第二个孩子。也是我的小女儿。你知道她的天赋，又或者说能力是什么吗？”
子书墨在男人恐慌的注视下。说出了那个答案：“感同身受。这是那位大人给取得名字。就像字面上的意一样，我的小女儿能够感受到他人的情绪。”
“所以呢？”男人呆呆的询问道。
“这种能力应该是我或者他们母亲遗传给他的。但是有这样能力的人，不止我的女儿。还有一个人。一个不曾被知道的人。也正是因为那个人，我们知道了这种能力出现的越早，未来的成长也会更加的恐怖。”
子书墨提到这个的时候一点也不想讲下去，可是看着男人的模样，他认着内心的烦躁和对孩子的担忧，接着说道：“感知只是最基本的一步。那位大人曾经说过。根据这些年的研究。我女儿的能力如果继续成长的话，就能操控人的情感。”
明明男子没有说出具体的情况。但是男人已经明白了，男子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她是在告诉男人。那个人拥有和她孩子一样的能力。而那个人能力已经达到的境界，就是操控情感。
“所以呢？”男人呆呆的，又或者说不死心的问道。他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小角落，在小声的祈求道。不要再说了，不是那个样子的。
可是子书墨依旧说了出来。“那位大人答应他的请求就是要求他自愿交出他对你的情感。并且以后不会再记挂你，专心实意的把他的自由交给那位大人。”
有什么东西碎掉了。明明是应该痛苦的时候。男人却感觉到了自己的心里，又或者说别的地方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他非常冷静地想着。难道是刚才她和子书墨在打斗？导致玻璃碎掉了吗？
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男人又缓了好一会。然后又是一阵黑雾涌现，他重新变回了女人的模样。
她相当平静的问了最后一遍：“你是不是在骗我？”
男子说到：“我没有骗你。具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
女人低下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子书墨看不清楚她的脸。这个场景变成死一般的寂静。
因为外面没有动静了。就打算出来查看的音晓，刚刚走出来就感知到了，来自于女人身上的情绪。源源不断的绝望。以及。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和求死的念头。
这个刚才还在张牙舞爪的女人，现在只想立刻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