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触及核心,就必须先破坏这层膜,而破坏这层膜的瞬间,就是炸弹爆炸的时刻。
这简直是一个无解的死亡循环。
鲁邦三世将前面的吐槽删掉,只发出去一个问题:
「……那个炸弹是?」
【我改良的产品,怎么可能会和普拉米亚那种废了3年的蠢货一样?】叶更一回复道。
鲁邦三世:“……”
他早就说过,轻易别招惹这小子嘛,这睚眦必报的性子,改良炸弹顺手就给普拉米亚挖坑,真是……忙完这件事得好好跟不二子说说。
再看这边,风见裕也调整好了情绪后,挥退了周围试图靠近的同事,继续一个人留在村中努身边。
赴死的觉悟,他同样也有。
“村中先生……”
风见裕也的声音略显沙哑地问道:
“他们……普拉米亚和他的同伙,提出具体的要求了吗?”
村中努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他们说……让我回来和克里斯蒂娜结婚……”
“结婚?”风见裕也一怔。
“是……还是原定的时间和地点,hIKARIE大厦。”
村中努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他们还说……如果看得满意,就不会引爆炸弹,否则,不仅会杀了我还会杀了克里斯蒂娜……”
“看的满意?!”
风见裕也立刻抓住了关键词,“所以……到时候普拉米亚还有他的同伙,会出现在婚礼现场附近监视?”
这……
也太奇怪了吧?
普拉米亚为什么会如此执着于这场婚礼呢?甚至不惜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确保其能够顺利进行?
不远处,一直凝神偷听的柯南也是一头雾水。
从确认村中努的肩膀内没有子弹的残留,再到对方遭遇绑架后,戴着一枚项圈炸弹回来。
这种种的种种,都因情报的缺失让他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柯南下意识摸了摸鼻梁上的追踪眼镜。
要不是这边一直有变故发生,他早就冒险去寻找那些潜伏在暗处的‘复仇者们’去探听虚实了。
眼下……也只能按兵不动。
再等等……去找他们前,还是要先去hIKARIE大厦一趟,找出普拉米亚和他的同伙们,到底要怎样观看村中先生和丽莎尔小姐的婚礼。
……
十几分钟后。
村中努被安置在一辆爆破器材运输车的后厢,由风见裕也充当司机驶向hIKARIE大厦。
普拉米亚也在几名公安的护送下,乘坐另一辆外观低调但内部加固的轿车前往同一地点。
34层,礼堂外的走廊。
当看到村中努脖子上那个泛着金属冷光的项圈炸弹时,从休息室被护送出来的普拉米亚整个人都懵了。
只是再怎么生气,戏还是要演下去。
普拉米亚偷偷掐了自己一下,眼泪也是说掉就掉,捂住嘴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呜咽:
“亲爱的!你的脖子上……天啊!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她踉跄着想要扑过去,却被身边的女公安警察先一步拦下。
“克里斯蒂娜小姐,请保持冷静!为了你的安全,现在不能靠近!”另一名女公安低声劝道。
“可是……可是……他……”
普拉米亚的声音带着被气到的真实颤抖,配上恰到好处的弱不禁风,演技堪称影后级别。
起码,在场除了鲁邦三世外,其余不明真相的人都被她骗到了。
村中努看到未婚妻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悲从中来,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报以一个苦涩又绝望的眼神。
双方就像牛郎织女一样,隔着一条不算宽敞的走廊,仅仅对视了几秒,就被分别带进了不同的休息室。
……
刚一进入房间。
普拉米亚便无力瘫坐在了沙发上,哭泣着,扮演着一位担忧未婚夫安危的柔弱女子。
其中一名女公安倒了杯温水递过来,轻声安慰道:
“丽莎尔小姐,风见警部他们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风见裕也?哼……那个在自走式停车场手忙脚乱、险些摔死的公安警察?
普拉米亚打心底里根本看不起这个降谷零身旁的小跟班,不过为了打探情报,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希冀的表情问道:
“真……真的可以拆掉吗?那个炸弹戴在脖子上……实在太危险了……”
女公安面露难色,与同伴交换了一个眼神,为了不泄露秘密,只好斟酌着说辞道:
“目前……确实有些棘手,炸弹的结构非常特殊,但请相信我们,只要给我们时间,一定能找到安全拆除的方法。”
也就是说,拆不了,呵呵……
普拉米亚心中冷笑。
还以为降谷零一直不带着诸伏景光出来求饶,是准备了其他什么后手来对付自己,现在看来不过是被吓破了胆,搞不好已经死在了什么地方也不一定。
结果,没有了松田阵平,根本没人能搞定自己的液体炸弹……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闪过,她就怔了一下。
不对。
还有一个地方是例外。
那栋办公楼的6层,自己设置的炸弹并没有爆炸。
而当时去了那个地方的……除了两个小鬼外,就只有叶更一、氷见绀,还有那个叫神乐美姬的臭狐狸精!
普拉米亚自动过滤了柯南和灰原哀,将注意力集中在三名成年人身上。
叶更一一直跟警方待在一起,如果他可以拆不会不帮助公安,也就是说,有能力拆除自己液体炸弹的人,只能是氷见绀还有那个臭狐狸精。
真是该死啊……
要是能让他们也来参加接下来的婚礼就好了。
“咚咚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两名公安警察立时提高警惕,一人摸出手枪保持警戒,一人走上前打开了房门。
来的是风见裕也,佐藤美和子还有一名化妆师。
由于‘普拉米亚’提出了观看婚礼,并且需要对流程满意的要求,为了村中努的性命着想,眼下他们也只能尽量满足对方的要求,让婚礼按照原定的计划进行。
流程不变,地点不变,但一切的味道都变了。
这原本应该是她的策划,为了嘲弄警方和杀死那些复仇者们所搭建的舞台剧,她才是唯一的导演和主角,掌控着所有人的生死。
可现在……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推上前台的提线木偶。
这种憋屈感,让她想要发狂,想要杀人……但最后还是乖乖地接过了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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