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白了他一眼：“这算啥，正常操作，正常操作。”
李乐紧接着追问：“私下的是怎么回事？”
明天表情有点沉重：“玉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七星子一直给朝廷施加压力要去找人，此事委托给留情司突击营全力负责。”
叹了口气，明天接着说：“关于辽州将军空缺的职位，自然是各方势力都要争一下的。按理说陈常青是秦相的人，这次出事之后，应该照旧用她们的人去顶替，母亲这边作为秦相势力的平衡力量，也只是按惯例争取一下而已。不过，朝中突然杀出一帮人，强力推荐刑世荣接替此位，母亲和秦相措手不及之下，被这些人趁热打铁造成既成事实。”
这些话其实不应该在这里说的，明天这些日子可能是比较郁闷，也可能是对周舟、李乐确实没有防备之心，该说不该说的都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李乐问道：“玉衡和留情司合作伏杀陈常青的事，你们都知道？”
明天点点头：“知道，我们也有内线在锦北城，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瞒得过我们。”
李乐有点奇怪：“留情司不是你母亲管理的吗，怎么此事你事先没参与一样？”
明天神情更加郁闷：“唉，你有所不知，突击营虽然挂在留情司下，其实和留情司没多大关系，只是为了方便对外而挂个名而已。突击营统领的身份十分神秘，连我都不知道他的来历，问母亲也不肯告诉我，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李乐对朝廷的那些阴私勾当一向是很不屑，听完后觉得背后似乎一凉：“那……她们就这么明目张胆杀朝廷官员，没人管？”
“管？怎么管？陈勇在事发后第二天就被灭口，突击营对此事推了个一干二净。玉衡又不见了踪影，找谁去负责？就算玉衡回来，七星子又岂是随便动得了的？就算是圣皇，也不能不给她们几分面子啊。”
明天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李乐看了一眼明天，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天姐，我问你个问题，你要觉得不方便，就不用回答。”
明天对李乐一向觉得很亲近，就当自家的弟弟一样，闻言一巴掌拍他头上：“有屁快放，还跟姐姐我卖什么关子。”
李乐摸摸被拍疼的头，一脸委屈：“说就说，动什么手啊。那个，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们的身份的？”
这个问题有点敏感，旁边的周舟和卫筱菊不由自主地看向明天。
明天似笑非笑地看了几位一眼：“其实，从你们去登记开铜雀楼，我就知道了。”
李乐一脸沮丧；“这么说我们其实在你们眼里根本没秘密嘛，干嘛不抓我们？”
明天扑哧笑了出来：“抓你们干吗？汤谷事件之后没多久，圣皇心里就有些后悔，所以在处理你们族人时也放了一马。其实嘛，圣皇、我母亲都和你们汤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要不是七星子在里面蛊惑，圣皇和你师父也不会闹成这样。”
看李乐似乎还不理解，明天敲了下他的脑袋接着说：“这事也过去几年了，只要七星子不盯着，圣皇的态度早就缓和了，大家都选择性无视了，只要你们不闹出大事来，谁来管你们。”
李乐苦笑一声：“你也知道我们想救姜爷爷和师父，也不会有人管？”
明天呸了一声：“想得美，怎么可能不管。不过，我是不会管，老一辈的事，关我啥事，姨父小时候对我还挺不错的，他又没做啥错事，凭什么关着他。我支持你们！”
看着这位颇为没原则的便宜姐姐，李乐有点感激，好意提醒道：“姐，你觉不觉得朝廷是否隐隐有一股潜在的势力，最近在蠢蠢欲动？”
从当初盐帮、城东丐帮的争斗，到赵不韦的被杀，再到锦北城发生的事，敏感的李乐总觉得这些事不是孤立的。
明天沉吟着点点头：“不瞒你说，母亲和我都有点察觉，但是没有找到头绪。我怀疑这些事情和京陵城的地下帮会有关，所以，让周舟开始整合黑帮，想看看能不能搅浑水抓出几条大鱼来。”
李乐对明天开始真正有点佩服起来，看起来不靠谱的风流皇二代，果然也都不是白给的，每一步的动作都不是无的放矢。
看着李乐似乎有所感触，明天干脆直接摊了牌：“接下来，咱们继续合作，争取尽快把鱼儿引出水面，如何？”
李乐有点警惕地道：“我们这点力量，能做啥？”
明天一脚踢过去，怒道：“废什么话，合不合作？”
摸摸被踢中的地方，李乐抱怨道：“我能说不合作吗，说吧，要我们干什么。”
明天心情大好：“这还差不多。其实，也不需要你们做太多事，首先，继续把盐帮给拿下。”
这事符合双方的利益，李乐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其次，你们最近可以利用西域或者地皇叔叔那边，搞出点动静来，造出一些混乱的势头，看看那些势力会不会趁机有所动作。当然，动静不要太大，稍微意思下就行。作为报酬嘛，我帮你们救出姨父和姜爷爷。”
明天的要求还是很合理的，李乐当即拍板：“成交，就这么说定了，有啥需要的尽快开口，尽管开口。”
明天拍拍手满意地站起身：“不错不错，小子挺有眼力嘛，本大人很满意，回去睡觉喽。”
看着明天要走，李乐眼珠咕噜噜一转，贼兮兮地问：“周舟师弟还没突破第五重吗？”
周舟看了一眼明天，脸上一红：“已经第四重第六阶了，快了，快了。师兄，你别光说我，你自己呢？”
明天则是一脸郁闷地说：“哪壶不开提哪壶，困了困了，睡觉去。”
李乐云淡风轻地说：“其实嘛，这次地皇师叔告诉我一件事，我们汤谷的功夫，如果条件具备的话，不到第五重，也是有办法行男女之事的哦。”
一只脚已经踏出门口的明天如旋风般返回，一把薅起李乐领子，急迫地问：“什么条件，什么条件，赶紧说。”
李乐慢条斯理地掰开明天的手，惊讶地问：“姐，你不是困了吗？赶紧回去睡觉去，别太累了。”
明天咬牙切齿地说道：“别跟老娘卖关子，再不说我就阉了你。”
一看明天急得都自称老娘了，李乐也就不装腔作势了，笑着说：“练太阳神功的人和练月亮神功的人，只要过了第三重就可以了，而且，对双方都有好处哦！”
明天大喜，一把放过李乐，拉起旁边也有点兴奋的周舟就往后院方向奔去。
李乐在后面大喊：“你们悠着点，要不再喝杯茶聊聊天？”
明天怒喝道：“你给老娘闭嘴，老娘等这么久容易吗。”
看着两人急匆匆远去的背影，李乐转头一本正经地对卫筱菊说：“咱俩今晚也一起睡吧。”
卫筱菊很是认真的犹豫了一会，啪地也给李乐来了一掌：“我又不是练月亮神功的，你这家伙要是忍不住怎么办，我可不能害了你，老实点自己去睡。”
摸着被打过的地方，李乐眼巴巴地看着卫筱菊妙曼的背影，想念明月的心情又强烈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