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当即从鼻里冷哼一声：“既然如此，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既然她身子不适，就不要想着学我这儿的厨艺，照顾好自己再说吧。”
一时吃了瘪，清儿不敢说什么，闷着声音答了是，慢吞吞退了下去。
待她走后，小如极其不满意道：“也不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女主人，居然敢让少夫人你去她们院子里?就算没看在你怀孕的份上，也得先掂量她们自己的身份吧?”
“别说了，去给兄长乘碗醒酒汤来。”
她话音刚落，沈立缓缓睁开眼睛，头痛欲裂，恨不得拿锤子敲上一顿，左右看了看，他问沈歌：“诶，怎么我在这里?”
沈歌瞪他一眼，命小雪端来洗漱水：“你还好意思说，昨日可丢脸丢大发了。”
他足足睡了一个晚上再加一个上午。
沈立一开始不明所以，后来仔细一回想，不自禁的笑了笑接过了洗脸的帕子。
他昨天肯定丢脸死了。
“兄长饿不饿，喝点醒酒汤吧。”小如把醒酒汤递过去，沈立望着汤里面自己模糊的倒影，一时无语。
“那个……我昨天没说什么胡话吧?”
沈歌摇摇头微笑道：“没，不过是撒了些泼。”
沈立先是一愣，随即点头道：“没事没事，我这么一个英俊帅气潇洒的男子汉，偶尔撒撒泼没什么。”
“……”一点儿也没觉得害臊么？
醒酒汤下肚，沈立在床上躺了一会，估计是在努力回想昨天的事情。
他昨日穿来的衣裳裤子都脏了，沈歌叫人拿来时问青的衣裳给他穿，隔着屏风换衣裳的时候，沈歌轻声说道：“兄长，我帮你物色嫂嫂可好?”
屏风后面的身形一顿，语气轻松道：“好呀，好久没见过美女了，诶你记得要找绝世美女啊。”
仿佛心头压了泰山那样重，沈歌回道：“行！保准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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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回到院子里，按照沈歌的原话一个字也不漏告诉了苏芷。苏芷正在绣花，她绣的是一对鸳鸯，栩栩如生的鸳鸯，在绣绢上好看极了。
“小姐，你说少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啊?”
苏芷丝毫没把沈歌放在眼里，纵使她说过的话也当作是耳边风，“还能有什么意思?无非是让我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在时府里，我只是一个小妾。”
“啊?少夫人怎么能这样啊?小姐你的确是小妾，可是你也是正儿八经少爷娶的啊。”清儿抱不平道。
苏芷随意一笑，继续手上的绣花活儿：“管她呢，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又没当真。”
话是这么说，可她的眼里，仍旧划过一丝不屑。
“少爷呢?”她问。
清儿想了想道：“少爷小姐你知道的，少爷整日除了呆在少夫人那里，还能去哪儿?”
想想也对，苏芷眸子一沉，又问道：“诶对了，少夫人的肚子，有几个月了?”
“这个嘛……”她是在显州回来后才怀孕的，估摸着时间，可能也有半年了。
“半年……”
要生了吧?
沈立在傍晚的时候离开，沈歌亲自送他，走到府外看着他孤单的背影，一时语塞。
只希望他能看清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