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雪拿起第一把飞刀，眼睛紧紧地盯着十米之外的靶子。
“小姑娘，射不中的，都是骗人的。”
“就是，我都在这看了半天了，顶多射中一个三等奖，还不如去玩娃娃机呢。”
一些看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劝起了许清雪。
徐凡也认可他们的说法，三等奖能够获得的毛绒娃娃就挂在墙上，比娃娃机里的那些还要粗制滥造，估计摆在地摊上三块钱就能买一个。
但许清雪不为所动，她显然认为自己是天选之人，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并不能证明她也做不到。
恰恰相反，她要证明给别人看，尤其是徐凡，她很厉害。
许清雪排除干扰，眯上了一只眼睛，用另一只眼睛瞄准。
她受过良好的教育，深知三点一线瞄准法。
简单来说，就是让自己的视线，飞刀，和目标点落在同一条直线上，这样就能大大增强命中目标的成功率。
摊位老板见许清雪一副像模像样的模样，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着真不会被她瞎猫碰到死耗子吧。
但老板立马转念一下，自己私下尝试过那么多次，如果真能靠碰运气射中大奖，那他早就应该试验出来了，可是现实是，他实验了成百上千次，也没有一次能靠运气射中大奖的。
摊位老板坦然一笑，“小妹妹，开始吧。”
说罢，摊位老板按下了电动开关，十米开外的靶子匀速转动了起来。
许清雪盯着转动的靶子，并不急着出手，而是不断伸手前后试探，想要调整到一个稳定的出刀动作后，再射出飞刀。
她预估了提前量，将学校里所学的物理学原理悉数尽用，只差直接掀开牛顿的棺材板，让牛顿亲自帮她射这枚飞刀了。
终于，她飞刀出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将视线集中在了靶子上。
“啪。”
飞刀扎进了靶子，随着靶子一同做绕圈运动。
老板随即关闭了电源，靶子失去了动力源，靠着惯性又兜了几圈，终于停了下来。
“啊呀，可惜了。”
围观群众爆发出了一阵惋惜之情，徐凡也看了过去，飞刀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谢谢惠顾”区域内。
摊位老板哈哈大笑，伸手将飞刀从靶子上取了下来，说道：“还有两次机会。”
“老板你太卑鄙了，大奖两边都是谢谢惠顾。”一发不得后，许清雪有些焦躁了，她不顾形象地碎碎念了起来。
被许清雪这么一说，围观群众仔细检查起来了靶子。
“真的唉，我才发现。”
“老板你太不厚道了，大奖旁边你至少安排一个安慰奖吧。”
人们七嘴八舌起来，但老板不为所动，因为这是他精心安排的。
想要射大奖的人，那肯定是瞄准了大奖去射的，但是大奖区域极小，不管是提前还是滞后出手，飞刀就会落在大奖两边，而将大奖两边的区域设置成“谢谢惠顾”，那不是一本万利嘛。
这就是生意人的精明。
许清雪骂归骂，但还有两发飞刀，总归还是要继续发射的。
一些好心的路人开始给许清雪出谋划策了。
“美女啊，你瞄准安慰奖射，至少能拿个奖。”
“对对对，不要贪心，大奖根本不可能射中的，你不要中了老板的圈套了。”
围观群众的好意许清雪心领了，但是她还是要射大奖，不然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表哥~你看着我射呀。”许清雪娇嗔道。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需要至亲之人给自己勇气和希望，一个人孤单奋战心中空荡荡的。
徐凡立马来到许清雪身边，惹来了周围女性爱慕的眼光。
“哇，好帅啊~”
“他们好般配啊，俊男靓女啊。”
“你瞎想什么呀，没听到那个妹妹叫他表哥吗？”
人群因为徐凡的出现，议论了起来。
老板有些不耐烦了，“小妹妹，能不能快一点啊。”
有了徐凡的坐镇，许清雪又恢复了开始时的信心，她重新用三点瞄准法在脑海中绘制出手线路。
她将刚才的失败归咎于出手时不够稳，飞刀偏离了既定的线路。
这次她花了更长的时间找寻手感，就在老板昏昏欲睡之时，她第二次出手了。
老板轻车熟路地关闭了电源，这一次许清雪也没有创造奇迹，飞刀再一次射中了“谢谢惠顾”。
“还有一次。”老板将飞刀抽出，微笑着提醒许清雪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要说两次射中“谢谢惠顾”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一次射中了左边的，另一次射在了右边。
这并不是许清雪出手时机过快或者过慢直接导致，而是因为大奖范围极小，毫厘之间的出手就会落在大奖两侧不同的区域。
许清雪已经气馁了，她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提高精确度，除非找来一台精密的射飞刀仪器，将参数提前设定好，才能射中那个不可能的大奖。
“表哥，你来吧。”许清雪将最后一枚飞刀交到徐凡手中，自己则退到了一边。
游戏规则上并没有说不能让别人代射飞刀，因此老板也没说话。
徐凡一愣，接过了仅剩的最后一枚飞刀。
“小伙子，你听我的，就射安慰奖，那里区域大，容易中。”
刚才劝说许清雪没有成功的路人，这次又劝说起了徐凡。
“对对对，你就听他的，看你们也挺可怜的，拿个安慰奖走吧。”
老板顺着路人也劝起了徐凡，他肚子有点饿了，想着早点结束吃个午饭，下午好继续他这门一本万利的生意。
“表哥，你就瞄安慰奖吧，娃娃也不错的。”许清雪对徐凡也没什么信心，她此刻已经彻底放弃了想要施华洛世奇首饰项链的心愿，退而求次吧。
既然表妹这么开口了，徐凡也不纠结，他将飞刀抬到与眼睛同高，视线瞄准了安慰奖。
老板见徐凡准备出手，赶紧开动了电源，靶子又一次旋转了起来。
“咦？怎么回事？！”徐凡的双眼跟随着靶子一起旋转，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靶子上的区域是相对静止的，好似靶子根本没有动。
理论上，眼球的旋转速度如果能够和靶子的角速度保持一致，靶子相对于眼睛而言，就是相对静止的。
但这不可能实现，这超越了一个正常人身体机能的极限。
徐凡赶紧换了一个目标，他看向三等奖区域，也是不动的！
二等奖...大奖！全是静止的...
徐凡惊了，那一刻他突然想到自己的厨神系统，之前完成了年夜饭的解锁任务，达到了LV2级别的刀工。
飞刀也是刀啊...徐凡恍然大悟。
难不成，就是因为自己的刀工属性，让自己对于刀具的使用有了全面的提升，精确度确实是刀工的一项属性。
徐凡发现了新大陆，他瞬间膨胀了信心，双眼紧紧咬着大奖不放，嘴角不经意间上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