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下午五点二十五分，楚瑜和张晓的车厢门被敲响。
列车长圆圆的脑袋出现在门口，脸上堆满了笑容。
“两位，火车还有十五分钟到站。”
楚瑜道：“知道了，谢谢。”
“祝你们在安市玩儿的愉快。”列车长笑着退出了车厢。
张晓抬手伸了个懒腰，“总算到了，我全身都酸了。”
楚瑜笑着给她揉了揉肩膀和脖子。
“我们明天早上出发回富山县，晚上你好好休息。”
张晓噘嘴，“那你晚上不能闹我。”
楚瑜轻笑出声，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好。”
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七点多。
为了能好好休息，还是选择进入了空间。
楚瑜的手艺实在是不能指望，他自己吃还好，加上张晓，他就不敢乱来了。
幸好柜子里的泡面永远充足，泡个面他还是没问题的。
张晓在车上睡不踏实，这会儿已经窝在沙发上睡得昏天黑地。
“晓儿，醒醒，先吃点东西再睡。”
楚瑜把手里的泡面放在桌上，把张晓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唔，我不吃，困死了。”
张晓眼睛都睁不开，嘟囔着拒绝楚瑜。
“乖，饿着肚子睡不行的，张嘴。”
楚瑜就像哄小孩似的，抱着张晓，把一碗面吹着，都喂给了张晓。
而张晓全程都闭着眼睛，机械般地吃着楚瑜喂的泡面。
楚瑜吃完面，又洗漱完毕，才躺到床上，抱着张晓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张晓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楚瑜的手表显示时间是晚上十点半。
看着身边还在睡的男人，张晓盯着发了会儿呆，才起身下床。
楚瑜是被饭菜的香味弄醒的，起床来到楼下，张晓正好把最后一道菜端出来。
“起来了？快来吃饭。”
楚瑜笑着走过去，在桌前坐下。
桌子上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楚瑜伸手去捏张晓的脸，“你怎么这么能干？”
张晓瞥他一眼，“你才知道啊？”
吃完饭，时间不到十二点，距离天亮还有七个小时，也就是说，他们在空间里还可以待足足四十多个小时。
饭后，张晓吃着楚瑜投喂的水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楚瑜握着她的手，笑眯眯地问道：“刚才睡得好吗？”
“嗯。”张晓看得正入迷，敷衍地应了一声。
楚瑜霸道地抢过张晓手里的遥控器，‘啪嗒’一声关掉电视。
张晓扭头瞪他，“你干嘛关我电视？”
“我后天就得离开了，我们可能要分开一个多月，这个时候，你还有闲心看电视，嗯？”
楚瑜盯着她，就像盯着一个到手的猎物。
张晓被盯得有些发毛，“你...你想干嘛？”
楚瑜答：“你。”
张晓脸色爆红，小声骂了句，“流氓。”
然后就被楚瑜一把按倒在了沙发上。
男人的吻如雨点般，密密麻麻地落下。
头发上、额头上、眼睛上、鼻子上、脸上，然后是嘴唇上。
随着楚瑜的吻越来越深入，张晓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在一件一件地消失。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或者说是激动。
张晓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身上的皮肤也呈粉红色，刺激着男人的眼球。
楚瑜之前说过，最美好的，要留在最后。
所以，他们之前虽然也有好几次坦诚相见，但是都始终保持着最后的理智。
她知道楚瑜就算再怎么说着狠话，最后也不会突破那道防线，他自己说过的话，都会做到。
而这次，是张晓不想再等了。
她照例伸出小手去解楚瑜的衣服扣子，楚瑜也无比配合。
因为张晓每一次都是最先动手的那一个，只是这次换成他主动。
楚瑜吻着张晓的脸颊，声音断断续续，“晓儿...帮我。”
张晓点头，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好，我帮你。”
柔弱无骨的小手，从脖子一路向下滑动，惹得男人发出一声低吼。
张晓到底还是没有得逞，满脸的阴郁，对着楚瑜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楚瑜有些尴尬地道：“别生气，千万别生气，我给你揉揉。”
手里加快了速度，给张晓揉着有些发酸的手腕。
打死张晓，他都想不到，这男人嘴里说的‘帮他’，居然是这个意思。
害得她一阵激动，还以为肥肉马上就要到嘴了。
别人不知道，她自己可清楚着呢，当初看上这男人，就是因为馋他的身子来着。
结果到现在，她都没有吃上肉。
这恋爱谈的，她都纯情了。
看着男人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餍足，张晓更是气哼哼的把头扭到了一边。
她决定，两小时...不，半小时之后再跟他说话。
楚瑜热脸贴了冷屁股，也不敢有啥意见，只是暗暗怪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他可不知道，张晓是气他做的还不够......咳咳！
张晓觉得，她真的是无药可救了，看着男人跑前跑后的给她端茶倒水，她居然立刻没了原则。
这时，距离她生气，打算不理楚瑜，堪堪过去了十分钟。
看着被哄得露出笑脸的小姑娘，楚瑜在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同时也下定决心，下次一定要循序渐进，不可以再乱来。
然后，张晓离她的吃肉大计，又莫名其妙的远了一步。
两人在空间里吃了三顿饭，睡了两觉，才出了空间。
安市到富山县的客车只有早上九点的那一趟。
两人掐着点赶到了车站，买到了最后两张票。
今日是一九七七年，农历正月初二，距离高考恢复还剩十个月左右。
因着在空间里睡得很足，张晓在车上，精神特别好。
一路都在小声跟楚瑜聊着窗外看到的景色。
下车后，他们先去了一趟张小梅上班的纺织厂，把带回来的礼物留在了纺织厂的收发室，这才搭乘县城的班车回了张家村。
过年期间，地里没什么活计可干。
村里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着天。
村口的大槐树下，不知道为什么，聚集了好些人。
听到客车停下的声音，大树下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把头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