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最有可能？”
兰曦也知道可疑的人太多，但她还是想查一查。
毕竟，这一次的矛头对准的是她。若不是她当时处置果断，有那些泼皮带头，真的可能会冲进十阿哥府。
百姓是温顺的，但这种温顺一旦置身在一片暴虐的氛围，他们会比任何人都凶残。
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一头恶兽，平日里，在道德、在律法的压制下，这头恶兽轻易无法现身。可是一旦大环境发生了变化，人性的邪恶会立刻爆发出来。
“大哥、太子、三哥、八哥，都有可能！”
“……”
听到十阿哥的回答，兰曦真的是像给他一棒槌。这种回答，跟没回答完全没有区别。
“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跟九哥继续演戏呗！”
十阿哥望了兰曦，虽然被兰曦说蠢，但十阿哥却是坚定地认为，既然下了饵料，放了长线，那就得继续钓鱼。
钓鱼，要有耐心，万不可看到苗头不对就收手。
若是这会儿半途而废，他这一顿打，不是白挨了？
“……”
兰曦再度无语，好吧，她被打败了！
不过，或许蠢法子有蠢法子的好处，说不定就有什么特殊的奇效。
太医被请了来，给十阿哥开了点清淤活血的药。
而十阿哥还想去看看三个小宝贝儿，直接就被兰曦给拒绝了，理由很充足，十阿哥现在的样子，见不得人。
十阿哥虽然不爽，但却无计可施，因为他现在的样子，的确是有些不好见人。
两个眼眶乌青，脸上也胖了不少。
现在的十阿哥，着实是没脸了。
原本，兰曦觉得十阿哥总得等脸上的青肿消一消才会出门，可她很快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十阿哥的厚脸皮。
这货在家里待了一天，便顶着那乌眼青的面容，溜达了出去。
因为赵掌柜的死，会宾楼已经暂时歇业了。具体的开业时期，没人知道。
十阿哥却是带着高盛魁到了会宾楼，踹开了房门。
然后，十阿哥就在会宾楼里，让人摆上了供桌，给死去的赵掌柜摆了香案，点了一炷香。
等到十阿哥带人离开，会宾楼的大门就这样敞开着，大堂里清晰可见的供桌香案，袅袅升起的烟气更是相当显眼。
九阿哥身边的小太监济尔哈带着人到了会宾楼，直接贴了一张告示，发售！
这会宾楼，九阿哥不再开了，这地儿也要卖掉。
可经过十阿哥这么一折腾，这会宾楼更不好卖了！
十阿哥摆的香案，九阿哥府的人没有移走，后来的人谁敢移开？
一时间，这京城里的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什么九阿哥和十阿哥决裂之类的小道消息，满天飞啊。
当然，多数勋贵们是不信的。
直到宜妃让人喊了九阿哥和十阿哥到翊坤宫，两人居然在宜妃的面前，又一次大打出手。
得到消息的康熙，气得直接让梁九功带人把两人拿了，没送宗人府，而是就在御书房外，罚跪！
阳光很烈，九阿哥和十阿哥跪在滚烫的青石板上，忍受着阳光的暴晒，那汗水哗哗地流着，流经脸上的伤口，汗水里的盐分，让两人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