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确是会说话的。
十阿哥被康熙的威胁震撼，不敢再张嘴说话，但他却不会就此放弃。
于是，眼里都是戏啊！
十阿哥用那受了委屈的小眼神，可怜巴巴地望着康熙，那眼神，仿佛是随时都能落泪的感觉。
康熙见了十阿哥的样子，心里的怨气跟坐火箭一样，飙升啊。
“混账东西，朕让你装！”
康熙发飙，竟是取下了自己腰上的吉服带，在手上卷了卷，轻轻一甩，就跟鞭子一样，抽向十阿哥。
“万岁爷，息怒啊！”
梁九功赶紧从旁边规劝。
十阿哥也是飞快收了自己的小眼神，赶紧求饶。
事实上，到这一刻，十阿哥都不明白，自家皇阿玛咋会这么大的脾气呢？
康熙为什么这么大脾气？
还不是被十阿哥给气的！
红薯，只是表象，要银子，只是诱因，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十阿哥现在的差事。
十阿哥去天津卫操练水师，回到京城才多久，九阿哥不需要说，这兄弟俩好的跟一个人一样。
倒是八阿哥和大阿哥跟十阿哥的接触，让康熙烦心得很。
八阿哥主动跟十阿哥道歉，化解旧怨，康熙知道；大阿哥找十阿哥，问十阿哥会帮谁，康熙也知道。
自然的，太子妃瓜尔佳氏找上兰曦，给她兄弟在十阿哥的手下弄了个差事，康熙也是知道的。
这些儿子们想干嘛，康熙心里很清楚。
对十阿哥发脾气，只是康熙的迁怒。毕竟，从始至终，十阿哥都是很无辜的那个人。可这些事情，康熙不可能跟十阿哥明言。
即便是梁九功，也不是很清楚康熙发怒的原因。
“混账东西，你是想气死朕吗？你缺这两万两银子吗？”
“回答朕，你缺吗？”
“回皇阿玛，儿臣，缺！”
十阿哥想了想，最终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你再说一遍！”
康熙听到十阿哥还真回答说“缺”，火气又开始上扬。
“皇阿玛，您就是问十遍，儿臣还是缺银子啊！这银子，是儿臣福晋借给儿臣的。常言说的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开年回去，兵部又不会给水师加饷，儿臣还得跟博尔济吉特氏借银子的！”
“什么？！”
康熙震惊了！
他完全没想到，十阿哥居然是跟兰曦借的银子。
“你的银子，是你福晋借给你的？”
“当然！”
“你的银子呢？”
“儿臣哪里有银子？开府的银子，都被那些个奴才给贪了，儿臣现在是真的穷啊！”
十阿哥说的是情真意切，没有半句虚言。
康熙瞪眼，道：“你福晋不是把银子都追回了吗？听说，还小赚了一笔呢！”
“皇阿玛，那是儿臣福晋凭本事追回来的，不是儿臣的啊！”
十阿哥更悲催了。
“可那本来就是你的银子！”
“皇阿玛，可若不是儿臣福晋去追这个银子，儿臣能追回来吗？”
能吗？
康熙也是愣了下，当初为了这银子，八阿哥跟十阿哥可是闹得很不愉快。若那博尔济吉特氏没出手，这银子，还真可能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