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被问住了。
她不知道……
……
“好了。”
短发女生摇头，“这个你想知道下次可以问芽芽的爸爸妈妈。”
……
“我敢吗？”
马尾女生翻了一个白眼。
……
“好奇怪呀。”
马尾女生想不通，“难道你爸爸妈妈生气陈老师突然不做了？”
“要找新的家教老师很麻烦……”
“芽芽。”
马尾女生看向孩子，“你有新的家教老师了吗？”
……
孩子摇摇头。
“没有。”
……
“难道我猜对了？”
马尾女生摸摸自己的下巴。
“但这也不至于让你不跟陈老师说话啊……”
“你的爸爸妈妈这么小气的吗？”
……
孩子有些不高兴的皱起眉头。
“我爸爸妈妈才不小气。”
……
“好好。”
发现孩子有些生气了，马尾女生立即道歉，“我乱说的。”
“对不起。”
“你就当没听到过。”
“叔叔阿姨最大方了。”
……
孩子：……
嗯。
她的爸爸妈妈当然最大方了。
……
短发女生摇摇头。
她微微瞪了一眼马尾女生。
别乱说话。
这家伙向来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嗯……
没想到什么也说什么。
总之就是不过大脑。
不过这家伙道歉也快。
从不硬撑、耍赖、狡辩。
因此倒也没跟人产生过争执或者闹出过什么矛盾来。
……
马尾女生略微吐了吐舌头。
……
“那她来找你干嘛？”
马尾女生转移话题。
随即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好问题。
“她都不做你的家教老师了。”
“还来找你干什么？”
……
“是啊。”
短发女生也很奇怪这点。
既然是陈老师自己辞职离开的，按理说，就跟芽芽没有关系了。
为什么还要特意来找芽芽？
……
孩子抿紧嘴唇。
……
“……这个也不能说？”
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回答的马尾女生恍然。
“还是你也不知道？”
……
“不能说。”
孩子的声音很轻。
……
马尾女生：……
“这不能说那不能说……”
“真讨厌……”
马尾女生的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
……
“那也没办法。”
短发女生帮孩子说话，“芽芽的爸爸妈妈不让她跟人说。”
“是吧？”
……
嗯。
孩子点点头。
是的。
爸爸妈妈不让她跟人说。
……
“我知道。”
马尾女生撇嘴，“我就是随口说说。”
……
“你答应了她什么事？”
马尾女生突然问道。
……
啊？
孩子一愣。
……
“妮妮。”
短发女生无奈。
这丫头还不死心。
想尽办法想要从芽芽的嘴里多问出些东西来……
……
马尾女生讪笑。
“我听到了嘛。”
“你没听到吗？”
“陈老师说她跟芽芽之间有个约定。”
“说芽芽不想实现这个约定。”
“说芽芽说话不算话……”
……
“我没有说话不算话！”
孩子叫道。
……
马尾女生与短发女生一愣。
“我没有说你说话不算话……”
马尾女生立即解释。
“我只是重复一遍刚才陈老师说的话。”
“不是说你的意思。”
……
孩子的神色不太好看。
她没有说话不算话。
对于孩子而言，说话不算话是一个颇为严重的指控了。
……
“妮妮不是说你。”
短发女生又瞪了马尾女生一眼。
这家伙，总是添乱。
……
马尾女生有些无辜。
她抬头望天。
嗯。
今天的天真蓝。
……
孩子想了想，还是讷讷解释了一句，“是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不让她接近陈老师。
不让她跟陈老师讲话。
让她见到陈老师就避开。
甚至为了让她避开陈老师，让她找警察叔叔帮忙。
这样……
让她怎么实现答应陈老师的事？
何况……
她也再没有看到大豹子过了……
……
“我们明白。”
短发女生点头。
“叔叔阿姨这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
“你就听叔叔阿姨的话。”
……
孩子点点头。
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比起陈老师，她自然更相信自己的爸爸妈妈。
只是刚才被陈老师当面质问……
孩子还是有了些无措与心虚。
……
“啧。”
马尾女生摇摇头，“大人真讨厌。”
“总是喜欢告诉我们怎么做……”
“却又不告诉我们这么做的原因。”
……
“可能他们觉得他们说了你也听不懂。”
短发女生若有所思。
……
“他们不说说怎么知道我听不懂？”
马尾女生忿忿，“我可聪明着呢。”
……
“干嘛？”
马尾女生瞪大眼睛，“这样看着我。”
……
短发女生笑了。
“你确定他们把事情告诉你……你不会把事情搞砸？”
……
马尾女生佯装生气，“怎么会？！”
“我可靠谱了。”
……
“哈哈。”
短发女生还有孩子都笑了。
……
高亢响亮的铃声充斥整间学校。
几个孩子一愣。
“下课了？”
……
“啊！”
马尾女生大叫。
……
“干什么？”
短发女生被吓了一跳。
“一惊一乍的？”
……
马尾女生哭丧着脸，“排球忘拿了。”
……
排球？
啊！
短发女生与孩子想起来了。
……
“回去拿呗。”
短发女生摇头。
不然还能怎么办？
……
“走吧。”
马尾女生叹气。
“怎么就忘了……”
好吧。
理由很简单。
当时她还有短发女生的注意力都在芽芽与大姐姐的身上。
好奇她们的谈话与关系。
哪里还记得一个排球？
……
芽芽就更不用说了。
被大姐姐找上门……
脑子都要空白了。
排球？
那是什么？
……
“大姐姐应该已经走了吧？”
马尾女生嘟哝。
……
“肯定走了。”
短发女生脱口而出。
……
“万一人家就在那里守着呢？”
马尾女生跟短发女生唱反调。
……
短发女生蹙了蹙眉。
咽下了反驳的话，转而道，“那芽芽不要过去了。”
“我们过去把排球拿来。”
……
孩子微微一愣。
……
“你不是不能见那个大姐姐吗？”
短发女生笑了笑。
……
“嗯。”
孩子点点头。
……
“我去就好了。”
话落，马尾女生跑了出去。
本来就是她忘记了。
“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
……
马尾女生很快就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