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白月明闭上眼睛，他头疼似的揉着脑袋。
显然是不想在和赵钟明再多说。
赵钟明也很有眼色，他拱手道：“师父，那我忙去了。”
转头赵钟明出了白月明的住所，就立马拔腿狂奔，赛阎王应该还没有走远，现在追还来得及！
这个问题他一定要问清楚！
张炎不光没有走远，他还专门站在原定等赵钟明。
“呼，我以为你都走远了。”赵钟明撑着膝盖喘着粗气。
张炎道：“白月明和你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想要从师父的嘴里知道东西，简直难于登天。”赵钟明噼里啪啦将自己和白月明的谈话描述了一遍。
“那个......”赵钟明看向张炎，他欲言又止道：“你刚才说我父亲和祖父是同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张炎挑眉道：“你和赵青铜生活了这么久，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赵钟明凝眉沉思，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父亲对他虽然严格了点，但还是很爱他的，要什么给什么，以至于后来.....赵氏集团破产后，他好长一段时间才适应贫穷的生活。
这样一回忆，赵钟明发觉以前的日子恍如隔世。
张炎掏出手机，他翻到相册那页递给赵钟明道：“你看看。”
“你，你怎么会有我这么多照片！”赵钟明惊讶的看着张炎手机里他的照片。
从出生满月到一岁两岁甚至成年，每一张都标注了时间，这些照片里全是父亲抱着他照的。
“仔细看，你有发现什么不同。”张炎道。
刚开始赵钟明翻看照片的速度很慢，突然他像是发现什么了一样，照片一张一张迅速的往后翻，直到停在了赵青铜跳楼去世那一年，他和父亲站在花园里阳光正好。
他将这照片和他一岁时的照片进行对比，赵钟明的手开始抖了起来：“阿爸他似乎...从未老去...”
张炎收了手机道：“当年赵楼光参与了核心研究，他似乎得到了什么，一直维持着年轻不老，为了保护这个秘密，他不得已借用你的名字‘赵青铜’继续隐藏起来。”
“也就说，其实我以前并不叫‘赵钟明’而是叫‘赵青铜’？”赵钟明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按照时间来说...如果我是赵青铜今年最起码有三四十岁。”
张炎按着手中的串珠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你的记忆里有一段是混乱的。”
“混乱的？”越说赵钟明越糊涂。
自己今年二十来岁，如果张炎说的是真的，他今年最起码四十六七，他的记忆要是出问题，那么最起码有二十来年的记忆是消失的。
二十年对一个人类来说，能发生很多事情，能改变很多人生。
想到这里，赵钟明就觉如坠冰窟，浑身冷到发颤抖。
况且，他.....也没变那么老。
张炎摇头道：“至于你消失的记忆，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赵楼光就是赵青铜。”
“那你说陆妹是怎么回事？我.......”赵钟明磕绊问道：“我想知道。”
“陆归途的事情，你还是问她本人。”张炎不欲回答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赵钟明觉得自己的脑子就像是炸了一样，赵楼光就是赵青铜，怎么可能？
可是赛阎王也没有任何理由去骗他？
他不得不相信张炎说的一切，可能都是真的。
......
中x生物研究所午休时分，大部分人都是披件衣服趴在桌子上打盹，养精蓄锐，下午更好的投入到工作中。
但有一个人不光没有休息反而更加努力起来。
这个人就是陆归途，她手中捧着一本厚重类似字典的东西，坐在楼梯上念念有词。
她一会儿哀嚎一会儿焦虑的走圈圈。
“那么办啊！还有不到五天就要报名了，才只背了不到一半......”陆归途愁的揪着头发。
现在她的样子活像高考前，焦虑难熬甚至怀疑人生。
“咳咳咳。”盯了陆归途有好一会儿的康姓名研究员咳嗽了一声，试图引起陆归途的注意力。
“康老师...”陆归途吓得立马从台阶上蹦了起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午休了？”
康姓研究员摇头道：“你没有打扰到我，是我自己睡不着。”
他指着陆归途手中的书道：“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陆归途连忙将书藏在身后。”她一个科学工作者，再被人看到背诵《道藏》这种一听就宗教色彩满满的东西，不好。
康姓研究员轻笑一声：“你是不是在看《道藏》?”
“呃...是。”陆归途点头道。
“这是一本好书。”康姓研究员似想起来什么：“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曾读过，‘科学’和‘宗教’其实是没有界限的，你知道为什么没有界限吗？”
陆归途摇头。
“宗教是支配人类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在人脑海中幻想的反映，往往许多科学大胆的猜想都是来自于人类对宗教的解释与批判，从地心说、日心说再到对整个宇宙的探索，这两者之间从未分离过。”康姓研究员道：“所以他们没有界限。”
人类将自己的幻想寄托于任何事、物以及变幻莫测的大自然中，浅显的说就是借物喻情，往深的说是一种信仰。
康姓研究员说完这些话后，他叹了一口气道：“你瞧我，和你说这么多没用的事情干嘛。”
“不是没用的事情。”陆归途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楼道里突然传来女人的痛苦压抑的声音。
陆归途看了一眼康姓研究员，对方点头，示意她上前查看。
光可鉴人的地面上映衬着一张因为剧痛而扭曲的脸。
隔着老远，陆归途就认出趴在地上的女人。
她心里一咯噔，怎么又碰到那个女人了？
陈楚瘦弱的手死死的抓住衣服的一角，她因为剧痛，汗水黏湿头发贴在她的脸颊上。
“你怎么了？”陆归途快步走了过去，她扶起陈楚道：“我现在就帮你打120。”
陈楚抓住她的胳膊摇头并沙哑着嗓子道：“别。”
“可是你都痛成这个样子......”
陈楚光是摇头，她拉着陆归途不让她打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