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章:城破
草三儿摆摆手道:“后生、五月、铁锤、铁棒,他们师兄弟四人都修炼了巫道功法,虽然修为尚浅,但四人合力时体内的巫力勉强可用,你可以抽取他们的巫力,控制巡游战舰。现在你们就立刻为主炮充能,一盏茶后就可以炮轰太乙玄门内门的防御法阵!防御法阵破坏之后我们只做一个时辰的强盗,一个时辰之后不论收获多少,所有人必须返回撤离,不得有误!那么事不宜迟立刻开始,大家现在就去分头准备吧!”
草三儿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下达了最后一条命令,然后他就再次灵光一闪的散去灵魂之体,重新回到自己的体内,一边凝练窍穴气海,一边恢复伤势去了。
草三儿不只是太和门的门主,而且是他们的精神领袖,他的话向来不会有人质疑,都可以得到很好的执行。片刻之后沉寂了数千年之久的周天巡游战舰缓缓的转动了起来,无数的天地元气还在疯狂的往战舰内部汇聚。
战舰前端空旷的甲板上有一对雕像,雕像身形巨大,口生獠牙,虽是人形但是与人的外貌截然不同,返倒像鬼怪之物。两个鬼怪雕像共同抬着一块刻有巫教符文的圆盘,圆盘同样巨大只比这两尊身高十丈的雕像矮了半个头而已。
随着战舰的缓缓转身和天地元气的不断汇聚,圆盘上的符文一个一个被点亮,从战舰上传来一阵极为恐怖的蛮荒气息。那强大的压迫感很快就传到了襄阳城内部,外城中不论百姓还是修士纷纷驻足观看。多年以来,他们对巡游战舰,已然习以为常,今天的异变让他们意识到将有事情要发生。
此时战舰的舰首已经完全转了过来,甲板上那两个怪物雕像中间圆盘的上的符文已经全部被点亮。襄阳城内城依然隐藏在防御法阵之中,里面的情况不得而知。但是他们也已经感觉到了周天巡游战舰的压迫感,防御法阵所控制的结界又变得明亮了几分。就在这时坚守巨大圆盘上的每一个符文,都爆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所有这些光芒汇聚成,一到粗大的光柱,骤然迸发。一瞬间就与太乙玄门那内城的防御法阵撞在了一起。防御法阵只短短坚持了三两个呼吸的时间就轰然碎裂,一直笼罩在内城上方的迷雾也全部被驱散。千百年来,神秘的内城终于第一次露出他的本来面目。
“冲啊,大伙发财去吧。”军威堂的弟兄们在玥苓和汐湮的带领下,一窝蜂的冲向了内城。他们已经轻车熟路,干起这种事来,已然得心应手。李南飞和凌云还在发呆,就被蛮熊和象十七,一人一个,也同样拉着冲向了外城。蛮熊一边大笑着一边喊道:“小玉、蜜糖,又是你们两个人大显神通的时候了,我们只需要到外城去捡乾坤袋就可以了。哈哈哈!”
“对,跟着师父发财去。”也不知谁喊了一句,机关堂的这些弟子也才跟着他们一起冲了下去。
与此同时还在全力往回赶的玄都,突然灵魂识海中一阵剧痛,他眼前一黑差一点栽倒在地。等小福子把他扶住的时候,竟然发现他的嘴角还有鲜血渗出,显然已经受了内伤。
“娘娘这是怎么了,难道身上还有暗疾不成?”小福子关切的问道。
玄都紧咬牙关,默默的摇摇头:“晚了还是晚了一步,我们的防御大阵破了,襄阳城破了,太乙玄门完了。”似乎是急火攻心,说到此处玄都竟然又吐出一口血来。辅仁也从另一边扶着玄都,将一颗灵丹塞到他的嘴里。并且十分不解的说道:“草三儿的太和门连一个仙级高手都没有,为何会如此猖狂,竟然敢对我们太乙玄门动手,难道说还有什么内情是我们不知道的?”说到此处,他们的目光一齐投向了左丘。
“唉,你们看我也没用,这小子现在到底是什么背景我也不清楚。我只是长孙家的一个外戚,如果牵扯到核心机密,我也是没有资格知道的。”
听了左丘的话,玄都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但是三个人的眼睛依然盯着她不放。“我知道你们想知道在宣城时我接到了家族的什么命令,告诉你们也无妨。主要是让我想办法查清楚两个人的底细,这两个人一个是太和门的草三儿,另一个是囚徒会的狂魔。嘿!现在好了我们都知道了这两个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连天澜圣境都在关注他了,这个家伙一定不简单!”
“当然要关注他,这个人最近做的事,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的。自从在九仙岛初露锋芒,大难不死之后,他先是在太和门十方寨让我们的屠魔、炎魔铩羽而归,而后他又利用炼尸宗的黄泉破了大秦的咸阳城,把大秦帝国的军火库都搬空了。随后他们又杀到烂坨山,大闹大弥天寺,最后更是利用大弥天寺的传送阵潜入天澜圣境,在静之湖与元阳子大战一场全身而退,随后又潜入到我们修罗族领地,紫荆关外释放大型法术神通,导至我们敲响了惊魂钟。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就不用我多说了了吧!”左丘把草三儿最近的所作所为娓娓道来,这些人脸上都有惊骇之色。
“这怎么可能,这草三儿虽然厉害,但毕竟还不是仙级高手,怎么会如此强横。”不要说小福子和辅仁不相信,就连玄都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哼,你们是怀疑我,还是怀疑我们长孙家?不要忘了这个人是巫道双修,巫教秘法修炼起来极为不易,但自然也有其自身的优势。那就是他们的真正实力比起自身散发的气息要强大不少,大秦的五帝龙拳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绝对不能把这草三儿当做普通的化神期高手一样对待。”左丘冷着脸道。
玄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照你这么说:“我们太乙玄门被这小子阴了一下也属正常,反正别人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可是这小子如此肆无忌惮,想来必定有什么目的,否则得罪了所有人他自己又能讨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