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个问题。
小眼睛连忙解释：“我当时不是骂你啊！是喻阴让我问的。”
“是或不是？”
叶奕从腰间掏出了手枪。
“是是。”小眼睛吓得连忙点头。“我母亲很早就过世了。”
“喻阴那边是不是都是这种情况？”叶奕又问。
小眼睛回答：“有离婚的，有被抛弃的。”
果真如此。
“喻阴的母亲呢？”
“我不太清楚。”小眼睛摇摇头。
叶奕摩挲着枪。“没骗我吧。”
“我真不知道啊！”小眼睛求饶。
叶奕又问：“那喻阴让你们找过人没，年龄应该是一个老太婆。”
小眼睛赶紧点头。“找过找过，照片在我裤兜里。”
叶奕拿起裤子晃了半天。
一张照片落下。
还有一把车钥匙。
照片是复印的。
叶奕拿起来一看。
竟然和那名旗袍女子一模一样。
“这是不是喻阴他妈？”叶奕问。
“我真的不知道啊！”小眼睛求饶。“喻阴只是让我们注意有没有长这样的人，有就直接带回来。”
拿着老照片找人？
这能找到？
叶奕有点奇怪。“找到人了吗？”
“茫茫尸海哪去找啊？！”小眼睛喊到。
叶奕又蹲到另一个人面前。
小眼睛应该是辅导员之类的。
很年轻。
另一个大鼻子多半是个中年教授。
他看都不看叶奕。
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叶奕拍了拍他的脸。“生气呢？”
大鼻子不说话。
叶奕问：“你母亲又是个什么情况。”
“我妈？”大鼻子冷笑一声，“得亏我妈死了，不然喻校也不会收留我。”
“有点不孝啊。”叶奕说。
大鼻子一下子就被激怒。“你懂个几把？她个老太婆要病死了还花我几万块！”
叶奕摇摇头。
也懒得说什么。
他又问大鼻子：“喻阴的基地是在洪福大超市吗？”
大鼻子明显一惊。
但坚决不开口。
“算了，不问你了。”
叶奕朝小眼睛点头。
小眼睛立马老实交代：“目前大部分都在洪福大超市。”
“还有呢？”叶奕掏了掏耳朵。
“澡堂和一食堂也是。”
和孔清安写下来的一样。
叶奕又问：“物资多少？人数几何？”
“澡堂里全是矿泉水桶装满了的水，一食堂各种食材，洪福大超市里数不尽的包装食品，共有一百来号人。”
“人都住哪？”
小眼睛回答：“都在洪福大超市旁的女生寝室里。”
“里面的学生呢？”
“不符合条件的……”小眼睛顿了下，“全被杀了。”
卧槽。
比封金忠狠得多。
叶奕笑了笑。“底倒是交代的挺清楚。”
小眼睛马上说：“都是真的，因为我也不喜欢喻阴，他让我……”
“让你杀人？”
“不是……”小眼睛犹豫了一下，“他让我诋毁自己的母亲。”
叶奕和陆薇薇对视一眼。
喻阴不该是一个很爱母亲的人吗？
“说说是怎么回事。”叶奕问。
小眼睛解释：“并不是失去母亲的人都能加入，喻阴先会听你详细讲是怎么失去母亲的，问你很多关于母亲的问题。”
“接着喻阴就会提出一个要求。”
“当时我前面有两个学生，喻阴递给他们一张纸，上面有很长一段话，让他们照读。”
“两个学生看了一眼愣住了，一个学生坚决不读，一个学生磕磕碰碰地读了一半也放弃了。”
“那个坚决不读的学生，被……被喻阴直接一枪打死了！”
叶奕一惊。
“另一个学生呢？”
“活下来了，但成了奴隶。男生吃不饱饭，女生被当做……”
陆薇薇眼神渐冷。
“纸上写得什么？”叶奕又问。
“是非常低俗、恶心、变态的内容，所有的话都加上了我的……我的母亲四个字！那是我最爱的母亲啊！”
小眼睛活下来了。
也就意味着他当众完整地读出了那些话。
大鼻子不屑地嘲讽到：“还像吃奶的小宝宝是吧？你个叛徒老子早就给喻校说了，就该让你去清理屎尿。”
叶奕站起身。
“再问你们一个问题。”他把手枪别回腰间，“你们……杀过无辜的人吗？”
小眼睛不说话了。
大鼻子哼了一声。“怎么？想吓我，那个女学生当时可是跪在我身下……”
剔骨刀洞穿大鼻子的咽喉。
叶奕抓着他的头发。
他满脸的不可置信，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嘴里只咕噜冒出几个血泡。
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小眼睛吓得浑身发抖。
他不断地磕着几个响头。“是喻阴逼我的，是喻阴逼我的！”
叶奕静静地看着。
直到血都磕出来了。
叶奕伸出脚垫住小眼睛的额头。
小眼睛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喘着粗气。
叶奕没说话。
割开绑住小眼睛手的皮带。
小眼睛不可置信。
叶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起来帮我个忙。”
小眼睛马上站起来。
“谢谢陆爷爷饶命！”
叶奕指着蹲便器，笑了笑。“帮我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
小眼睛一愣。
但没有提出任何异议，直接趴下去伸进手。
东西拿了出来。
果然是单管猎枪。
还是两把。
沾满了污浊。
小眼睛很震惊，但又不敢问。
叶奕示意他继续。
一共五个隔间。
掏出来九把。
没有子弹。
叶奕又说：“用你的衣服把枪全部擦干净。”
小眼睛马上照做。
等枪擦干净了。
小眼睛的衣服裤子每一处都脏了，还散发出阵阵臭味。
“不错。”
叶奕鼓掌。“再用他的衣服把枪包起来。”
小眼睛一刻也不干歇。
终于把枪包得整整齐齐。
小眼睛松了一口气，憨笑着看向叶奕，似乎是很满意。
可叶奕的下一句话。
又把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叶奕点了点头，拿脚把枪挪到身后。“继续之前的话题吧，你杀了几个人。”
小眼睛一听，又要跪下磕头。
叶奕都烦了。
一脚把他踹翻。
“他妈的你直接坦白！”
“我只杀了……杀了一个，不三个。”小眼睛完全不敢直视叶奕，话都说不清楚了。
“是女学生吗？”叶奕又问。
他没回答。
爬过来。
死死抱住叶奕的腿。
“求求您了，饶我一条命吧！”
“那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叶奕看着小眼睛的头顶，“骂你妈一句。”
小眼睛抬起头。
“不……不行，那是我妈！”
叶奕掏出手枪，对着小眼睛的眉心。
“三……”
还没等叶奕数二。
小眼睛大喊道：“我妈是一个荡……”
“哦？”叶奕枪抵住他的嘴。
“考验，失败了哦。”
小眼睛愣了一下，接着怒不可遏地暴起。
伸手就抢叶奕的枪。
下一秒钟。
陆薇薇的长刀穿过了小眼睛的喉咙。
她冷冷地说：“我还以为真是个爱母之人，没想到只是虚情假意的怕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