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的酒水到底怎么样？
林凡尝了几口，照例没尝出味道，但感官上的确跟往常她喝过的饮品不太一样。
有的饮料摇晃过后，杯子里会产生类星云状的迷你漩涡；有的则是看起来像是绿色草汁，喝下去之后能量条立马充满，属于星际版红牛增强版；还有些像液态凝胶，看起来实在不太好入口。硬着头皮倒进嘴里之后，竟然直接化成液态，滑入喉咙，只留满腔清凉……
味道怎么样先不说，新奇的见闻体验算是增长了不少。
相比之下，安东尼奥就很失望了——他期盼已久的“幻酒”根本没有发挥一点儿幻境作用。
他不信邪的连喝几杯，而后破口大骂星枢官方虚假宣传，点开个人终端，喊着要投诉。
也不知是触发了哪个关键词，一直被研究员们拉着回答问题的服务机器人瞬间冲到安东尼奥面前。
【尊敬的客人，检测到流光的服务导致客人产生不满情绪，请告诉我，立即为客人解决。】
“哟！服务意识还挺强的。”金思辰手里也端着一杯幻酒，翘着二郎条，乐意看安东尼奥笑话。
安东尼奥的情绪被突如其来的机器人打断了，顿了一下，直接捧着机器人，将它对准有空有满的酒杯，控诉起来。
叭叭说完后，发现机器人没回应，才想起来对方是字幕显示的，又赶紧手动翻转回正面，顺嘴吐槽。
“都高科技了，怎么连个语音都没有的？”
“已识别客人需求，启动语音功能。”小机器人突然出声。“告知客人，为不影响流光内部环境音效，产生过多嘈杂干扰，服务机器人都是默认关闭语音，只开启屏显模式交流的~客人可按需启动或关停。”
“也是，”岑方远坐在林凡另一边点头，“刚才外面音乐那么大，机器人即便说话也听不到，还挺合理。”
安东尼奥才不管这些，刚想追问，就听小机器人又说。
“客人反应的酒品的确有产生幻境的特效，但只对精神力较低的客人有非常短暂的临时效果。流光娱乐坚守《星际精神保护条例》，绝不会出售超出安全范围，对精神力产生危害影响的商品。”
字幕同步在显示器上，安东尼奥听完又看完之后，才反应过来。
“是说我精神力高所以不受影响吗？”他眨眨眼。
似乎是好事，但……
高高扬起的期待就这么落空，安东尼奥的情绪不会因为对方的解释就完全消除了。
“那你们也应该在官方介绍里标注清楚！”他不想轻易放过，哪怕对方只是个机器人。“我这么多天的期待岂不是白白落空？”
旁边的祁迈刚想开口，就听小机器人的声音率先响起。
“有的哟，客人。”显示器上快速闪过官方介绍的页面，又快速翻转到酒品介绍的分类里，放大再放大。“在详情介绍的最下方，有明确标注的哟~客人请看！”
安东尼奥看星网的时候主要关注图片和大致介绍。太多新奇的内容等他探索，哪里会一个个点开详情仔细看？
“好了。”林凡伸手拉傻眼的安东尼奥坐下，随手拿了杯饮料塞他手里，“说白了不就是致h剂吗？我之前听你说这里能公然售卖的时候就觉得匪夷所思。这合理嘛？”
“在h国，这类东西属于违禁品。但他是p国人，跟我们的合理标准不太一样。”岑方远凑近林凡低声说。“环境不一样，不能用我们原本的规则衡量。”
“的确，”金思辰点头附和，“不过听机器人刚才说的，好像在这里轻微计量是被允许的。我没什么感觉，你们有人喝了这个有产生短时间幻觉的吗？”
金思辰扬起杯子，好些人说有，也有人没喝过，特地过来尝。
“我有。”岑方远苦笑，“从舌头进喉咙的一瞬间，我脑海里浮现了当初在老爷子身边工作的场景。”
他有些怀念地垂下眼皮：“我还说怎么会突然想到那个，毕竟以现在的环境根本不产生联想，原来是幻境嘛。”
其他人都纷纷说了自己看到的：有家乡，有亲人，有回忆……过程大多也只有两三秒，短暂得让不知道其中缘由的人还以为是回忆突然闪现。
最后一统计，发现竟然除了林凡，安东尼奥，就只有金思辰对幻酒免疫。
“不应该啊！”安东尼奥皱着脸看向金思辰，“你精神力难道比吴忆他们还高？”
众所周知，随着修仙境界的提升，神识，也就是精神力也会相应提升。
金思辰的才练气修为。怎么可能筑基大圆满的吴忆，梅林尼尔都有瞬间闪回，他却能无动于衷呢？
“总不能因为你是研究心理的，所以精神力格外高？”安东尼奥想不明白。
“有可能是因为他的天赋，”林凡道。“他看人一眼就能瞬间催眠对方的天赋，不也是高精神力的体现吗？”
“……难道不是因为眼睛特殊吗？”安东尼奥愣了一下，“我一直以为他的天赋是眼睛，要不怎么天天墨镜跟焊在脸上似的……话说回来，刚才进来的路上那么黑，你戴着墨镜能看清吗？”
“多谢关心，看得很清楚。”金思辰冲安东尼奥龇牙一笑，又转向林凡道，“我也觉得我的控制力源于精神力，但闭上眼睛就没办法了……所以我的眼睛应该是占据一些特殊作用的，只是不知道除了释放通道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作用，又占据了多少。”
金思辰又不像林凡他们有再生能力，总不能把眼睛抠出来实验。
就算是林凡和安东尼奥，好端端的也不会去贸然伤害自己的身体。尤其是眼睛或者内脏这类重要器官——谁知道还能不能再长好。
“闭眼操控不了不是你眼睛的问题，”安东尼奥一指身后围了一圈听他们说话，还不忘吃吃喝喝的围观群众，“修为低的都没办法操控精神力，不信你问他们。”
众人齐齐点头。
“也不是没这方面可能，”林凡思忖道，“有可能你异能涨上来之后，也能做到不通过眼睛控制精神力。而且我觉得，你的眼睛，可能不仅是你说的通道，也许还有个定向放大器的功能。”
“何解？”金思辰身体前倾。
“你所谓的通道，不就是相当于作弊，在精神壁垒上打两个洞，将原本不强的精神力能直接释放到外部吗？”
林凡见金思辰点头，又说：“但是我想过，练气期的精神力真的能瞬间控制他人，催眠他人吗？而且最开始，你没有修炼的时候，是不存在后天精神力的，但你的天赋却是从小就存在的。”
“所以金思辰的眼睛本身就应该是富有极强精神力的本体？”岑方远猜测。“他后面修炼的精神力是另外的部分？”
“不知道，”林凡摇头，“我也只是猜测，思辰的眼睛所携带的精神力，可能类比某个高境界的精神力，但却完全脱离肉体修为托底。如果不是，那想做到他之前那种催眠效果，不算庞大的精神力势必在输出过程中被放大了。而且他可以对视野里的目标施展，眼睛又何尝不是一种定向瞄准器呢？”
金思辰等人陷入沉思。
“所以他的眼睛对我们没用，根本原因是我们原本的精神力就比他天赋携带的精神力要高是吧？”安东尼奥问。
“应该还是章鱼人基因的缘故。高等文明的基因的优势咱们不是都深有体会？”林凡点头，“毕竟这也是你我，跟其他人最明显的差别了。”
精神力这个概念始于修仙星的神识，但自从来到星际，转换成精神力的说法，又被频繁提及后，众人都意识到了其重要性。
所有人都陷入沉思，包厢内一片寂静，连外面透进来的隐约缥缈的音乐声都清晰可闻。
“别想了别想了！”安东尼奥自然是最耐不住的，跳起来大喊，“想不通的问题到该明白的时候就自然懂了。咱们今天可是来开心的。那机器人，过来介绍一下你这里还有什么好玩的？”
“有很多哟~”小机器人外圈的灯效闪烁个不停，“客人们可以在包厢内就直接启动‘意识联机游戏’，以虚拟身份在虚拟的游戏世界中畅玩各类游戏。还可以进入社交界面，跟有社交标签的各星人连接社交通道，进行远距离实时社交；在包厢内进行唱跳活动时，还可以开启全息伴舞服务，有选定的虚拟舞伴陪跳，陪唱……”
“那是什么？”安东尼奥手指包厢外。
那里的地板竟然带着上面跳舞的人浮起，还在空中转换方向。横飞，斜飞，甚至颠倒转圈。
跳舞的人仿佛摆脱了引力的束缚，在空中狂放起舞，吸睛度直接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