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见到霍仲南的时候，宋明轩特意留心观察，想窥点蛛丝马迹，但他家老板精神饱满，神情自若，既没有醉酒的痕迹，也看不出任何情伤的影子，要不是刘宇也在场，宋明轩会以为昨晚发生的一切是场梦境。
霍仲南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吩咐他，“周总那边的事你要跟紧，看还有没有什么资料要补充的赶紧发过去，顺便探探对方的意思。”
宋明轩，“老板，阮小姐不是说她再找阮董谈谈……”
“看目前的情况，多半没戏，阮董和霍董一样是个保守派，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不行，还得靠我们自己。”
“好，我会跟进的。”宋明轩稍一踌躇，“不知道我观察得对不对，周总好像有点特意针对我们……”
霍仲南，“周总和徐家关系不错。”
“难怪他带了一群人来赴约，”宋明轩恍然大悟，“原来早有预谋，不过他也没想到，老板的酒量这么好，最后他喝趴下了，老板还……”说到这里，宋助理住了口，不安的看了霍仲南一眼。
偏霍仲南望过来，“还什么？”
还能认得去杜秘书家的路。
这话当然只敢在心里说，宋明轩干笑两声，“还一点事没有。”
霍仲南昨晚大概喝断片了，听到这话，只笑了笑，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走了一步就顿住了，后头宋明轩吸了吸鼻子，小声嘀咕，“什么味儿？”
他往侧边的秘书室看，刚好丁敏一也站起来打招呼，“老板。”
霍仲南，“你又往我办公室喷香水了？”
丁敏一眼睛一亮，“您闻到了？上回的兰香您不喜欢，这回是松香，您觉得怎么样？”
宋明轩直叹气，这姑娘是不是有毛病？明知道老板不喜欢香水味，硬要拧着来。看来老板又要换秘书了。
意外的是，霍仲南并没有发脾气，而是略带点无奈的口吻，“不要再往我办公室喷香水了，不管什么味道我都不喜欢。”
丁敏一期待的表情蔫下来，哦了一声，坐下了。
——
阮依依敲了敲阮浩天办公室的门，听到里头应了声，才推门进去。
“董事长。”
阮浩天见是她，笑着把眼镜摘下来，“依依来了，坐，爸爸让人给你煮咖啡。”
“不用麻烦，我喝茶。”
阮浩天便笑，“怎么，这是受仲南的影响，爱上喝茶了？”
阮依依不好意思的笑，“总要跟他有点共同爱好嘛。”
阮浩天叫秘书泡茶进来，问，“你来找爸爸有事？”
“您知道，仲南一直想把养老机构和浅水湾项目捆绑在一起，上次开会的时候，我没投赞成投票，他大概不高兴，我想知道，这件事还有没有希望……”
阮浩天摆摆手，“年轻人有想法是好的，但是不能不切实际。”
“万一仲南把这事办成了呢？”阮依依说，“我觉得他能行。”
阮浩天笑了笑，“傻姑娘，那就更不能帮他了。仲南同意联姻，是因为霍氏陷入困境，想让我们阮氏注资，如果让他做成了，霍氏不再需要依靠阮氏，你想过你和仲南的将来吗？”
阮依依讶异的扬眉，“爸，您怎么……”
“爸爸告诉你，如果要掌控一个男人，就要做经济上层，让他有求于你，才能将他牢牢绑在身边，不然，他一朝得势，你就会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