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米乐很有些忐忑，霍仲南喝醉跑到她这里来还是头一次，不过以她的了解，霍仲南酒品很好，醉了只会睡觉，不会像她一样发酒疯。
她不动声色观察他，霍仲南靠在沙发里，眼睛半睁，神情茫然，手指无意识的搓着，像个走丢了的孩子。
半晌，他说，“我想睡觉。”
杜米乐弯下腰，柔声哄着他，“老板，我送你回家睡觉。”
她伸手拉他，霍仲南顺从的站起来，抬起胳膊揽在她脖子上，一大半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杜米乐咬牙撑着，只要能把这尊大神顺利送走，别的都好说。
虽然霍仲南说话清晰，行为却完全是醉态，踉踉跄跄，走一步退三步，在客厅里打了几个圈后，到了卧室门口。
杜米乐急了，“老板，走错了，门口在那儿！”
霍仲南扭头去看，一个不稳，夹带着杜米乐进了卧室，杜米乐努力的将他转过来，指着大门，“往那里走。”
霍仲南倒也听话，迈开步子跟她走，依旧是走一步退三步，房间不大，退了几次就到了床边，霍仲南的腿碰到了床沿，他松开杜米乐，往后一倒，躺在床上。
杜米乐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他是真醉了，还是故意的。
“老板，醒醒，回去睡。”
霍仲南阖着眼，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杜米乐弯腰拍他，“老板，老板，我送你回……”
话没说完，一股力量将她猛的一拉，她倒在霍仲南翻身上，霍仲南勒住她脖子，嘟噜了一声，“好吵。”堵住了她的嘴。
杜米乐挣扎，“老板——”
嘴一张，霍仲南趁虚而入，在她嘴里点了一把湿热的火。
杜米乐脑子嗡的一响，霎时一片空白，虽然霍仲南今晚过来，让她有某种预感，但真的到了这一步，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就这样了呢？
愣神的当儿，霍仲南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底下，手游进了睡衣里，她里头什么都没穿，他轻易的攀了上去。
“老板，别这样，”他的手似有魔力，她浑身颤粟，仍不肯轻易就范，“我们已经……”
“别叫老板，叫名字，”霍仲南埋着在她胸前，惩罚的咬了她一口。杜米乐吃痛，蜷缩起身体，他却压着，迫使她打开，不安分的手悄无声息游走。
他抬起头，幽暗的眸子里燃着两簇小火苗，灼灼的盯着她。
“为什么不诚实一点？”他轻轻捻了捻手指，“明明你也想。”
杜米乐脸红如血，咬着唇，羞愧的别过脸去，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身体却有自己的主张。记忆深处的欢愉被唤醒，一点点摧毁她的意志……
杜米乐成了火上烤着的鱼，翻一面烤，翻一面再烤，一会这样，一会那样，没完没了。
她最后一丝清明被黑暗淹没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醉酒的男人真可怕。
寒冬深夜，橘色的台灯照着床的一角，洒下温暖的光辉，半明半暗的光线里，身影纠缠，呼吸急促，一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