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米乐第二天顶着两只熊猫眼到公司，撸起袖子把霍仲南办公室打扫得一尘不染。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宋明轩来上班。
看到她，宋明轩笑着打招呼，“杜秘书，昨晚做贼去了？”
杜米乐没好气，“你才做贼去了。”
宋明轩指了指眼底，“这是怎么回事？”
杜米乐凶巴巴，“偶尔失个眠，怎么啦？”
“没事没事，”宋明轩说，“卫生做好了？其实不必这么着急，老板上午不来。”
“你怎么知道？”
“刚发微信给我，直接去项目了，我拿了资料也要赶过去。”
杜米乐说，“霍氏旗下的项目不止浅水湾一个，为什么老板对这个项目这么上心？”
宋明轩压低声音，“公司能不能翻身就看这个项目了，又是和阮氏合作，老板能不重视吗？毕竟关乎到公司的生死存亡。”
“没这么严重吧？”
“你别对外说，传出去不好。现在银行银根收紧，公司周转不开，要不是阮氏及时伸手，”宋明轩摇摇头，“很难说会是什么结果。”
杜米乐回到自己办公室，琢磨着宋明轩的话，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霍仲南说给他一点时间，他会解决订婚的事，但照这样看……前景不乐观。
杜米乐本来还想着今天见面，她不知道怎么面对霍仲南，结果人家不在。
霍仲南回来的时候是下午三点。不是一个人，还有阮依依。
两人一前一后从她面前经过，杜米乐站起来打招呼，“老板。”
霍仲南面无表情，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在想事情，一眼都没看她。倒是身后的阮依依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眼里带着熟悉的挑衅。
等他们进去，杜米乐才坐下来，靠在椅子里转了两圈，长长吁出一口气来。
她不该有所期待的。
霍仲南是做大事的人，不会在儿女情长上花心思。对他来说，公司和利益，才是真正值得他花心思的事。
从他们第一次有了实质关系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于她，霍仲南是全部，而她，只是他闲时的消遣。
仅此而已。
雪花下亲吻的一幕已成昨日黄花。
杜米乐搓了搓脸，平复了一下情绪，微笑着灌下一大口浓茶。
桌上的电话响了，是内线，杜米乐接起来，“喂，老板。”
“给阮小姐泡杯茶。”
“好的。”杜米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人啊，还是现实点，该干嘛干嘛。
她推门进去，在茶水柜拿了杯子和茶叶，给阮依依泡了杯茶。只是有些奇怪，阮依依向来只喝咖啡，怎么也喝起茶来了？
送茶的时候，她十分小心，在阮依依伸手前赶紧往桌上一放，避开三尺。
阮依依端起杯，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小口，笑着对霍仲南说，“让我尝尝是不是如你所说，是回味甘甜的好茶叶？”
霍仲南没有说话。
杜米乐很好奇他们单独相处的样子，但她不能老呆在里头，只好退了出来。
约摸一个时间后，两人又一起从办公室里出来。这回霍仲南看了杜米乐一眼，但杜秘书端着杯子慢条斯理的喝茶，眼皮都没抬一下。
霍仲南微微皱眉，碍着阮依依在，也没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阮依依则在冲杜米乐摆了摆手，“杜秘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