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纪墨应当是姑父当年收养的远房亲戚,他此时在何处?”
李游跨步进入书房同时,向身后的大太监询问。
那人躬着身子,细声细语的:“回陛下,此人销声匿迹许久了,可是要查他?”
“查!”
“是。”
纪墨看着天空,此时也在纠结,此番他其实也是临时起意。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是李游偏袒司徒业他们,同四方国有间隙?
还是李游直接二话不说处决他们,直接了当,两国依旧友好一派?
又或者是他相信司徒业,听信司徒业的话,将自己找出来,处决自己?
他就好像一个恶劣的孩子,突发兴趣,做了没有一点好处的坏事。
没有任何目的,就是想这么做。
“主子,官府在大街上拿着你的画像四处搜查。”
纪墨仰着头,将一只手捂在脸上,挡住了眼睛,轻轻勾起嘴角:他选择了相信司徒业。
“他们那群吃干饭的,哪里能找的到我啊?我去大街上会会他们。”
“主子?”
属下盯着纪墨远去的背影,一咬牙跟了上去。
“哎呦,你回去啊!我自己一个人出去逛逛。”
“您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我刚刚怎么说的?”
“……”
李游看着被关押的纪墨,有点看不懂他什么路数。
他能悄无声息的消失那么久。
甚至还能在自己清理一切有可能对自己不利的因素时,让自己直接遗忘掉他。
可此时,他竟然是在大街上逛街被那群搞形式的抓住了?
怎么可能?
必然是他发现那群饭桶在找他,自己专门送上去的。
“你想对朕说什么?”
纪墨不由得也开始思索,他想要对这个人说什么呢?
思考片刻,他直接盘腿坐下:“哎,你也坐下呗,我一时不知道要对你说什么,要不给你讲个故事?”
李游沉默,看了一眼地面,而后向身后的大太监低语一声。
那人去了外面,然后李游坐在了一旁狱卒们歇息的石凳,将胳膊抵在了石桌上。
一时间二人都十分沉默。
纪墨看着他心里嘀咕:这是和我玩心理战呢?
然后他起身拍拍屁股,躺在了一旁的干草上,闭上了眼睛打算歇歇。
此时耳边传来脚步声,而后牢门的锁链被打开,那大太监尖声细语地:
“劳驾,您出去一绪,我家主子不习惯坐地上。”
纪墨睁眼看着他:“你家主子可真讲究,也不怕我刺杀他。”
身边那人突然气息一变,声音都沉稳了不少:“您会吗?”
纪墨不再和他唠嗑:和一个太监斗什么嘴?
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与之擦身而过时,开口:“开玩笑的,脾气别那么大嘛。”
大太监慢慢转过身,看着他走到李游身边坐下,眼眸中多了分警惕。
他刚刚说到刺杀二字,语气也好神情也罢,可都是徒然一变,压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他是认真的!他想弑君!
“唉?我刚刚突然有个想法,我知道我想干嘛了,可是我是先说要讲故事的,你要是空闲的话,先听我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