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个恶劣的女人啊！”
“你也一样，胆子比修为大，并且在偷袭我之前，你已经有我师妹和沈清禾了。”李清瑶丝毫不让。
“额……”
陆云哑口无言，因为在女性的视角里，他其实也很恶劣，只能说他们是半斤八两。
不过……
“这七日，你似乎……每晚都在我窗外徘徊。”
陆云咬住李清瑶的耳垂，感受着她瞬间绷紧的身体，“是想看我有没有被陈风害死，还是……”
“闭嘴！”李清瑶挥剑劈向他，却在剑刃触到他咽喉的刹那，转了个弧度削断他束发的丝带。
墨发散落间，她看见他锁骨处的齿痕已经结痂，并且快要痊愈，看不到痕迹。
“这不公平！”李清瑶忽然道。
“什么不公平？”
没等陆云说完，她整个人都扑了过去，对着陆云又是一口咬下去。
陆云自然是可以躲开的，但是他并没有这样。
因为躲开了，那他后面就不好吃肉了。
李清瑶冰蓝色的广袖在扑击间，衣襟随动作扯开半幅，露出精致的锁骨与颈间跳动的脉搏。
她赤足踩在陆云小腹上，趾尖因用力而蜷起，珍珠般的足弓在烛火下泛着莹润的光，脚踝银铃随着动作轻响，却掩不住她喉间溢出的压抑喘息。
“疼吗？”她咬着陆云锁骨发狠，牙齿刺破结痂的旧痕，血腥味在舌尖炸开。
可当陆云反手将她按在冰晶榻上时，她又忍不住攥紧他沾着雨水和他自身气息的衣物。
冰蓝色裙摆被，带起的气流掀至大腿根，露出苍白纤细的小腿，足踝银铃缠上他的指尖。
“李——清——瑶。”陆云故意将她的名字咬得极慢，掌心贴上她赤足的足心，感受那抹冰凉在体温下逐渐发烫。
她的广袖彻底滑落在地，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随着呼吸轻轻跳动。
脸红与雪白，在她身上有了鲜明的对比。
“放开我！”她挥剑欲砍，却被陆云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冰晶榻的寒意透过单薄的衣物渗进后背，而陆云的体温，却如火般灼烧着她的每一寸皮肤。
她看见自己的赤足在他腰侧乱蹬，突然想起某夜在窗外看见他修炼时，月光落在他脊背的模样。
那时她明明想一剑刺穿他，此刻，却想沿着那道脊椎吻遍所有凸起的骨节。
“我就是不放，咋的，你恨我？”陆云咬住她耳垂，手则是捉住她足弓的凹陷处。
李清瑶浑身一颤，冰剑“当啷”落地，恰好划破他袖口，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她盯着那道伤口渗出的血珠，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尖舔了上去，咸涩混着铁锈味，却比记忆中上次受伤的感觉，更让她心悸。
“别……”她的声音细若蚊呐，不知是在求饶还是催促。
广袖上的九尾冰狐被扯得变形，狐尾勾住陆云的发丝，像是她此刻混乱的思绪。
想撕碎他，又想被他撕碎。
想让所有人看见他脖颈间的牙印，又想把这印记藏在只有自己能看见的地方。
当陆云的唇再次覆上来时，她终于发出一声呜咽。
“陆云……”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连她都陌生的颤音，冰剑不知何时被抛至榻尾，剑尖还凝着未化的霜。
而她的赤足正缠着他的小腿，只觉得此刻冰晶榻的寒意与体内的火焰交织，竟比她修炼了多年的冰心诀更让她清醒。
陆云不语，不过还是放开了她。
“明日一早，你就去外务堂当值。”
李清瑶在他耳边低语，指甲划过他的后背。
“别让我看见你和晚棠卿卿我我，否则……”
“否则怎样？”陆云扣住她手腕按在冰晶榻上。
“圣女是怕自己会吃醋，还是怕……”
“滚！”李清瑶抓起枕头便扔向陆云，却被他反手按进被褥。
当她看见他眼中倒映的自己，发丝凌乱，唇色嫣红，哪还有半分圣女的威严。
羞愤与悸动，几乎将她淹没。
“记住……你只是我的奴仆。”她的声音比平时沙哑几分，“若再敢越矩……”
“是是是，我的圣女。”陆云敷衍两句，便离开了大殿。
看着陆云远去的身影，李清瑶缓缓瘫软在床榻之上。
她觉得自己很难受，但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清禾，也许你并没有看上他，而是他……标记了你？”
……
“阿嚏！！”
陆云的内世界里，沈清禾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喷嚏。
“不对啊，我也没有生病，怎么会打喷嚏？难不成是我的修为又下降了？”
“没有，这几天有我天天帮你保养修为，你怎么可能会下降！现在你的根基已经慢慢来巩固起来了，基本上不会再下降了。”陆云忽然抓住她的小足说道。
“是啊，为了你，小姐可是出了一枚价值不菲的七转补元丹，你现在的身价，五个你都买不起！”
柳静瑶的声音也出现了，随后她也来到了沈清禾的房间里。
“谢，谢过林家大小姐了！也谢谢柳姑娘你！”
当着外人的面，被陆云抓住小足，沈清禾现在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和柳静瑶听闻中的恶劣女人，没有一点点相似之处。
“哼，谁让你被我家陆云相中了呢，我是拿你们没办法！”
沈清禾闻言，脸色又红了红。
在来到内世界之前，她还在想陆云要怎么让她不见到李清瑶，结果后面他只是一挥手，就完美解决了这个问题。
但更让她没有料到的是，陆云竟然有这么多的……！！！
之前怀疑他是天机宗的人，还是她太保守了，那鬼精鬼精的天机宗主，在他这边，妥妥的就是一个……小白莲花！
实在是有够能装的！
还有龙云霄的妻子秦月柔，竟然也被陆云给掳了进来，成为了她的姐妹！
陆云勾起唇角，指尖轻轻摩挲着沈清禾的足踝，目光却转向柳静瑶：
“不说禾禾了，倒是瑶瑶你们，这几天有事儿没事儿就往我这边跑，莫不是想……我了？”
他松开沈清禾，突然欺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扫过柳静瑶泛红的耳尖，“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大胆？”
柳静瑶浑身一僵，雪白的脸颊瞬间烧得通红。
她慌乱后退半步，发间的玉簪随着动作轻晃：“谁……谁要讨你欢心！不过是我看在沈姑娘可怜……”
话音未落，她转身就要逃，裙摆却被陆云一把拽住。
“想跑？”陆云笑着将她拉进怀中，掌心贴着她纤细的腰肢。
“我正好在外面有一点点小难受，你现在怎么能走？”他故意压低声音，气息喷在她敏感的颈侧。
柳静瑶挣扎着捶打他胸膛，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按在榻上。
寒玉床的凉意与他滚烫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她仰头，看着他眼底的戏谑，心跳乱得不成节奏：
“放开我！还有妹妹在呢，你……你这太过分辣！”
“过分吗？”陆云挑眉，指尖划过她嫣红的唇瓣，突然低头咬住她耳垂。
“那不如……现在就好好研究一下，我到底过不过分？”
柳静瑶浑身发软，平日里对沈清禾的泼辣劲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别过脸不敢看他，余光却瞥见沈清禾红着脸躲到一旁。
这一眼让她羞愤交加，用力蹬了蹬他的小腿：“无赖！我明日还有事情……”
“事情不急，先把今夜的账算清再说……”
“呜！”
“好了好了，我可是记得，你平日里在梦里喊我夫君时，可没见你这么害羞。”
“住口呀～”柳静瑶猛地抬头，她看见沈清禾被子边缘露出的发丝，羞愤地抓起枕边玉枕砸过去：“都怪你！非要在旁人面前……”
“旁人？”陆云轻笑，握住她砸过来的手腕，“清禾早就是一家人了。对吧，清禾？”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嗯”声，沈清禾觉得自己此刻像块电灯泡，只想着逃离现场。
殊不知，陆云的性格，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解决的完的。
柳静瑶的挣扎渐渐没了力道，只剩指尖攥着陆云的袖口，声音里带着破碎的恼意：“你……坏死了……”
陆云却不打算放过她，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嘿嘿，我可是送过你婚书的，当初在婚书上盖手印时，你说‘生同衾死同穴’，现在可还算数？”
柳静瑶忽然伸手勾住他脖颈，在他耳畔低语：
“自然算数的……但你若再敢招蜂引蝶……”
“我就咬死你！”
“好啊。”陆云咬住她的指尖。
“不过在此之前嘛……”陆云忽然侧头看向装死的沈清禾。
“禾禾是不是该学会自己修炼了？总让为夫帮你固本培元，为夫也会累的。”
沈清禾的脑袋瞬间从被子里弹出来，却撞见柳静瑶埋在陆云肩窝的模样，又猛地缩回去。
她听见柳静瑶带着鼻音的轻笑，还有陆云低低的笑声，只觉得内世界的月光都变得发烫起来。
原来这就是陆云说的“一家人”。
沈清禾攥紧被子，忽然觉得，或许被这样的男人标记，也不算太坏。
……
“你是说，那个新的李清瑶圣女，性格也十分的恶劣？”
第二天一早，沈清禾惊讶的问道。
“当然了！她就是属小狗来的！每次见到我，都想要咬我一口！”陆云说着，便展示了锁骨处的齿痕。
“哇，你们这瑶池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连着好几个圣女，性格都这么恶劣？谁养的？”柳静瑶忍不住吐槽。
“嗯？还有高手？？？”陆云一呆。
柳静瑶倚着寒玉床柱，指尖绕着发间玉簪，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你以为李清瑶的性子是天生的？我猜测，还是被她师父，瑶池圣主宁无霜教出来的！
这女人在修真界可是个传奇，人称‘冰魄妖姬’，当年刚继任圣主时，为了立威，当着三大宗门的面，生生把挑衅她的合欢宗长老冻成了冰雕，还摆在瑶池门口当了三个月的‘守门神’。”
陆云挑眉，摩挲着锁骨处的齿痕：“听起来是个狠角色，她是不是和她徒弟一样喜欢咬人？”
“陆云～”
“她也是人家的师父，你不要瞎说好不好！”沈清禾娇嗔。
“哦？你不是被抛弃了吗？”
“我只是……太多人不喜欢，我师尊她难以服众……我就自己离开了，没告诉她。”
“所以这个瑶池圣主，在瑶池做不了主？”
“大部分还是可以的。”
“你别告诉我，瑶池这上面，还有太上长老之类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小说看的。”陆云淡淡吐槽。
“所以那娘们咬不咬人？”
“哼，咬你都是轻的！”柳静瑶嗤笑一声，广袖一挥，案几上凭空出现一面铜镜，镜面泛起涟漪，映出一位红衣女子的身影。
墨发如瀑，眼尾缀着血色泪痣，正和某位年轻少主交谈，红唇轻启间，那人腰间的储物戒便自愿到了她的手中。
陆云：“？？？”
“宁无霜年轻时，最擅长的就是这招‘美人计’，仗着自己是大陆第二美人的名头，不知道坑了多少正道俊杰。
听说她当年为了得到上古冰魄，故意在秘境里装成受伤的弱女子，引得十几位大乘期修士为她大打出手，最后两败俱伤时，她才施施然捡起冰魄，还留下一句‘谢谢各位公子的贵礼’。”
陆云把沈清禾从被子里拉出来，眼神里满是好奇：“那第一美人是谁？难道比宁无霜还厉害？”
“不知道。”柳静瑶摇了摇头。
“你知道吗？”陆云看向沈清禾。
“知道一点，她十分的神秘……在得知我师尊是第二美人后，还特意过来看过她！”
“后来呢？”
“后来……我就从我师尊的眼底看到了恐惧，并且从那以后，她就收敛了很多，很少出圣地了。”
“这样子啊……”
“你，你不会是对她们……”沈清禾想到了自己有这么多姐妹，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他？”柳静瑶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陆云这个胆子，现在还只是化神期的修为，怎么敢去觊觎人家大乘期的！”
“我的胆子？”陆云忽然凑近柳静瑶，鼻尖几乎贴上她的，“那你当初被我哄到手，是不是也觉得我胆子大得离谱？”
“谁，谁被你哄了！”柳静瑶脸颊飞红，抬手要打，却被陆云握住手腕，“我……我不过是看你可怜！”
“是是是，我的柳姨最心软了。”陆云笑着将她搂进怀里，余光瞥见沈清禾又缩回被子，也往那边挤了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