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瞪了樊松龄一眼开口道:“你扯远了吧?问你跳舞的事了吗?”
樊松龄很想说,是那个姓费的问了,但他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
喜君:“你说说今天早上的情形,看看跟赛赛说的能不能对得上。”
樊松龄不满道:“有这个必要吗?”
“说!”薛环又是一声暴喝。
手中短剑都举了起来,他恨恨的瞪着樊松龄,那模样樊松龄敢说半个不字。
他立马就拔剑相向。
薛环心里认定就是这个樊松龄杀了多宝,所以才对他一点都不客气。
樊松龄能屈能伸,只好接着道:“我当时在跳柘枝,这种舞啊,女子跳的多,但男子也不是不能跳,我呢,就特喜欢。”
他说着还比划了一下。
“我正在跳舞,就看到赛赛从外面进来,一边喊一边来到了多宝的房间外面。多宝并没有回应,我就说,赛赛,你阿舅可能还没起床呢!”
“赛赛说,才不是呢,阿舅从来不睡懒觉,然后赛赛就推门而入了,很快我就听到了赛赛的哭声,我进去一看,呀!太吓人了。”
喜君:“你复述的没错,赛赛说,你一进门就对外面大喊多宝被人掐死了?”
樊松龄:“是啊,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不得让全家人都知道啊。”
卢凌风嘴角翘起盯着樊松龄道:“你怎么知道是被掐死的?”
樊松龄的脸一下就僵住了。
他是一进门就开始喊的,甚至都没有走近了看一眼。
而且就算走近了,不是专业的仵作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判定人是怎么死的?
所以说这两口子最没人性,也是最蠢的了。
樊松龄心虚道:“我就是随口一说!”
苏无名冷笑:“随口一说?凶手杀人方式多种多样,樊都料是营造洞窟的高手,难道也懂仵作的验尸之道?即便是大唐最好的仵作,也不可能一眼就看出人是被掐死的。”
喜君:“你并未揭开褮布,也未检查尸体,就断定人已经死了,还是被掐死的?”
樱桃:“除非,这就是你干的!”
好家伙,为什么要一人说一句,一个人说完不行吗?
樊松龄一口咬定自己的是猜的,随后还以苏无名他们不是州官不能审他的理由想要离开。
这要是放在后世漂亮国就要保持沉默和找律师了。
在国内就不行了,律师没有那么大的权利,而且可以零口供入罪。
但这可是古代的封建王朝。
薛环拔出短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喝道:“站住!刺史授权卢县尉和苏先生暂行司法参军之责,你要敢走,先问问我的横刀答不答应。”
樊松龄只好转身走了回来道:“我又没说要走,你们没有证据,不能随便说的一句话就当做是证据吧,我不服!”
苏无名指着他的指甲道:“你的指甲就是铁证,薛环!”
薛环拉着樊松龄的手来,跟那块唇脂碎片对比。
喜君沉声道:“颜色质地,一模一样!”
苏无名得意道:“这一小块是从多宝耳朵后面的头发里找到的,樊都料,这会儿你该后悔追逐风尚了吧?”
“放开!”
樊都料此时却甩开了薛环的手,怒道:“多宝是我小舅子,我摸摸他的头又怎样?这块唇脂指不定是什么时候落上去的!”
哎?剧本不是这样的啊,到这里他应该直接就承认了才对。
他这么狡辩还真没什么毛病,因为花甲葬他昨天一直都在曹家,谁也不能证明他一直没有接触过多宝。
现在又不能化验唇脂的成分什么的,说不清楚。
苏无名脸上的得意消失不见了,没想到这个家伙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薛环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怒道:“你还敢狡辩,我非得教训一下你!”
周浩开口道:“薛环!不必如此!”
用刑是最简单的,但这样会让卢凌风他们显得很平庸。
这一路走来,周浩都没见过他们用刑,那些罪犯都可配合了。
哪怕没有证据,诈一下,诈出来就自动招供了。
终于有个死不认账的了。
周浩看向卢凌风道:“把那曹蓉提来分开审讯便可。”
卢凌风瞬间明白了周浩的意思,只要不让他们串供,完全可以两边来回诈。
只要有一个招了,另一个不招,他们就只能用刑了,也有理由用刑了。
卢凌风点点头:“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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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似乎就很顺利了。
苏无名去审讯了曹蓉。
他们还什么都没说,曹蓉看着苏无名他们不善的脸色就自己招了。
“姓樊的把我给卖了?”曹蓉冷冷道。
苏无名心中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既然知道了,就如实招来吧!”
曹蓉面色狰狞道:“这个老东西,我当初嫁给他就是想让他早点死,好让我爹能可怜我,多分我点家产,没想到他竟然敢出卖我!”
此刻她那张还算俊俏的脸,变得如此丑陋,而且她嫁给老头的理由有点变态。
苏无名:“说说吧,你们是如何加害多宝的!”
曹蓉撇撇嘴道:“那曹多宝是夜来生的,那夜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娘俩凭什么分我爹挣下的家产,我不服!”
这姐们儿误打误撞了正着,按照血缘来说,曹多宝和夜来的确没资格。
但有没有资格是曹仲达说了算的,你个当女儿的说了不算。
.......
另一边。
樊松龄正忐忑跪在那里。
卢凌风他们盯着他也不说话。
这时候,周浩走了过来道:“樊松龄,那曹蓉已经招了,她说曹多宝和夜来凭什么分她爹的家产,她不服!”
周浩走到他的身边道:“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主谋和动手的人定罪可是不一样的,说吧,主谋是不是你?”
樊松龄听到周浩叙述曹蓉的话,脸色早就变了,他再也撑不住了。
他连连摇头:“不是我!是曹蓉!”
砰!卢凌风一拍桌子喝道:“还不从实招来!不然大型伺候!”
“我说!我说!”
樊松龄哭丧着脸道:“曹蓉说她不服,我当然也想多分一点,所以我们昨天就住到了曹家。”
“然后一直等着曹多宝睡着,我还劝过阿蓉,但阿蓉一定要多宝死,我也没办法。”
“这孩子来来回回去了三四趟厨房才睡下了,我们见多宝熄了灯,曹蓉就让我赶紧动手。”
“我们一起过去的,谁知道多宝并没有睡着,他一眼就认出了我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