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柳云昭问，“有说具体是什么时间吗？”
“这三天都可以，时间你定。”孟文说。
“那就后天吧，我正好没事。”
“好，我让费助理去安排地方。”孟文说。
两人的人正在说话，门口抱着文件的付子阳敲门走了进来。
又聊了会儿，柳云昭挂了电话，想起一个月后的生日宴会，她从书房抽屉里摸出了一张名片。
是一个叫付禾的设计师的名片，柳云昭有一次去商场购物的时候正好遇到，对方递给了她这张名片。
“付禾，29岁，止间设计室首席设计师。”柳云昭低声念了念名片上的内容。
付子阳听到柳云昭说的话，弯腰放东西的动作一顿，忍不住开口：“老板，你刚刚说的是付禾?”
柳云昭抬头看他：“对，怎么了？”
她问完，突然意识到两人的姓是一样的，问：“你们有关系?”
她上次遇到付禾时带在身边的人是常铭。
付子阳咳嗽了下，直起身：“嗯，她是我姐姐。”
柳云昭扬了扬眉。
这关系她还真没想到，设计师的弟弟当保镖?真稀奇。
“我好像没有听你提过，你的资料里也没提过你有一个姐姐。”柳云昭说。
付子阳挠了挠头，说：“姐姐她平常不怎么跟我联系，跟家里关系也不好，我还在读小学的时候她就离开家生活了。”
“她是凭自己的努力有这些成就的，我猜她应该不想跟家里有什么关系，我也不好说跟她的关系，总觉得有点招摇撞骗的感觉。”
听了付子阳说的话，柳云昭问了句：“你跟你姐有矛盾?”
听到这话，付子阳连连摇头：“不不不，其实我跟我姐关系还好，是爸妈跟她有矛盾。”
其实有矛盾这三个字都算是美化过的，准确来说，付禾对他们父母应该可以用恨来形容。
柳云昭点点头，没再多问。
“我明天可能要去你姐姐的设计室，你想跟我一起去吗？”
本来是想让常铭跟着她去的，可付子阳如果想去看看他姐姐，柳云昭也愿意帮忙。
付子阳眼一亮：“可以吗？”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姐姐了。
看到柳云昭点头，付子阳抑制不住欣喜道谢：“谢谢老板。”
柳云昭摇摇头，示意没什么：“你先跟常铭说一下，明天他不用陪我出去了。”
付子阳笑着点头：“好嘞，老板。”
付子阳离开后，柳云昭播了名片上的电话号码。
铃声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浓浓的疲惫：“你好，哪位？”
柳云昭报了自己的身份。
“柳小姐?”付禾勉强打起了精神，“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柳云昭说：“我一个月后要参加一个晚宴，想找你定制一套衣服，你明天有时间吗？”
“明天吗？”付禾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看着安排表说，“有时间，一整天，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柳云昭实在没忍住说：“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累。”
“是吗？还好吧，”付禾说，“是熬了几天夜，不过你放心，我今天晚上争取好好休息，不会影响到明天的工作的。”
柳云昭没再多问，转移了话题：“明天早上10点左右到可以吗？”
“可以，”付禾说，“再早一点都行，我需要一点时间。”
“行。”
柳云昭思考了会儿，率先挂了电话，没跟付禾提她弟弟也要去的事情。
姐弟之前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常铭哥，”付子阳朝着在院子里帮着浇花的常铭招了招手，“我来跟你的说个事。”
常铭停下动作，转头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付子阳走过去拍了拍常铭肩膀：“哥，明天我陪老板出门，你可以留在家里休息。”
他说得激动，转头却发现常铭没他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常铭浇水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不着痕迹地开口问：“明天老板要去什么地方?怎么突然换了人?”
“换人不挺好的嘛，”付子阳没听出常铭话里隐晦的不满，说，“平白多了天假期，哥你还不高兴啊？”
“你之前不是说你妈生日快到了吗？，正好明天去挑个生日礼物呗。”
他也可以去看看自己的家人，两全其美。
付子阳美滋滋地想。
“生日礼物什么时候挑都可以，又不一定得是明天。”常铭忍不住立马说了句。
“啊？”付子阳愣了下。
“不……我是说，明天是我的工作时间，不去总觉得有点不习惯。”常铭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激动，缓了语气说。
“唉，哥你就是这点，”付子阳竖起了大拇指，“够敬业，我佩服。”
“不过我们是好兄弟，互相替个班有什么关系，况且老板叫我去也是关心我。”
付子阳感叹：“老板真好，给的工资高对我们也很优待。”
关心啊……
常铭轻轻点点头：“是挺好的。”
沉浸在喜悦里的付子阳感受不到常铭低落的情绪，边回房间边说：“明天我得带点东西去。”
他已经有差不多半年没见过他姐姐了，只偶尔通个电话，这次去说什么也要带点礼物。
付禾平时工作忙，只要不是她打电话找付子阳，付子阳自己是不敢主动找她的。
常铭看着付子阳步伐轻快地离开，沉默了两秒，继续了刚才的浇水行动。
第二天早上八点，柳云昭带着付子阳出了门。
“……开慢点。”忍了十分钟，车速太快把柳云昭弄得头晕，她不得不开口道。
“啊，不好意思啊老板，”付子阳讪笑了两声，“我有点太激动了。”
柳云昭实在没忍住说：“常铭比你开车稳些。”
本来这种对比的话她一个老板不好说，容易引起两个人的矛盾。
不过据她所知，两人的关系不错，再加上对比太强烈，让她实在忍不住吐槽。
这其实已经不是柳云昭第一次这么说了，付子阳自知并不是常铭，倒也没有多不高兴。
“常铭哥平常会根据老板你的喜好和习惯记录一些笔记，”付子阳用着惊叹的语气说，“他注意到了很多的小细节，我应该向他学习。”